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啊,剛剛才進來,之前和珠紅看魚去了。”
“沒煉丹啊?”
“你不夠吃嗎?”
“嘖,越來越懶了。”
“你可真有臉說,竟然好意思指責彆人懶,唉~”
“得了得了,今晚吃啥呀?”
“那麼多蘊獸丹還不夠你吃啊?”
“蘊獸丹是一回事,一日三餐是另外一回事,怎麼能混為一談?嘿!不是,老妖婆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啊?”
鶴見初雲翻了下白眼,但還是說道:“好了好了,今晚吃魚,珠紅已經在弄了。”
“行吧。”反正珠紅做的飯菜也不算難吃,還是值得品嘗兩口的,沈意點了下頭,正要去後麵看看,這時珠紅的聲音突然從後院傳了過來!
“小姐,飯做好了!快來。”
聽到她的聲音,鶴見初雲慢條斯理地清理著桌上的指甲,最後收起剪刀,對著沈意示意了一下:“走吧,吃飯。”
“看來我醒的恰是時候啊。”
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鶴見初雲什麼都懶得說了,帶頭走在前麵,不過剛從堂廳後麵出來,她就察覺到了後麵沈意的異常,回頭看了過去,發現他並沒有跟上,而是在側門口看著前院方向,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
“有客人來了。”沈意幽幽說道。
聽著他這個語氣,鶴見初雲立刻明白這所謂的客人不是什麼善茬,索性也停下了腳步。
“來了多少人?”
“哼哼,那可有……”沈意哼了兩聲,張著嘴巴剛要回答,但下一秒院子大門就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仿佛有人抬著木樁子狠狠往門上撞一樣,聲音震耳欲聾!
鶴見初雲看向他,用沒有半點情感波動的語氣說道:“你看你乾的好事。”
“我乾什麼好事了?彆忘了,我隻是頭契約獸,多的不用我提醒你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神色變得冰冷下去,破虹劍憑空出現在她手中。
“小姐!前麵發生什麼事了!”
珠紅的疑問聲隱隱約約的從後院傳來,她沒有回答,持劍帶著沈意穿過堂廳來到前院後方的台階上,冷眼看著大門方向。
隨著第一下撞擊過後,第二下撞擊也在隨後而至。
咚!
大門劇烈震動,鬼知道後麵的人用了多大的勁。
咚!
咚!
咚!
……
接連六次撞擊之後,銅鑄的大門再也無法經受住這樣的撞擊,用於鎖門的門栓“哢嚓”一聲當場斷裂,木屑紛飛。
兩扇大門被衝擊力轟開,鐺鐺兩下分彆抵在院牆的邊上。
門一開,就見到祝碧蓉拎著一把骨朵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大喊道:“鶴見氏初雲!你這個喪家犬!快給本小姐滾出來!”
“我弟弟的事你今天要不給個交代,我要你活不過今天晚上!”
除祝碧蓉外,她身後還跟著一大票人,都是祝家的護衛以及一些體格壯碩的仆從,粗略一看,起碼有三四十人。
這些人中,有一個身穿華服的婦人極為顯眼,定睛一看,正是鶴見初雲第一天來祝府時,跟著萬氏來找鶴見雁秋不快的另一個婦人,沈意記得叫彭氏來著,此時的她紅著眼眶,跟在自己女兒身後,身前推著一張造型很是古樸的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小孩,全身包得像個粽子一樣,是誰自然不用多說。
怎麼說呢,這祝正律一看就受了很嚴重的傷,因為沈意發現,他的四肢現在隻剩下了一隻手臂,整個人處於昏迷狀態中,顯然是被截肢了。
祝碧蓉吼完,目光很快就注意到了鶴見初雲。
“嗬!原來你在這啊!剛才我說的你都聽到了吧!我弟弟這事,你該怎麼解決!”
鶴見初雲往祝正律身上掃了掃,臉上表情沒有半點波動,反而抱著劍靠在了牆邊,一副事無關己的樣子。
“你弟怎麼樣,這關我何事?”
“賤人!你少給我裝傻!聰什麼都告訴我了!”
“哦?告訴你什麼了!”
“是你的契約獸!這頭畜生,竟然敢教唆我的聰對我弟弟下如此狠手!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祝碧蓉一邊怒吼,一邊看向沈意,那眼神中的殺氣隻濃鬱,恨不得現在就上前用手中骨朵把沈意砸成爛泥。
不過鶴見初雲這時也表現出她的演技,聞言她有些詫異地看了沈意,下一秒好笑道:“你說什麼?玄厲教唆你的契約獸?能不能彆搞笑了?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這般能耐?”
“你少給我在這裡狡辯!我弟弟的傷,你今天非負責不可!”
“玄厲一直在我身邊,我憑什麼要對你弟弟負責,他與我非親非故,死活與我何乾?怎麼,堂堂碧蓉小姐找不到人撒野,就憑一麵之詞上我這裡來胡攪蠻纏了?”
“我胡攪蠻纏?你……一麵之詞?小賤人我告訴你!不止有我!”鶴見初雲始終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氣得祝碧蓉臉都紅,她轉頭看向後麵,嘶啞著嗓音吼道:“楚涵!你要躲到什麼時候,給我出來!”
伴隨著她的聲音,後麵的護衛讓開了一條道,隻見祝楚涵陰著一張臉走到了人群前麵,這時珠紅也從後院急匆匆趕了過來,在看到輪椅上半死不活的祝正律後,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起趕過來時聽到的祝碧蓉的話,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小姐……”
鶴見初雲看向她,搖搖頭道:“沒事的,你放心。”
“嗯……”珠紅艱難的點點頭,本想過去與她站在一起,但看祝碧蓉身後那一群侍衛不善的模樣,她有預感等下會打起來,為了不拖累鶴見初雲,她明智沒有選擇靠近,就在側邊站著,看著沈意窩在那百無聊奈地磨著爪子,而自己卻緊張地捏起了衣角。
對麵的祝楚涵在來到祝碧蓉身邊後,很快便用低沉著語氣說道:“鶴見氏初雲,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我的飛柳,還有她的聰,可都不會騙人!”
“嗬,那我的玄厲就會騙人了?”
“你乾過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正律少爺會變成這樣,全因你所為!”
“哼,是嗎?幫腔也要動動腦子,我的玄厲竟然能教唆你們二人的命神,這話說出去,你覺得他們信嗎嗬嗬。”鶴見初雲輕笑起來,似乎被兩人逗樂了。
祝碧蓉兩人聽到這話不由對視一眼,隨後看向一起跟來的護衛們,雖然他們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那眼神……他們明顯是不怎麼信的。
是啊,作為主人,她是能與自己的契約獸進行簡單的溝通,可其他人不行,所以無論她怎麼說,對旁人而言就是她一麵之詞。
至於祝楚涵?在祝府誰不知道她倆關係好?她給自己幫腔,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在做假證。
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於是祝碧蓉看向自己的母親,但還沒說完,誰料對方比自己還要癲狂,當場尖著嗓子瘋狂吼道:“我不管!我不管!敢這樣對我兒子!我就要讓她拿命來!愣著乾什麼!給我上!都給我上,上啊!殺了這個小賤人!為我兒子報仇!”
……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