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不開口,央柒才不著急,自顧坐在位置上品茶。
昨日沒休息好,現在自己最想喝些濃茶,這樣也好清醒些。
不過,現下人在正屋,自己還是少說些話,這樣也能早點回臨湖院。
品了一口茶杯中的清茶,央柒心中笑了笑,這安氏倒也不虧待自己,平日裡喝的茶價格可不便宜啊,信陽毛尖,果真不俗。
心裡盤算了一番現在的情勢和話術,安氏開口道“三丫頭,若是我沒猜錯,當年府裡可是劃了一個藥鋪給你。
這幾點,這藥鋪的發展可不錯啊,可見你是個能乾的。”
終於撐不住氣了,今日繞了這一大早,原來這安氏打得是光明堂的主意。
的確,在太子殿下暗地裡的支持下,伴隨培林在西胡逐漸打下根基、攢下名氣,光明堂的分店迅速分布在天元王朝的各大都城。
雖然央柒有意在國公府降低光明堂的存在感,但這樣的“金山”把握在央柒的手中,在安氏這樣有心之人的眼裡,早就將此作為自己的私產了,隨時等待著“羊養肥了”。
想來,這安氏早就動了這腦子,隻不過自己不在京城,光明堂又有二嬸嬸照看,一時之間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今日,這是想先給自己扣些帽子,然後逼迫自己就範,將光明堂乖乖拿出來。
放下茶杯,央柒略微解釋了一句“母親,這藥鋪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
提到此,央柒的臉上忍不住有些落寞。
這麼多年,自己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唯一的牽掛也就是那些首飾了。
聽到宋央柒的話,安氏的臉色沉了沉。
滿國公府,誰人不知,顧氏當年嫁入國公府,顧家的確為其準備了些嫁妝。
不過,後麵顧家出事,顧氏可是散儘了自己的嫁妝,上下打點,希冀能夠讓顧家之人在牢獄中舒服些。
為此,國公爺當年發了好大的脾氣,惱怒這顧氏隻會給國公府添麻煩,關鍵時刻,頂不了一點用。
“三丫頭,國公府的人都知道,當年顧家得罪了天子,全族入獄。
顧氏因為嫁入了國公府,這才免於責難。
可是,當年顧氏為了救人,可是將自己的嫁妝統統折賣了,怎會留一個藥鋪給你?”
說著話,安氏的眼神一直駐留在央柒的身上,試圖從這掃把星的臉色上找出些破綻。
若不是當年徐氏做的穩妥,一應的證據都留給了央柒,沒有一絲留在了國公府的賬冊,現下安氏也不必再從央柒身上打開突破口。
“母親您有所不知,當年娘親走得早,倒也給女兒留下了些珠寶。
二嬸嬸覺得這些珠寶放著會掉價,便給央柒做主將珠寶賣了,盤下這間藥鋪。
說是,這藥鋪是娘留下的銀子買的,那便是娘親給女兒留下的嫁妝。”
央柒說了這些,旨在表明一點,那就是盤下這藥鋪的錢,用得都是娘的嫁妝,並未動用國公府的一分一厘。
這安氏也不必在將心思放在光明堂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