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杜尚來家住何處?”
“知道。”
“知道那你還不趕緊去,把你家堂主邀過來,喝酒喝得差點就忘了,我找你們堂主還有事呢?”
“敢問大爺你找我家堂主做什麼?”
“廢什麼話?老子讓你去你就給老子去。”
“是!”
看吳貢不耐煩起來,盧哥也不敢再多問,轉身就要找血鷹堂堂主,不過剛走出兩步,吳貢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嗯?”
“要是見到你們堂主,你就說是他的一個老友在找他,四年前不告而彆,可是讓我很生氣訥!再告訴他,要是他不來見我,我就親自就找他,找到了,我可要剝了他的皮!”
“是,大爺,我這就去。”
對方再次點頭,放在平日裡,根本沒有人敢這樣冒犯堂主,但現在,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今天這麻煩全因堂主一人,也該由他自己來處理。
而吳貢隨後擺了擺手,不客氣地對他道:“趕緊滾吧,這些人的命現在在你手上,要是一炷香之內沒有回來,他們都得死。”
“是是是。”
盧哥聞言,繼續點著頭,跑著離開了院子,朝著城門方向奔去。
……
夜晚戌時,算成華夏時間大概是在二十點半左右,冀州城內某戶人家之中,一個體格同樣壯碩的男人抬著一個大紅木盒子走到了床邊。
床上,正坐著一個年齡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的美豔的婦人。
男人在將盒子放下後,就對著美豔婦人嘿嘿嘿笑著。
“嘿嘿嘿,你看,這是今天得來的。”打開盒子,裡麵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還摻雜著一些黃金。
美豔婦人掃了一眼,不禁嬌嗔道:“今天怎麼又有這麼多?”
“這些東西誰嫌多啊?誒,之前的你都藏哪裡去了?”
“牆後麵,把爐子挖開就能看了,真是的,你弄這麼多來我都沒有地藏了,現在這些我放哪裡?”
“這個你不用擔心,明兒一早,我就讓人在後院挖個地窯,以後的銀子你就藏那裡麵。”
“你呀……”
“嘿嘿嘿嘿,孩子睡了沒有?”
“睡了,就在房裡嘞,要不去看看?”
“這個時候不便去擾他,看天色不晚了,咱們關燈睡覺。”
“死鬼你又來!”
“嘿嘿嘿。”男人繼續嘿笑著,將紅木盒子隨意地放在床底下,然後吹滅油燈爬到了床上。
但就在他準備解下褲子時,房門外麵就傳來非常急促的敲門聲,敲門的聲很用力,房門“砰砰砰”作響。
“堂主!堂主!你在不在!堂口出事了!”
還沒來得及做前戲,突然發生的一切都讓杜尚來打了一個哆嗦,氣得直接從床上蹦了下來。
“這麼晚還來找我!找死是不是?”
床上的美豔婦人著急忙慌地用被褥蓋住自己的酮體,杜尚來用眼神示意她放下心來,隨後氣衝衝的來到房門前,將門打開後看見是盧哥,二話不說就動手將其打了一頓。
“你他娘的!信不信我弄死你?”
“啊!”
“堂主!啊!”
“你娘的!我!皮癢了是不是?”
“彆打了!”
“啊!”
“嗷!”
“啊!!”
“……”
杜尚來對著盧哥拳打腳踢持續了好一陣,見他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了,才感覺氣順了一些,便停了手。
他最討厭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擾自己,還是在要做那事的時候。
“到底什麼事?說!”
盧哥聽聞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忙從地上爬起,對著他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堂主!堂主!我真不是故意的!堂口真出事情了!有一夥人來到了我們地盤,殺了我們好多兄弟,還打傷了不少人,帶頭的那個漢子指名道姓的讓你過去見他。”
“是那個堂口的人?”
“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好像是從外麵來的。”盧哥急道,而杜尚來聽完他的話,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從外麵的人,還不認識,難不成是仇家,可他金盆洗手這麼多年了,在外麵已經沒有什麼仇家了,即便有,也還沒到直接來冀州城找自己尋仇的地步,都是些小恩小怨罷了。
“有多少人?”
“有七個人,六個男的,一個女的。”盧哥急忙回答,而杜尚來聽後就更迷糊了,但還等他問下一個問題時,盧哥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堂主,帶頭的那人說他是您的一老友,四年前你不辭而彆讓他很不高興,他還有你要是不去見他,他就親自過來找您,然後……把你皮剝下來……”
盧哥的話語聲越說越小,後麵的話要是放在他身上他都不敢說出口的。
不過現在杜尚來已經管不了這些了,在盧哥話音落下後,他整個人完全呆滯住。
四年前?
老友?
不辭而彆?
剝皮?
這些關鍵詞讓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一個人,那人便是吳貢!
能全部符合的隻有他!
可這怎麼會?
就吳貢乾的那些事,讓大梁皇族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他怎麼還敢來冀州城?
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杜尚來搞不明白,但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
此刻他心裡很慌,他對吳貢太熟悉了,那就是個瘋子!
為了錢什麼都敢乾,在大梁時到處搶劫,甚至搶劫過軍餉軍糧,導致駐紮在灰地沼澤上的大梁軍營差點鬨兵變。
在大禹時吳貢更是為了金子連殺了的兩個小王爺,使得當時有四五個有著玄階尊者坐鎮的大家族派人到處尋找他,迫不得已吳貢才回到大梁來。
而比起他做過的這些事,在冀州城殺個人根本不值一提,杜尚來清楚,今天這吳貢要是處理不好,今天就是他的身死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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