“自是……沒辦法解決了!”葉子一聲嬉笑,身子竟是主動炸裂,化作無數鼻涕蟲般的殘軀掉落在地,甚至還在不動蠕動著。
方才被魅惑的幾位宗師竟是如著魔一般,在身上劃開了口子,任憑鮮血不斷滴落。
而那些汲取了鮮血的殘落肉蟲,竟是在片刻開始複原增生變大。
謝缺眉頭皺起,原來這邪祟女人是以鮮血為介不斷分化自身的嗎?
謝缺雙掌輕舞,手中罡氣如巨浪狂濤不斷卷席,竟是片刻將這地上的肉蟲全然吸入罡氣漩渦之中。
片刻之後,這些肉蟲被氣血徹底泯滅了其中陰神力量,也再無恢複可能。
謝缺以太陰氣血刺激,將周圍幾位武道宗師一人一巴掌徹底扇醒。
他環顧四周,對方這邪祟神通實在是有些太過詭異。
隻要些許肉身顆粒尚存,便能夠靠著鮮血重生。
更要命的其每一滴血內都留存有那魅惑力量,隻需被人撿到就能夠再獲新生。
發現周圍的鮮血碎肉都已經被泯滅了陰神,再無恢複可能後。
謝缺三兩步借跑,飛躍而起,準備跳上那血肉祭壇。
正當謝缺距離那祭壇不過十米之遙時,一股無以名狀的血氣倏然呈現出一堵牆狀,將謝缺生生彈飛數米之遠。
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再度傳出,葉子那極具有魅惑性的聲音響徹在這海邊:“若是想摧毀這血肉祭壇,郎君要是先確保自己的安危哦!”
這女人果然沒死,謝缺心中了然。
若是能這般簡單殺死,怕是也難以搭建起這般能夠影響到半個津門城的詭怖法壇。
“郎君這身子果真強健,待我殺死了郎君,定將郎君首級放於在祭壇頂端,讓你一觀這天下是如何易主的。”
“不過呢,郎君若非渡過了六重雷劫的大真人,就不要去想著打破這壁壘了,不然其反噬之力傷了郎君這曼妙身子,實是讓奴家有些心痛。”
六重雷劫,好像也不難。謝缺心中做了一番簡單的乘除法。
他往旁邊走了幾步,眼見海水漫過了半邊身子。
一股強有力的感覺重新回到謝缺體內,
太陰真氣瞬間融入丹田,本雄霸巍然的身形瞬間化作普通人一般。
下一刻,朔風掀起無儘浪濤,無匹偉力恍若巨神親臨,竟是將那血氣壁壘砸出道道裂痕。
謝缺收回拳頭,心中舒了口氣。
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艱難嘛。
見此,本在謝缺耳側不斷叫囂挑撥的葉子,也不由止住了聲。
她的聲音變得愕然甚至還有一絲慌亂:“先生何人?這血氣壁壘萬萬不可打破,縱然你是渡過了六重雷劫……”
這就要以勢逼人了嗎?
謝缺嘴角勾勒起一絲弧度,他手中罡氣纏繞,在下一瞬悍然轟出。
鏗然一響,葉子的聲音竟是也變得發冷:“完了。”
恍惚之間,一切聲息在謝缺耳側戛然而止。
他的麵前,不斷掀起浪濤的大海變得平靜,海風也不吹拂了。
整片天地,瞬時變得萬籟俱寂。
時間仿佛徹底停滯了一般,整座血肉祭壇也都化入了那天空之上的菩薩虛影。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現一般,謝缺的心跳聲變得越發急促,口中本有規律的呼吸也變得紊亂。
一道淡紫拔俗佛姿屹然而立,顧盼迎風。
這身影之上發出一道微弱的佛光,靜得連一滴海水、甚至連一縷清風也不敢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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