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薑乙乙姑娘與玄厲仁兄助我揭發假仇瑞賢真實身份,事成之後我必當回以厚報,若我違背誓言,必當天打五雷轟,死後入地獄十八層,永世不得翻生!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divcass=”ntentadv”“好!我信了!”
在這個世界,人們不會輕易發誓,因為人們都相信,違背誓約總有一天會受到天道的懲罰,而仇瑞賢發的誓已經是很重的那種了。
“那現在就出發?你們帶我去慶州城。”
“等一下,我得先告訴你,我和老……嘶哎呀!我和薑乙乙都不是南離國的人嗷,去慶州城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走。”
“這個沒事,我看你們帶有馬匹,從這裡到慶州城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仇瑞賢對沈意說道,說完看向鶴見初雲又道:“就麻煩你了。”
不過對方可不會買單,在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和自己同乘一匹馬,鶴見初雲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去。
“對不起,坐不下。”
“薑姑娘你不是一個人嗎,玄厲兄是你的契約獸……”
“我說了坐不了。”
“難道我走路到冀州城。”
“附近有一個鎮子,我帶你先過去買一匹馬就是。”
“可我身上分文不有。”仇瑞賢為難道。
“隻是買一匹馬而已,這點銀子我還是有的。”
鶴見初雲冷漠的說道,隨後將絕影收入了眷靈法器中。
“走吧,那鎮子距離這裡不遠,步行過去一會兒就到了。”
對方見狀鬆了一口氣,看著她手裡的眷靈法器,心理暗道這是一個不差錢的主。
一般人可用不了眷靈法器。
示意了一下沈意,他點點頭,當即化作光芒鑽入了鶴見初雲的意識空間之中。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地朝鎮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之後仇瑞賢在路上一直在訴說這有關他那位父親的事情,年齡六十二歲,淨階祓疫段的修為,是慶州城三位煉丹師中煉丹造詣最好的那一位,也是鹿牌煉丹師,但坊間傳聞,以仇武陵的煉丹天賦,隻需要十年的時間,就能晉升為狼牌煉丹師。
可儘管仇瑞賢說的再精彩,鶴見初雲回應的不是嗯就是哦,或者乾脆不說話,表現的很是冷淡,久而久之他也不說話了,在後麵望著她的背影眼神中帶著些許異樣。
想想還在慶州城的時候,即便自己是無法修煉的廢物,仍然有無數家族千金想要往自己懷裡送,甚至是做小妾那些家族裡的長老都巴不得舉雙手雙腳讚成。
隻是和自己同乘一匹馬而已,要放在以往,那些家族千金都恨不得綁在馬腿上也要和自己到處走走看看。
而如今在說明自己背景的情況下,卻被對方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讓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挫敗感。
好在,眼前這個這個叫“薑乙乙”的女子雖然不算醜,但也頂多是麵容清秀而已,還不至於讓人驚為天人,久久不能忘懷的地步,所以他很快就釋懷了。
隻是在心裡暗暗說道:“你這女人,給你一個攀上煉丹師的機會卻不要,哼!以後有你後悔的!”
他心裡的想法鶴見初雲當然不知道,哪怕知道了她也不屑於顧,隻會覺得想笑。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鶴見初雲的煉丹造詣已經是鹿牌煉丹師的天花板了,一份蘊獸丹的材料煉出二十顆都是常有的事,她現在隻需要一個契機,便能從鹿牌晉升為狼牌,何必等十年?
她完全沒有理會他,在路上邊走邊向沈意質問道:“玄厲,長訣這個名字哪裡來的?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我取了新名字,咋啦?”
“什麼時候?”
“就在黃沙坪軍營那會兒。”
“你……你為什麼取新名字?”
“哎呦我去,老妖婆你自己想想你有幾個名字啦?我取一個新名字還不行啊?”
“可你取新名字乾什麼啊?”
“等以後化形了,就用這個名字為所欲為噻。”
“你也可以用玄厲這個名字的……”
“這話說的,我有不是多光明磊落的一個人,以後乾些什麼壞事,就用長訣這個馬甲來背鍋。”沈意如是說道,但他不知道的事,長訣這個名字讓以後的他看了個大樂子。
“那玄厲這個名字呢?”
“繼續用唄。”
“你不用以前那個名字了?沈意?”
“用機會再用,玄厲這個名字對我來說有意義。”
“真的嗎?什麼意義?”鶴見初雲眼睛亮了幾分,本就好看的眸子在這一秒中仿佛有星辰劃過。
“你取的唄,行吧?還有就是代表著我的新生。”
“哦~”鶴見初雲點點頭,後麵她想起來什麼,輕聲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化形?你這樣不是挺好的嘛……”
“要不你變成我這樣?”
“我不!”
“這不就得了。”
“可你本來就長這個樣子啊。”
“我很早之前就習慣在人類社會中生活。”
“哦~我有點好奇,玄厲你化形是什麼樣子的。”
“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在上古時期不是化過形嗎?”
“上古時期距離現在都十幾萬年了,這麼久我怎麼記得我長什麼樣?”沈意違心的說道,今世和前世物種都不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化形會長什麼樣,隻希望是相由心生,和上輩子長得一模一樣吧。
關於自己,沈意影響最深的是讀高中那會兒,和幾個死黨緊跟潮流在暑假弄了一個錫紙燙,結果開學那天幾個人在主席台上公開處刑,被教導主任強行剪了個光頭。
那時候不懂事,儘管家裡不是很富裕,但還是喜歡穿各種潮牌,鬨著喊著讓父母花錢買,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變得擺爛起來,衣服褲子鞋子什麼的能穿就行,頭發也隨便剪剪,想到要注重一下外表那就洗洗頭,空閒下來不是玩遊戲就是刷各種短視頻。
從大學開始,自己的樣子就在記憶中變得模糊起來了,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隻覺得前世在地球上經曆過的人生距離現在的自己有一種說不出的遙遠感,好像如今的沈意和以前的沈意分彆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隻是有著同一個記憶。
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與地球是否都處於銀河係,在星河璀璨夜幕中,是否有一顆恒星就是上輩子的太陽?
歎了一聲,沈意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消化起紅氣來。
而鶴見初雲回了一聲“也是哦。”之後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