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比誰在水下活得久還不一定呢!
謝缺掄拳衝上,速度竟是不比這些水生者們要來得慢。
他想起這幾道鮫人初至時的尾擊,不由嘴角升起一絲不屑笑意。
你們隻是在模仿真正的尾擊!
自己如今雖無魚尾,但那尾擊的神形發力早已刻印在自己的身軀內。
在這些鮫人驚恐的目光之下,謝缺竟是比他們的遊速還要快上許多。
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就到了自己身後。
謝缺鬆開拳頭,手臂舉起,宛若鐵鞭狠狠揮下。
浪花飛濺,即便是在水中,亦是升起一團巨大血霧。
首當其衝的鮫人竟是被抽得四分五裂,剩不下能夠看出人形的器官。
審死圖籙亦是再度翻開。
深水之惑:藍色詞條,你的心情不會受水深影響。
……
其中身形最長的那鮫人見狀,竟是兩眼突出得更甚,轉身而來便想找謝缺拚命一般。
謝缺笑得更加崢嶸,他的身前,冰冷的河水瞬間被其排空。
“甲亢挺嚴重的,我幫你治治吧。”
沉重的勁道再度落在這鮫人身上,謝缺留了個心眼。
腥臭粘液:白色詞條,你長時間待在水下可在體表形成粘液,可減少水中阻力。
什麼惡心詞條?
謝缺打爆了其半個身軀,並未去動腦袋。
自己還想讀一讀這些家夥的記憶,看看他們口中所言“父神”究竟為何。
為何他們又要來找自己,以及阿水老何口中的宿命糾纏。
幾道鮫人身形見狀,竟是遊得越發快速。
轉瞬便去了百多米開外。
謝缺身形一躍,竟是出了水麵,升上天空數十米之高。
金色的巨鳥開始揚天作鳴啼狀,謝缺竟是如飛一般開始滑翔。
須臾之間,他便以攔截在幾個鮫人之前。
他看了看四周。
此處正是自己平時撈屍所在的梨花壩。
“諸位既然到了我的地盤,那就留下命來當買路財吧。”
謝缺笑意升起,如尾擊般的腿鞭揮下。
其中一鮫人竟是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方有些生鏽的鐵製神像。
“父神啊……”
他將其放在身前,正妄以跪拜。
“還想拜神?”
交擊的鏗然,錯落出點點火星。
神像頓時破碎作鐵片的雨,將周圍幾個鮫人儘數穿透。
此時,一股不祥征兆自謝缺升起。
他遙望水中,仿佛其中有什麼大恐怖一般。
還存活著的鮫人見狀,也是直接失去了反抗的欲望。
隻是以突出的雙眼死死盯著謝缺:“褻神者,我以深潛者之命向你……”
謝缺不顧這感覺,便是在這鮫人話沒說完之前,便是上前扭斷了剩下鮫人們的脖子。
但糾結所獲,便是隻有一道白色詞條稍有用處,其他的要麼無用要麼惡心。
潛鰓者:白色詞條,你鳧水時換氣效率增強50。
此後,他連忙再度提起這幾具屍身。
消耗掉白色詞條用以讀取記憶後,謝缺不由失望。
這些鮫人的腦子中儘都是一片混亂,插敘,倒敘,各式亂七八糟的時間順序將記憶保存得如同亂碼一般。
而且大多數畫麵也隻是深黑中的漆黑,再無其他。
謝缺再度嘗試了一下,其他鮫人亦是如此。
但謝缺亦是從中讀取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他們所信奉的“父神”,便是名為“達貢”。
其神像醜惡龐大,宛若巨人,渾身長滿了墨綠色的鱗片。
祂的頭顱仿佛蜥蜴,背上長滿著如刺般的尖銳魚鰭,尾部則是如蛟龍般。
不同的是,巨大粗長的蛇尾上布滿了尖銳的倒刺。
但最讓謝缺感到恐怖的,便是其身上的那些鱗片。
那些鱗片,和那兩道殘蛻上的殘留鱗片竟是如出一轍。
謝缺張開了嘴,無言的驚懼漫上心頭。
他懂了,他知曉了大黑的警告所謂何意。
知道了那些僧侶們為何稱那棺槨之中是邪神皮囊。
那殘蛻,根本不是什麼蛟化龍所褪下的!
而是這邪神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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