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閻晦不可置信的神色之中,謝缺一掌催發,如有摧山之勢。
又像是一道碩大無比的魚尾,正狠狠朝自己拍來。
這一掌,霸道無倫成亟殺!
這一掌還未至閻晦身上,排空的氣浪便已經將身側不遠的幾位入道真人,連人帶馬一同推翻出去。
閻晦整個人也頓時飛出,攜帶著一股無匹無倫的恐怖罡氣,將身後的玄甲軍撞得那是亂石崩雲,軍心潰動。
河對岸的諸多真人亦是怔住,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閻晦很快就從地上爬起,那宏大的一掌卻是威力不凡。
但其作為五葉靈衛,也並非如此好殺。
她有些糾結。
若是能夠解開體內明王魂鎖,便是殺此人如若殺狗一般。
但對岸那些真人們,可就不是她一人能夠將之壓得下來的了。
轉瞬之間,於玄甲軍陣型內的閻晦,身上竟是出現一道近乎實體的恐怖巨大夜叉。
那夜叉竟是一戟叉下,串起十多個玄甲武者,放入口中。
嚼得嘎吱作響,甚至還有血液滴落在地。
玄甲軍瞬時軍心崩潰,竟是開始四散而逃。
那夜叉一下跳出,閻晦也是厲聲喝道:“誰先逃,我就先殺誰!”
不隻是玄甲軍,甚至連燕王手下的真人也是覺得膽寒。
下一刻,就在謙璿真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夜叉竟是一隻手將之撚起,放入嘴中。
“閻晦,你可知我是殿下心腹,伱這般做法,殿下定然是饒恕不了你!”
夜叉張開大嘴,將之一口吞下。
閻晦口中呼出一口氣,如是傷勢痊愈一般,重新站的挺拔起來。
諸多真人也是覺得驚恐無比。
這秘宗之法都是這般驚悚駭人嗎?
即便是在河對岸,那些僧人也是連忙和秘宗眾人開始保持距離。
生怕其身上突然變出個夜叉生吃活吞了自己。
雲廣看著自己的師弟,好像對那玄甲軍打扮的強者極為熟悉,便開口問道:“南師弟,那人是?”
他雖為秘宗當代大師兄,但其平日皆在苦修供神,為的便是有一絲成為那聖行者的可能。
幾乎對外事外物完全不管不問。
若非此處是皇室和水月禪院欽點每宗每派皆要派出一定人手,雲廣也是不會出關。
南廣緩緩開口:“他叫謝缺,算是我鎮魔司中人。”
雲廣倒吸一口涼氣:“鎮魔司中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強者了,竟是能在明王魂鎖圖中壓製圖主。”
南廣搖了搖頭,他對謝缺實力也是極度欠缺認知。
但他知曉,師侄定是超越了自己的。
他沉緩開口,將聲音壓到了極低:“他是個武者,打破了三境桎梏的武者!”
雲廣心頭驚起千萬重浪濤,他當初便是武道宗師拜神。
並且其武道天賦還不低,他是知曉打破武道桎梏的難度的。
他不由癡癡念道:“哪家武館的師傅,能調教出這般弟子……”
閻晦一聲笑,舉起黑金色鋼叉,向前一跳,和謝缺言:“再來!”
謝缺見其食人麵目早已是厭惡升到極致,自己不當人了,都沒有去吃人。
你這家夥還是人嗎?
蒲團大的巴掌拍向鋼叉,攜帶著的強烈罡氣瞬間將之震飛。
本自信滿滿的閻晦竟是見得武器從手中脫落,終於是開始慌亂起來。
謝缺趁而追擊,拳掌快攻,擊擊到肉,沉重氣血不斷侵蝕閻晦肉身,妄圖找到其身體內的明王魂鎖圖。
閻晦雖說是在被動挨打,但其卻是抬頭獰笑:“你打吧,在明王魂鎖圖的效果下,我所受傷害都會被領域內其他人替我受去。”
謝缺停下動作,抬頭張望去。
河對岸的僧人中,卻是有一位突地便是倒地不起,嘴角還不斷溢出鮮血。
謝缺眼中冒出一絲乖戾神色,提起閻晦身形便是向往遠處掠去。
他一把將之砸入水中,狠狠將之壓下,想要將之嗆水逼出陰神。
“沒用的沒用的!我以魂鎖將這些人全然同我鏈接,現在,隻要他們不死!我便不滅!”
閻晦卻是笑得更加瘋狂起來。
這詭異闇蝕的法器,竟是讓所有人心頭升起毛骨悚然之感。
謝缺開始變得有些暴躁,雖說自己在實力上已經是穩壓對方一頭。
但這般難纏還是自己頭一次見。
怪不得大黑說大蔡的這些修士,比穹宇海中的強上許多。
單單是這無明魂鎖圖,便是幾乎能讓一人在領域中處於不敗之地。
就在此時,雲廣竟是突然開口:
“謝師傅,嘗試切她中路!”
“那無明魂鎖圖,應是被其煉化於心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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