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還修煉過秘武了。”老嫗麵色變得越發驚異,也從那種病態的蒼白逐漸轉向紅潤。
“我沒有修行過秘武,甚至沒有修行過任何武功。”老嫗突然抬頭,空蕩蕩的雙眼直視謝缺,令謝缺有些不自在。
“但是你既然承載了他的希望,那我也應助你朝著哪個方向更進一步。”老嫗此時說的話有些無頭無腦,但謝缺似乎是抓到了一些線索。
那就是大順似乎在做著什麼,並且為之努力多年,但現在卻是放棄了,並且將所做出的這份“事業”傳給了自己。
帶著這樣的猜測,謝缺驟然想起自己穿越之初的時候。
大順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如對待陌生人一般,而非是相處多年的養子。
難道養父早就已經看出來自己是鳩占鵲巢了?
但在後麵,大順對待自己也算不薄,經濟方麵多是有求必應,練武方麵出現問題也是多有解惑。
但在自己穿越之前,大順不論是對待原主,還是原主的三個哥哥,都是極為嚴厲。
甚至在撈屍人這樣的生存條件之下,他們的性格都顯得有些略微偏激。
種種矛盾現象的表現之下,謝缺有些分不清了。
謝缺將這些疑惑埋入內心,老嫗已經是收回了雙手,站起身子。
守陵人自言並非武者,謝缺也能夠從其身上感受到,極為微弱甚至因年長而有些衰敗的氣血。
但謝缺也相信對方定非常人。
“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掌握兩門拳法,足以證明你對拳法天賦異稟。”守陵人的氣質逐漸開始變化,由之前的虛弱一轉姿態,定能夠讓謝缺感到肅殺之色。
“既然如此,就讓他傳你一門拳法吧。”
他?謝缺有些疑惑,環顧四周,依舊是四下無人。
“多謝前輩。”雖不知守陵人意在何為,但謝缺也能感受得到對方的真心實意。
就如自己的養父一般,都在為了同一個方向努力著。
雖然自己不知道,那個方向是代表著什麼,但也不妨礙是對自己有利的。
要是真有什麼陰謀,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很難脫身其中。
驟然間,老嫗麵容開始扭曲變化,謝缺被嚇得連退數步。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守陵人竟然已經從一介老嫗的形象,變成了一個白發白須的老翁。
唯一保持不變的,就是那對蒼白無物的瞳孔。
謝缺不由得一陣錯愕,若非知曉對方身份,不然還真以為對麵站著的並非守陵人,而是妖魔鬼怪了。
這就是守陵人口中的“他”嗎?
“佛有萬相,不論男女,我皆是我。”老翁的聲音現在有些低沉。
謝缺深深吸入一口氣,難免還是為剛才一幕所震懾到。
他鎮定心神,問向老翁:“前輩與家父是何關係,又為何要平白傳我拳法?”
“隨我動作。”老翁卻是置若罔聞地擺起一個動作。
謝缺仍舊追問著:“恕晚輩無禮,前輩若不解釋清楚,這恩惠晚輩怕是無福消受。”
老翁終於停下了動作,轉過身子來看向謝缺。
他似乎是自嘲一笑:“你問的這些有什麼意義?”
“不論我,還是他,都隻是一個為武道而活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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