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而他也不斷掙紮著,大喊著,想要讓鶴見初雲放開自己,這一幕也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紛紛開始議論起來,不過鑒於她剛才兩三下就把那幾個流氓混混扇飛了出去,眾人議論的聲音都壓的很小,生怕被她聽去了,然後也落得同樣的下場。
見實在掙紮不過,自家馬車也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仇瑞賢徹底急了,心裡一狠,他乾脆放棄了掙紮,扭過身子反過來抓著鶴見初雲藕臂,張開嘴對著她的手腕就要咬下去。
“好家夥,這招都用上了!”
看到這一幕沈意整個都呆了一下,一個近三十歲的大男人,竟然用小孩子打架才用的招式,對象還是一個女孩子,這畫風怎麼看怎麼奇怪,他快笑麻了。
在沈意的聲音過後,鶴見初雲很快注意到了仇瑞賢的動作,她眉頭一皺,滿臉寫著嫌棄,便手一鬆,將其甩了出去。
此時,遠處的車隊終於來到了這裡,被她放開的仇瑞賢連氣都來不及喘,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拚命地來到人群後麵,用平生最大的力氣喊出了一個字。
“爹!!!”
“小夥子,你可彆亂叫啊!誰是你爹?”
“當不起當不起!”
“這人瘋了!快讓開!”
這仇瑞賢一看就有點不正常,人們怕惹麻煩上身,所以誰也不敢阻礙他,紛紛為其讓開了一條道,讓仇瑞賢得以來到最前麵。
一聲“爹”字喊得極為響亮,先不說這樣的場合普通人大氣不敢喘,哪怕人聲再鼎沸,這聲“爹”的分貝也足夠讓街對麵的人清楚的聽到。
鶴見初雲本想再把人拽回來,但現在看情況,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她乾脆往後麵退了一步,身子靠著牆,抱著雙臂靜靜觀看仇瑞賢的表演。
而他動作不停,搖搖晃晃地站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越過了警戒線,朝著第二輛馬車奔跑過去,同時也引起了邊上騎馬護衛的怒目而視。
“誰!”
“找死不成!”
長長的大戟高高舉起,就在要砸下來的一瞬間,第二輛馬車中傳來一個男人威嚴的聲音:“住手!”
護衛手上的動作一頓,看了過去,馬車原本緊閉著的車軒被打開,一張與仇瑞賢有著七分相似度的臉露了出來,不是彆人,正是仇瑞賢的倒楣老爹,仇武陵。
從外表上來看,仇武陵的年齡和他兒子差不多大,不同的是他眼中有著仇瑞賢不曾有過的沉穩。
“賢兒?”
“是我!是我!爹!你可得為我做主啊!”看到自己的父親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仇瑞賢哭得那叫一個連鼻涕帶淚的,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
仇武陵陷入一陣沉默當中,幾秒過後,隻聽他沉聲問道:“你怎麼這幅模樣?”
仇瑞賢出現在視線中的那一刻,他這個當爹的第一時間差點沒認得出來。
不過他如此狼狽模樣,讓他心裡隱隱感到一些不安。
自己這個兒子他很了解,平日裡飛揚跋扈,最是吃不得虧,而今穿著平常百姓的粗陋衣裳,身上臟兮兮的,還有被人踹過的腳印,這種種異常讓仇武陵首先想到的就是仇府出事了。
可是仇府能出什麼事?
府中那麼多高手,一般勢力隻要不犯蠢都會選擇避而遠之,即便真出了什麼事,城中的三大家族哪個會袖手旁觀?
煉丹師除了斂財能力一流外,這個職業還是出了名的人緣好,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有求於煉丹師。
南離國勢力眾多,無論什麼勢力,都不會輕易去得罪一位煉丹師,哪怕是不認識的,麵對煉丹師,能做朋友儘量做朋友,做不成朋友也不能與之為敵。
與一位煉丹師為敵,相當於與煉丹師背後支持他的所有勢力為敵,這是最得不償失的。
而仇武陵自己也自認沒有與什麼勢力交惡,仇府又能出什麼事?
他盯著趴在地上的仇瑞賢,等待著他的回答。
“爹!我命苦啊!這事說來話長,現在有兩個我,另外一個是假的!他冒充我!你親兒子現在無家可歸啊!”
“假的?什麼意思?”
“上次我帶人外出遊玩,爹你還記得嗎?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回來過!我在三天前才到的慶州城!家裡的那個我是假的!他是……”
隨著仇府馬車停下,走在前後的其它馬車也相繼停了下來,從上麵下來一些人,紛紛朝著仇家馬車這邊走來。
沒等仇瑞賢說完話,一位身穿華服的老者便出聲道:“仇兄,這是出什麼事了?可需要我們幫忙?”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就在仇瑞賢後麵圍成了一個圈。
仇武陵看了看自家這個兒子,眉頭擰起。
雖然他話沒說完,但仇武陵也大概聽明白是什麼情況了,隻是這事未免太離奇了一些?
目光從仇瑞賢身上挪開,他看向眾人,拱手笑道:“承蒙各位照顧,不過這是我仇某家事,就不麻煩各位了,你們去先,待我處理完這事,隨後就來。”說完,他對馬夫說道:“靠邊。”
“是老爺。”
聽到這話,那些豪門世家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寒暄了幾句便上車離開了。
“仇兄,要是有什麼事解決不了,還請儘管告知於我,我程家定全力以赴。”
“程兄費心了。”
“不必客氣。”
“……”
其它家族的馬車漸漸駛遠,而在他們離開的方向,一隊人馬正快速往這邊趕來,仔細一看會發現,帶頭的那人正是假仇瑞賢。
仇武陵看到了,但他假裝沒有看見,繼續望著眼前的仇瑞賢,剛才用來應付其它家族的笑容緩緩消失,變得極為認真:“那次你外出踏青之後,你並沒有回來,是在三天前才回來的?”
“是的爹!”
“你才是我兒?”
“對啊!爹!爹……你不會認為我是假的?你不能老糊塗啊!那個仇瑞賢能修煉,但你兒子怎麼能修煉呢?”
“我沒有懷疑。”
“那爹你……?”
“另外一個你是什麼東西?”
“他是妖!一隻鼠妖!”
“妖?”馬車裡的仇武陵把頭轉了回去,看向了同樣坐在馬車裡的另一個人,很快,一個侍衛模樣的男人探出了頭,在仇瑞賢身上仔細打量著,幾秒後,他對仇武陵搖搖頭,也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到這時,假的仇瑞賢也帶著人到了,一看到仇瑞賢那雙眼睛裡差點沒冒出火來,二話不說拔出劍,大聲叫喊道:“爹!你不能信他!他在放屁!明明我才是真的!”
“放屁的是你這個冒牌貨!我是真的!”
“你是真的?你連我親生母親的生辰都不知道!竟然有臉說我是假的!”
“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設下的!我怎麼知道我親生母親的生辰?你明明知道這些!”
“嗬!真是可笑!”二號仇瑞賢被起笑,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看仇武陵的臉色,他一下意識到,是否知道親生母親的生辰之日並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所以便沉默了起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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