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雖然一時間沒想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可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這些黑氣會是好東西,剛要開口大喊,可嘴巴一張,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身體在一瞬間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而在鶴見初雲眼中,這名兵卒身體一僵,就好像突然被人用針紮了一下,她的心也跟著提了上去。
好在下一秒對方便回過神來,兩者目光對視,鶴見初雲心臟狠狠一顫。
這個士兵的雙眸完全變了,不再是正常人那樣黑白分明的眼睛,而是一片蒼白,沒有瞳孔,仿佛他的眼睛裡麵有一條死魚,死魚的肚子麵向著她這邊,讓人看一眼就頭皮發麻。
不過他眼睛的異常沒有持續太久,褐色的瞳孔很快出現,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愣著乾什麼?還不走。”
“是是是,我馬上走。”不敢多待,她連忙牽著絕影出了城門,等走遠後,她這才回頭了看了一眼後麵,還在城中的吳貢幾人也在遙望著她。
對著他們點點頭,以次示意後鶴見初雲便繼續往前走去。
看清她的動作,吳貢這邊的段懷臉色一喜:“成了?”
“應該是,走,我們過去!”
雖然心裡有些不確定,但吳貢還是帶著人朝著城門口走去了。
沒用多少時間,吳貢就被之前那個兵卒攔下了,在其目光注視下,他猶猶豫豫地拿出一本小冊子,表麵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裡麵的內容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看著守軍翻開戶籍冊,這一刻彆提有多緊張了。
即便是曆經無數場戰鬥的吳貢也覺得自己的心臟要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心裡更是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要是那邪祟根本沒有占據這守軍的身體怎麼辦?
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腦袋,他忍不住往城外看去,而在遠處等待著他們的鶴見初雲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慌張。
就在他思緒飛遠時,那本空白的戶籍冊被合上的同時並遞了過來,士兵出口的話語宛如仙樂一般動聽。
“沒問題,走吧。”
“嗯?”愣了半秒,反應過來的吳貢快速接過戶籍冊,一臉欣喜道:“謝軍爺!”
後麵的張文遠三人緊跟上來,和吳貢一樣,臉上全是喜色。
就這樣,在邪祟的幫助,幾人蒙混過關,順利出城。
而看著五人騎馬跑遠,已經被邪祟占據了肉身的兵卒臉上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
隻是笑容一閃而過,很快他就繼續麵無表情地盤查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
過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後麵的一個兵卒,喊道:“大橋哥!”
“什麼?”
“你過來幫我頂一下,我去去就來。”
“乾什麼去?”
“人有三急!”
“去吧去吧。”
被稱作大橋的守軍並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很快便過來頂替了對方的工作。
“多謝了。”
“沒事,早去早回。”
“是是是。”
“你往外麵走乾什麼?裡麵拉去。”
“是尿,不窩屎。”
“快點。”
搖搖頭,叫做大橋的兵卒沒有多想,抬手便攔下一個行人進行盤問,但他沒看到的是,對方在扒開草叢後就撒丫子朝著遠處飛快跑去。
一口氣跑了數裡地,直到這具身體感到一些疲憊後他才放緩了一些速度,但並沒有停下。
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巍峨的城牆,黑兒子才忍不住感歎道:“終於……終於自由了!”
要不是擔心被人注意到,它恨不得用這具身體對著天空咆哮一番,來宣泄這些時日被困在小小竹筒裡的不滿情緒。
但現在能恢複自由之身已經是萬事大吉了,還是不節外生枝的好。
黑兒子這樣想到。
不過可惜的是,它高興的太早了。
感歎完,正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可下一秒它就敏銳地感覺附近有人,還沒來得及轉頭,頭皮就傳來一陣生疼感,還沒等他開始掙紮,就被人抓著頭發摁在了泥土裡。
眼前一黑,似乎是抓自己頭發那人給自己翻了個身,他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正是張文遠。
隨後吳貢和鶴見初雲的臉相繼出現在了眼前,似笑非笑的,後者打開了竹筒,蓋在自己的腦門上,而前者捏住自己的天靈蓋,磅礴的靈力侵入意識之中,竟將自己的真身硬生生從這具身體中拉拽了出來,然後又被竹筒吸了進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等它回過神來,周圍的環境卻是那般熟悉,分明就是竹筒的內部。
“好了。”蓋上竹筒蓋子,鶴見初雲笑的古靈精怪的,其實出城後她是不想管這邪祟的,但奈何沈意說蹲一下,沒想到還真蹲到了。
說實話,她都有些可憐這邪祟了。
好慘。
拿著竹筒搖了兩下,裡麵先是沉寂了兩秒,但很快尖銳刺耳的咆哮聲從中爆發而出。
“你們……你,你們言而無信!你們出爾反爾!”
“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了?”鶴見初雲一臉疑惑。
“我幫了你們這麼大的忙,按道理應該放我自由才對!”
“呃……可我沒說要放你自由啊?”
“你們……啊!!!啊!!你們這群卑鄙無恥之徒!我詛咒你們!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啊啊!我要殺了你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就乖乖待在裡麵吧。”
“……”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