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三月二十七日,星期一,十點三十九分。”
隨著這些記憶的湧現,謝缺忽然之間回想起來,
這一天,自己似乎是與室友們暢飲了半夜的酒,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勉強入睡。
而早上,則是在室友們的半拖半拉之下,才勉強掙紮著來到了教室。
他感到仿佛置身於迷霧之中,但卻知曉那些記憶中浮現的片段場景,絕非僅僅是一場虛幻的夢境所能概括。
無定河,大周,輪轉教,小北海界,虛空……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電影膠片般在他的腦海中一一閃過,清晰而又真實。
驀然間,謝缺的視線被腦海中那幅審死圖籙所吸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陷入了回憶,還是我與計都天君的爭鬥,已經輪回至了現實的藍星世界?”
他翻開了眼前的課本,一個名字赫然映入眼簾。
李天澤。
這個名字,對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他過去的某個身份,又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應當是陷入到了記憶中吧……”
隨後,謝缺低下頭去,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他本想通過通訊錄找到一些線索,來確認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
然而,當他打開手機通訊錄時,卻驚訝地發現裡麵竟然是一片空白!
就連他父母的電話號碼,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連忙起身,也不和講得正火熱的老師請假,便直接從後門離開了去。
走到走廊上後,謝缺忙不急地撥通了記憶中的父母電話。
“嘟……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謝缺茫然地放下手機,重新揣回兜裡。
正當此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衝到了走廊上,他戴著口罩,也看不清麵容,
在他的身後,是幾個帶有防爆工具的保安。
“李天澤,你怎麼又私自跑回學校了?”
謝缺有些懵,這顯然和自己所知曉的出現了差距。
在緊接著的瞬間,完全不顧及他個人的感受與情緒,
幾位身穿製服的安保人員迅猛地行動起來,他們毫不留情地用防暴叉以一種近乎粗暴的方式將他強行按壓在了地上,
動作之決絕,不容他有絲毫反抗。
“快……快點兒……快快快,把他帶回去!這家夥可是有前科的,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一旁的醫生語速飛快,幾乎有些語無倫次地催促著。
隨後,醫生與幾位安保人員合力,將他牢牢控製住,一同將他壓上了一輛外觀純白的救護車。
而教室內的師生們,對於窗外發生的這一幕,卻是絲毫不理會,就好像從未發生過。
當救護車抵達精神病院後,謝缺被安保人員緊緊束縛在了一把堅固的椅子上,無法動彈。
他的麵前,擺放著一本印刷工整、封麵整潔的《弟子規》。
這時,那位醫生走了過來:“李天澤,你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這本《弟子規》背誦完。”
隨後,醫生便將之拿起,迅速地在他眼前翻過一遍。
謝缺心中湧起一絲詫異,他發覺,對於這些擺在他眼前的書籍與資料,
他僅需匆匆一瞥,便能銘記於心。
於是,他徑直向醫生說道:“我已經背完了。”
醫生聽後並未露出絲毫驚訝之色,隻是輕輕拍了拍手。
緊接著,下一刻,那些安保人員便又抱著厚厚的一疊書卷走了進來。
謝缺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書卷,便立刻看到了一些關於闡述人性善良,以及論證人天生性善的書籍。
“背了這些東西,能有什麼意義嗎?”他忍不住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醫生卻是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當然有。”
說著,醫生伸出手,按下了桌子上的一枚紅色按鈕。
隨著按鈕的按下,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奔騰於謝缺的全身上下。
他感到一陣劇痛襲來,緊接著便是全身的麻痹感。
“你認為,人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其本性究竟會是怎樣的呢?”
謝缺的聲音因遭受電擊而變得微弱而顫抖,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童年那段被霸淩的黑暗時光:
“人……天生便是傾向於惡的吧。”
醫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翻開手中的一本本書籍,開始在謝缺耳邊朗讀起來。
當醫生感到疲憊時,便會有其他人接替他繼續朗讀,
而謝缺一旦露出困倦之色,便會立刻遭到電擊的刺激,讓他無法休息。
就這樣,謝缺在無儘的折磨中度過了漫長的四十八個小時。
當醫生再次開口詢問他的看法時,謝缺已經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隻能勉強抬起手,在平板上顫抖地寫下幾個字:“人生而惡,學習後隻是偽善……”
看到謝缺的回答,醫生顯然並不滿意,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再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強烈的元磁場突然從謝缺身上爆發出來,那股力量直接將束縛他的座椅崩得支離破碎。
“嗬……看來今天還真不能讓你輕易地走出去了。”
“你一旦成就彼岸之境,隻怕是我連同天道都難以將你誅殺了!”
“隻是……狐妖啊,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但你的抉擇,似乎還是這般愚蠢!”
話音未落,醫生的形體突然發生了變化,他竟然變作了之前那個金身前相發問的儒生模樣。
“吾乃明堂界天命之子,今由天道特啟,特來此除魔!”
話音未落,醫生的形體突然發生了變化,他竟然變作了之前那個金身前相發問的儒生模樣。
“吾乃明堂界天命之子,今由天道特啟,特來此除魔!”(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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