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楊八元語氣凝重的對鶴見初雲提醒道,她還沒說什麼,後麵的錢師傅就先急了。
“楊管事,如果我女兒沒了,那我也沒什麼活頭了!”錢師傅滿臉都是淚,楊八元看向他,隻有歎了一聲。
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噗通”一聲,鶴見初雲轉頭看去,錢師傅又跪了下來,直往地上磕著頭,每一下都極為用力:“初雲小姐!我求求你,真的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吧,我一定要找到娟兒,求求你了,隻要找到我女兒,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讓我死就行,求求你嗚嗚……”
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鶴見初雲手一抬,用靈力又強行將錢師傅從地上托起。
“錢師傅,你彆哭了,彩娟這孩子我會儘全力幫你找到她的,你先起來。”
“初雲小姐……”錢師傅還想跪在地上,但被靈力固定著,他想跪也跪不了。
鶴見初雲看向楊八元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即明白過來,對著後麵一招手,當即就有兩名工人走了過來,攙扶著錢師傅就朝著閣樓那邊走去。
“錢師傅,你冷靜點,不用擔心,彆的不說,我們一定幫你找到彩娟,隻要讓我們知道是誰拐的她,絕對不放過那王八蛋!”
“是啊錢師傅,你先跟我們來,小姐絕對有辦法的,進去裡麵坐一下吧。”
“……”
看著錢師傅被人扶進屋裡,鶴見初雲收回目光,自己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對楊八元問道:“彩娟最後一次出現在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
“知道,就在那邊。”楊八元手指向酒廠門口進來右側的一棵小樹,繼續道:“我手下的人說,最後一次見到錢彩娟時她就那棵樹旁邊轉圈圈,再然後就不知道去哪了。”
“她走出了酒廠?”
“嗯,應該是。”楊八元點頭,臉上的表情又變得苦惱起來,忍不住道:“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都說了讓她就在酒廠裡待著,偏偏要往外麵跑,我之前就教訓過老錢,讓他管教好彩娟,我們這地方本就經常有人失蹤,這下好了,輪到她了,唉~”
鶴見初雲沒說話。
其實整個落香醉酒廠的麵積是很大的,沈意估摸了一下,和自己的小學差不了多少,足夠錢彩娟到處蹦躂的,不過吧,錢彩娟這個小女孩和他小時候一樣,他能理解,畢竟前世自己老爸以前在工廠裡上班時就為了方便看管是時常帶著自己一起過去。
不同的是,沈意並不是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還是能在工廠裡找到玩伴的,時間太久,他已經不記得那個玩伴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姓孫,每次遇到他時,自己和他兩個小屁孩都會溜進一間辦公室偷玩電腦,打開4399或者7k7k一起玩雙人小遊戲。
玩著玩著時間就流逝掉了,過程是極為快樂的。
而錢彩娟這邊完全就是一個人,也沒個玩伴,時間一長在酒廠裡難免會感到孤單無聊。
“老妖婆,你問問他,之前失蹤的都是些什麼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共同點。”
“哦。”聽到沈意這樣說,鶴見初雲直接向楊八元問道:“之前總共失蹤了多少人?”
“這個……抱歉,失蹤了多少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這地帶每個月都會有幾個人莫名失蹤,最多的時候一個月有十二個人莫名失蹤。”
“這麼多?”
“是這樣的小姐。”
鶴見初雲秀眉輕蹙思索著什麼,過了五六秒後又問道:“這些失蹤的人有沒有什麼聯係?”
“嗯……”楊八元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很快搖頭:“據我所知,這些失蹤的人相互之間都沒什麼關係。”
“那這些人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共同點?”楊八元好像有些沒明白鶴見初雲這話的意思,但很快他就恍然大悟理解了過來,同時他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回道:“有!”
“是什麼?”
“失蹤的都是長相清秀的孩童或者年輕貌美的女子,就像小姐您這樣的。”
鶴見初雲點了點頭,又自己思索起了什麼。
“還有小姐,不止我們上塘鎮這邊,江州城其它地方也時常會有人莫名失蹤,也都是年紀尚幼的孩童和年輕女子。”
“嗯?”看了楊八元一眼,她沒說話,意識空間裡,沈意嘟囔道:“不止上塘鎮這片地區,這麼說來的話那城裡每個月失蹤的人口那可就多了啊,這邊的衙門捕快是乾什麼的?都不管管?”
聽著他的話,鶴見初雲也很快問道:“每個月失蹤這麼多人,城衛司那邊就沒有人注意到過?”
楊八元苦笑一聲,說道:“小姐,城衛司裡的那些酒囊飯袋您也清楚,都是吃糧不管閒事的,注意是注意到了,但失蹤的都是無權無勢的百姓,對此事他們都是做做樣子應付一下罷了。”
聽到這話,鶴見初雲忍不住捏起了小拳頭,但很快便鬆開了。
“管事!管事!”
正準備向楊八元了解更多信息,這時幾名工人突然從酒廠外麵跑了進來,大聲呼喊著楊八元。
“怎麼樣了?找到那孩子了?”
“沒有。”
“還沒有呢管事。”
“那大呼小叫的乾什麼?”
“是這樣”幾名工人來到楊八元麵前,先是對鶴見初雲表示了一下敬意,平複下來後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我們沒找到錢彩娟,但剛剛我們的弟兄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什麼消息?”
“有人在酒廠外看見過彩娟這姑娘,好像在抓什麼東西,鑽進一條巷子裡去了。”
“哪條巷子?快帶我過去看看。”
“是,管事,跟我們來。”
與鶴見初雲對視一眼,楊八元一刻也不耽擱,當即跟上了工人走出大門,目的地並不遠,就酒廠出口右側大約三十步左右,可到了地方後,看著巷子的入口,楊八元陷入思考之中。
“怎麼了?”鶴見初雲問道。
“小姐,裡麵是死胡同。”楊八元苦笑道。
的確,這巷子一眼看過去好像能走,但沈意用感識一掃,其實就是個“t”形的死路而已,兩邊都被牆堵著。
巷子裡麵有不少人,都是酒廠裡的工人,此刻正圍著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娘詢問著什麼。
“你到底看到沒有,那小姑娘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