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缺的整條左臂如同被腐蝕了一般,上麵的一層肌膚都被灼燒殆儘。
他閃身追向癩痢頭,但速度遠遠不如。
瘌痢頭眨眼間便已經縮回畫中。
但他依舊不依不饒,左手氣勁攢動。
虎賁,上將軍印第三拳!
謝缺整個人如一顆炮彈般,朝著畫卷飛身而去。
下一刻,無形的力量自畫中綻放。
細看去,道尊下半身的皰疹竟是碎裂了一個,將周圍近百米照耀得如白晝般的爆炸瞬間產生。
三頭陰影在一瞬間也是從黑霧旁縮回,將謝缺整個人覆蓋住。
產生的巨大衝擊力將謝缺瞬間便彈回了水中。
畫卷中道尊再度轉頭,扭頭看向一臉蒼白的琵琶女。
“不!”
一聲近乎瘋癲的嘶吼,琵琶女的陰神竟是瞬間被吸入畫卷。
道尊身下,一顆米粒大小的皰疹再度長好。
畫中道尊似深意般看向三頭陰影,隨即收起飛去不見。
……
“呼。”謝缺從水麵下浮出時,整個人已經恢複了正常情緒。
他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是畫卷中的內容他似乎不再能夠回憶得起。
陰影此時也已是消失不見。
謝缺內心一陣發寒,身上的衣物也早已在戰鬥中被毀去殆儘。
他警覺地朝著周圍看去,在發覺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方才安心上岸。
謝缺扛起王羽山因在爆炸中變得有些殘破的屍身,一路狂奔,片刻便到了家中。
將王羽山的屍身放入停屍間內,謝缺便是馬不停蹄地將手直接放在其腳踝。
消耗掉一條無用的白色詞條後,走馬燈跑了起來。
王羽山幼時本為津門城中人,子承父業成了衙門官差。
一次在追捕犯人時,傷了腿,無奈隻好辭官養傷。
其後便被鎮魔司所物色到,做了專職行刑的劊子手。
好在自身武學天賦還算可以,加上鎮魔司待遇優厚,三十多歲時便突破了先天境界。
其後便是長達數十年的劊子手生涯。
其中吸引謝缺的,便是幾個旁門文修男女,自號岐山七子。
其麵目正和自己夜裡所遇幾人相似。
幾人同為王羽山斬下頭顱,但隻有七人中的頭目尚未伏法。
後高人為之測命,讓其勿要以金刀斬下第一千顆頭顱。
王羽山聽信其言,便請了謝缺代其職。
但未曾想,當天夜裡,以一道狹長鬼影突如其來,眨眼便收去了其性命。
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抗,王羽山便被殺死。
謝缺呼出一口氣。
看來王羽山是聽錯了高人之言。
其所言並非是讓他不殺這第一千人,而是勿以金刀。
但王羽山卻是錯認為換人便能夠順利度過此劫,卻是平白失去了性命。
同時,謝缺還有些疑惑。
那幾人既已死去,那陰神又為何還能長存於世。
這其間是否又和那畫卷中所繪存在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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