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是這樣嗎?”
聽完沈意說的話,屈顯貴有些發楞,為這位幫主做事這麼長時間,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否決了對方也是祝家人的猜測,可現在他說的話,又讓他重新開始懷疑起來。
幫主怎麼對祝家嫡子的情況這麼了解?
連月供減半都知道?
“按我說的去做就是,雖然祝家主母在祝家的影響力日益漸微,但祝延寒在大鴻天才榜榜上有名,契約乙級上品命神,除非祝劍清腦袋被驢踢了,不然不會輕易放棄他,隻要他一天不出意外,祝家主母就一日不會讓位。”
“除此外,論在祝家的話語權,一個祝義玄如何去與一位祝家嫡子相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祝延寒比祝義玄更容易被人掌控。”
屈顯貴雙眼放光,容易掌控,還是祝家嫡子?
這樣的人再合適不過了!
“幫主,我明白了,不過這位祝延寒公子住在什麼地方?”
“祝家府邸,他住的院子好像叫柳岸春,你帶人進去找一找,在這之前彆忘了帶上禮品,嗯?庫房裡還有多少銀子?”
“已經不多了,隻剩下九十萬兩左右。”
“嘶~”沈意不易察覺地深吸了一口氣,一開始庫房裡有四百多萬兩白銀,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花出去了這麼多。
還好不是自己賺的錢……
沈意這樣安慰著自己,畢竟是在創業,初期總得投入一些成本才行,隻要一切都布置妥當,花出去的錢能很快就賺回來的。
“行吧,禮品你看著去送,彆太寒磣。”
“是,幫主,那我立刻就去辦?”
沈意點點頭,同意了:“去吧。”
得到他的答複,屈顯貴是一刻也不願意多待,迫不及待地就出了門,有一個容易掌控的祝家嫡子為眾虎幫說話,還要祝義玄這個喂不飽的白眼狼乾什麼?
當然一腳給他蹬了!
簾子後麵的大榻上,沈意把玩了一會兒金磚,感覺今天好像沒什麼事了,便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將一塊明玉交給其中一個陰兵,收起假人,他扭身就鑽進了地道裡。
另一邊,屈顯貴在讓人備好馬車後,很快就帶著東西去了祝府。
用了一段時間,終於是下午時找到了沈意說的柳岸春院宅。
“待會敲門跟我一起進去,都彆給我亂說話,這裡不是眾虎幫,是他娘的祝府!知道沒有?”
“是是是,堂主你放心!”
“把東西給我拿好了,站直,嘴巴給老子揚起來,看到沒,就那個,好好跟人家學學。”
“那不是奴才樣嗎?”
“管他什麼樣,就給我這樣!”
對著馬勤兩人說教了一番,緊接著屈顯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著,拉起了門扣敲響了“柳岸春”的大門。
“裡麵有沒有人?”
門後大概安靜了兩三秒鐘,很快就有了回應:“外麵的是什麼人?”
“我們是眾虎幫來的,這裡可是祝延寒公子的宅子?”
“眾虎幫的人?你們來找少爺什麼事?”
“我們有要事與你們少爺相談,還請行個方便。”
門後麵的人沉默下去,屈顯貴等了一會兒,見裡麵半天沒有動靜,便又扣響了大門。
咚咚咚。
“人還在不在?”
“守衛兄弟?”
“裡麵的兄弟,將門打開,我們細說如何?”
“喂?”
屈顯貴連著喊了幾聲,突然大門發出哢嚓的一聲響,被人打開了一條縫,但裡麵有些什麼人還沒看見,一把長矛先對準了他的麵門,不過這樣的場麵屈顯貴也見過不少,雖然瞳孔驟縮,但並沒有慌張。
“各位兄台彆激動,我們沒有惡意。”
“彭氏的人來這裡乾什麼?找死是不是?”
大門被徹底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院中十幾名護衛,全部堵在他們麵前,手中長矛刀劍,全部對準了三人。
而在這群護衛身後,隱約能看到一個身穿華貴服飾的年輕人,這人不是誰,正是祝家嫡子祝延寒。
屈顯貴一眼就看到了他,當即喊道:“延寒公子,您誤會了,我們並非彭氏的人。”
“你們都自報家門了,眾虎幫來的,還說不是彭氏的人?”
“延寒公子,現如今的眾虎幫,與那彭祜早已沒了關係,還請您明察。”屈顯貴神色淡然,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聽到這話祝延寒稍微意外了一下,疑問道:“什麼時候?”
“延寒公子,此事稍後我會向您解釋,這番前來,是有一件好事要告知與您,能否借一步說話?”
看著三人的臉色神情,祝延寒陷入了沉思之中。
眾虎幫的人會來找自己,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而他以前都生活在宗門之中,對江州城發生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少,對於眾虎幫什麼時候和彭祜斷絕關係的很是好奇。
猶豫沒多久,隻見他甩了甩,堵在大門前的一眾祝家護衛紛紛收起兵器,讓開了一條道,隻是那一雙雙眼睛還死死盯在三人身上,目光中帶著防備。
“你們三個是眾虎幫什麼人?”
“延寒公子,我叫屈顯貴,是眾虎幫現在的伏虎堂堂主,而他二人分彆叫馬勤和許百裡,是我的手下,也是伏虎堂左右路堂主。”
“哈!堂主都來了,剛剛你說有好事要告知我,是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延寒公子,既然我等來了,那定然不會讓您失望,隻是人心難測,我怕知道的人太多,好事反而變成壞事了,您覺得可有道理?”屈顯貴一邊說,一邊掃了周圍一圈,最後目光看向祝延寒,對著他挑了挑眉。
祝延寒不是傻子,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著一眾護衛說道:“都退下吧。”話畢,他伸手朝著三人招了招,帶著兩名貼身侍衛進了堂廳之中。
“鶯兒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