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庸被打中的右邊胸口處,也被毒素腐蝕出一個碩大拳印。
樊庸收起有些慌忙的神色,露出笑意:“忘記了,我現在是鐵屍,你是殺不了我的。”
謝缺目光在對方胸口處一凝,若是普通人,這一拳定然會被震得心脈俱斷但這樊庸竟如同無事一般。
鐵屍嗎?謝缺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但也能夠猜測定然是和僵屍差不多,而且還能擁有智慧。
樊庸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武者的鮮血,我還沒有嘗過呢。”
他一個猛子朝謝缺撲過來,謝缺也不閃躲,而是以拳相迎接。
樊庸如同不畏任何攻擊一般,死死頂著謝缺的拳頭,妄想將他環抱住。
謝缺急速揮舞著拳頭,不斷打退樊庸靠近的雙臂。
一人一屍纏鬥在這水麵之下,鮮血和水花四濺,過往的魚蝦也都被驚走遠離。
謝缺此刻火力全開,兩門入境武功紛紛施展開來,拳上的毒素也正不斷侵蝕對方身體。
他身上冒出的熱氣甚至讓周圍的水溫都高了一些。
“哢嚓”一聲,樊庸的右臂似被謝缺所擊碎。
樊庸試了試,雖沒有什麼疼痛感,但他也發現自己的右臂此時無法著力,難以抬起。
他不由得麵色一變。
此前所捕食的不過都是些普通人,本以為以自己這般不死之身應是能夠輕易獵殺入境武者,但卻未想被打殘了臂膀。
樊庸張口說道:“小水鬼,你我何必打生打死,我可以許你千兩白銀,有了這些銀子,你又何必再在這水中乞食,整日與屍體為伴。”
謝缺對其置之不理,揮拳朝著樊庸麵容揮去。
若是自己沒有得到審死圖籙,不過是一介普通人的話,或許會心動。
但自己現在既已有掛,何必冒這等風險?
見謝缺並不理會自己,樊庸也變得急躁起來。
他狠狠張嘴朝著謝缺左拳咬去,卻沒想到對方的身軀之堅硬也並非是自己這口牙能夠咬得動的。
當斷則斷,樊庸朝天吹了聲口哨,岸邊遠處林中竟響起馬蹄聲。
叫救兵嗎?謝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深吸入一口氣,拳速比起方才又快出許多。
二人在水中纏鬥百米,謝缺這如炮仗一般的拳頭不斷將樊庸擊退。
若是外人看去,定會被嚇一跳。
樊庸的整個麵容都被謝缺打的凹陷,被毒素所侵蝕腐壞的大腦正不斷失神。
深信自己是不死之身的樊庸,此刻也開始有些驚慌。
他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意識沒有剛才那樣清明,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馬蹄聲越發靠近,謝缺內心也越發緊張起來。
對方的救兵似乎頃刻便至,但自己還未解決這個麻煩。
若是自己獨身逃離,對方是知道自己住處的。
雖知大順實力強橫,但大順已受傷多年,而且對方還能夠煉製鐵屍這樣的生物,難免沒有其他手段對付一個殘廢宗師。
想到此,謝缺深吸入一口氣,拉著樊庸往河底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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