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此時祝家已經給來到這裡的客人們安排上了攢勁的娛樂節目,來給祝劍清賀壽的人們一邊享用美食喝著美酒,一邊欣賞著台上的舞姬隨著聲樂翩翩起舞,就在迎客大院裡的氣氛來到高潮時,站在大門兩邊的唱禮仆從卻麵露為難之色。
“這……這不好吧……”
“給我喊!喊大點聲,不然我殺了你!”
“可是……”
“喊不喊!”
“我喊我喊,彆殺我!”
“喊!”
“是是是……咳咳……江州望族武家!送……送白,送,送白紙花……三片!”
長刀架在脖子上,這祝家唱禮的仆從為了自己老命,也算豁出去了,將嗓門拉到最高,吼出了這麼一句。
而這一聲,如同一盆冷水般,瞬間澆滅了迎客大院裡的熱鬨氣氛。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愣住,一開始他們都驚訝武家竟然派人來了,但隨後反應過來,注意力又放在了後麵武家送的禮品上。
“武家?我沒聽錯吧?”
“的確是武家,不過武家怎麼派人來了?”
“祝家這些年不得了,竟然連武家都……等等,武家怎麼送的白紙花?這不是給死人用的嗎?”
“武家送白紙花……來者不善啊,這下有好戲看了。”
大堂內,聽到聲音的祝劍清臉上大變,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什麼?武家?”
“老爺,的確是武家來人了。”
“快!快出去!”祝劍清著急的說道,帶著人就走出了大堂。
他有著靈階的修為,剛剛的聲音他聽得比誰都清楚,武家竟然白紙花三片,這是來給人祝壽送的禮品?
分明就是找事來的!
可來人偏偏是武家人,這下麻煩了,他心裡湧現出強烈的危機感,同時感到特彆疑惑,要說上次滄海幫殺了武翰義子一事,這已經過去了,祝家也按照了武翰的要求,逼迫鶴見初雲將落香醉酒廠轉讓給了徐家,後麵祝家並沒有再得罪過武翰。
難不成是鶴見初雲擺了徐家一道,讓那武翰感到不滿,特意前來為徐家出頭?
可這不應該啊,那日他親自接見的武翰,能看得出來,那武翰隻是還給人情,實際上並不在乎徐家,而落香醉酒廠坑了徐家,這也是徐家自己不慎,栽在了一個小輩手上,武翰為了此事再次給徐家出頭,未免有些孩子氣了些?
出了大堂,迎客大院中的所有客人都將目光挪到了同一個方向,祝劍清也看了過去,眉頭瞬間緊皺起來。
武翰他沒有見到,但是看到武翰身邊的兩個侍衛。
他很有印象,武翰因為修煉天賦太差,快近百歲了,也才淨階初期的修為,可這樣的人,身邊卻有兩個識階修為的護衛,足可見武翰在武家的地位非凡,全依仗了他是武家大長老的小兒子這個身份。
隨著祝劍清出現,坐在酒桌邊的其他三個家族的家族人物也紛紛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隻聽羅家家主詢問道:“祝兄,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祝劍清搖頭,那兩個武家侍衛來勢洶洶,臉上帶著難以控製住的怒氣,就好像祝家對他們做了什麼極其過分的事一樣。
扭頭看了徐家家主一眼,祝劍清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武翰來江州城的這段時間,常常在醉夢園花天酒地,自然與徐家人接觸的多,現在兩個武家侍衛上門來祝家鬨事,隻有可能是徐家搞得鬼了。
而徐家家主顯然是知道些什麼,但卻一遍遍撫摸著自己的胡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假裝沒注意到對方的視線。
祝劍清很快將目光收回,沉著臉看向兩個武家侍衛,冷聲道:“兩位,你們雖然來自武家,但祝某也不是尋常人物,今天乃我大壽之日,送白紙花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欺人太甚?你祝劍清也好意思說欺人太甚這四個字?”
“兩位這話是何意?祝某是在哪裡得罪了你們了,如果祝某有什麼事做得不妥,我可以現在就給二位賠禮道歉。”
“嗬!你裝得太挺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祝劍清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滿是疑惑之色,拱手作了一禮後問道:“還請兩位明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兄弟二人就好好說明白了!”
“兩天前,我家主人在醉夢園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提早送回望霞庭中歇息,誰成想眾虎幫之惡徒趁著我二人不在,帶著大批人馬闖入驛棧,以及其殘忍的手段殺害了我家主人,並且還將我家主人的屍體……”其中一個武家侍衛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眾人也不知道眾虎幫對武翰做了什麼,但兩人眼中的憤怒和殺意都快化成實質了,恐怕眾虎幫做的事真的很過分。
“江州城誰不知道,眾虎幫是你祝家養出來的?竟然敢殺武家的人,祝劍清你作為祝家之主,敢說你不知情!?”
“這……”聽完武家侍衛的話,祝劍清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發昏。
武翰……被殺了?
這麼大的事,被人找上門來自己才知道?
祝劍清頓時慌張起來,但畢竟是祝家家主,慌張過後他很快就重新冷靜了下來,向武家侍衛說道:“兩位,武家乃江州望族,何人敢殺武家人?即便有,我祝家也絕不可能!至於眾虎幫……”祝劍清停頓了一下,轉頭往西側看了一眼,屈顯貴等人就在遠處,但沒有過來。
“眾虎幫更無可能!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其中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可笑!那你看看這是什麼!”武家侍衛冷笑一聲,將一塊染血的眾虎幫弟子身份牌扔了過去,同時道:“這是從我家主人在死後手裡一直攥著的物件,眾虎幫的惡徒走得過於著急,未曾想到此物竟被我家主子扯下,留了證據。”
祝劍清穩穩接過身份牌,看了一眼後臉色不變,平靜道:“一塊身份牌而已,又能說明得了什麼?”
“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放心,我二人還有其它的證據!”說著,武家侍衛往後一招手:“把人帶進來。”
話音落下,一輛囚車從祝府外麵駛了進來,裡麵關著一個男人,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正坐在囚車裡迷茫地看著四周。
“眾虎幫殺我家主人那一晚上,此人就在附近,曾看到過眾虎幫的人進入望霞庭行凶,祝家之主要是不信,儘管對此人施展搜魂之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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