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親人的會擔心啊,就像你走丟了,大娘和熊叔該有多著急?乖啊,等姐姐找到親人,以後會回來看你的。”
下意識的以為畫中所畫之人是老妖婆,但後麵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畫裡的人是一個年輕人,劍眉星目,很是俊朗,年齡大概二十剛出頭。
從他第一次共享到對方視角到現在,如果他真的對自己沒有惡意,那怎麼也得讓自己知道一些事吧?
就比如到底是什麼要害他,自己和他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共享到彼此視角,他是什麼身份,怎麼躲避那位存在等等,當然了,這些問題又部分是沈意不暴露自己沒有問或者沒來得及問,但大部分問題陳星雲要麼回避,要麼就回答的模糊不清,好像刻意隱瞞著,給沈意一種他也在防止自身暴露的感覺。
“來我這裡還有一些糖,都給你了。”
他現在有些搞不清楚這陳星雲的腦回路了。
細細想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長什麼模樣,那一輩子都不得安生了,雖然老妖婆的樣子被陳星雲看到了,但那是自己摸清視角共享開始時間段之前的事,後麵沈意在早晚七點著兩個時間段中,都會背對著老妖婆,陳星雲根本不會知道薑乙乙長什麼樣。
“什麼事?”
“大娘……”
不過後麵沈意很快就改變了想法,陳星雲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那自己也不知道陳星雲長什麼樣啊。
【你若不信我,那不見便是,我隻想知道你長何模樣,可否?】
“這個……姐姐也不知道。”
“後麵院子頭。”
“你趕緊睡吧你,真的是。”
“姐姐!”
“姐姐!姐姐!你睡著沒有!”
又掃了一圈,房裡的一切都被整理的遍,看來老妖婆早就收拾好了東西。
可偏偏這陳星雲問了,問的很直白,絲毫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回答。
熊沛往嘴裡塞了一顆糖,一邊回應一邊用力地點著頭。
而沈意從毯子上起來後就沒說過話,低頭在想著什麼。
“行,大娘實話實說就是了。”劉大娘答應下來,也不知道話語中有幾分敷衍。
“腦子裡就有羊。”
“就是我走了以後,如果有人來村子裡找我,你就實話實說我去了哪裡,這樣找我的那些人應該不會為難你們。”
沒多久,熊迎春牽著“絕影”走進了院子中,看了眼堂屋,發現鶴見初雲不在,就對劉大娘問了句:“丫頭睡覺了?”
鶴見初雲淡笑兩聲,蹲下身子摸著熊沛的小腦瓜子,用柔和的語氣說道:“我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了,該出去去找我的親人了。”
突然間意識一個恍惚,“他”睜開惺鬆的眼睛,看到了麵前的一張畫像。
平心而論,陳星雲應該知道他沒有對自己散發出多少善意,也應該明白自己在防備他。
“姐姐明天走了以後,你一定要聽你爹娘的話,不準再調皮了,知道沒有?”
“謝謝姐姐。”
而自己沒法修練,除了金手指外,腦子就是讀書十幾年學來的知識。
“嗬嗬嗬……”鶴見初雲笑了出來,使勁揉揉他的腦袋,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幾顆用油紙抱著的糖,遞給了他。
沈意懶得管她,本想調動紅氣消化,但估算了一下體內紅氣的儲存量,他放棄了,乾脆閉上眼睛放鬆身體,沒多久,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啊~姐姐為什麼要走啊!我不要你走!”
“嗯。”
“哪裡有羊?”
“那你也可以……”
反應過來,沈意終於意識到這是陳星雲的視角,而其隨後就將畫撕了個粉碎,向前一撒,紙屑還未落地,就無火自燃,連灰都沒剩下。
“我睡不著。”
熊沛走了,雖然從鶴見初雲手裡得到了不少糖,但看著背影他似乎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我一直是你姐姐好不好?”
“你有病是吧?”
可怎麼騙?
老妖婆會易容,讓她給自己捯飭捯飭?
“沒事的大娘,那些人不一定找得到我,可你們要是不說實話,我怕會出事。”
看到這行字,沈意下意識想要眯眼,可不眯還好,這一眯起來共享視角當場黑了下去,他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鶴見初雲蹲在自己麵前,正用劍鞘戳自己腦袋。
陳星雲到底要乾什麼?
是故意的還是隻單純的受限於夢境視角共享下極為陰間的溝通方式?
不過無論是那種可能,沈意都得思考一下要不要理會陳星雲的這個請求。
從後院出來的熊沛不明所以,於是也進了灶房在劉大娘身後好奇地問道:“娘,你們在乾什麼?”
為了防止再次吵到沈意,她抱著劍坐起身來,讓自己儘量保持著一個姿勢。
而且,對方博取自己信任的手段也拙劣的讓人難以形容。
“大娘,現在外麵的人都在找我,如果我一直住在你家,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到時候……”
而他的第一反應是不予理會,讓陳星雲知道了自己和老妖婆在什麼地方,那大不了就跑唄,世界那麼大,哪裡不可以去?
桌案前的燭台比以往任何時候擺得都要近,導致整個視角有些發紅。
像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做出來的事?
這不得不讓沈意多想。
“好……”
劉大娘對著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跑著過來拉著去他去了遠處,然後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你姐姐明天要走了,娘給她準備一些路上用呢東西。”
羨慕他能睡得那麼死,戳半天愣是醒不過來。
“哦~如果你可以一直在這裡當我姐姐就好了。”
“這人是誰啊?”沈意心裡好奇,但可惜的是,並不會有人給他答案。
“閨女,你不用說了,大娘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先幫你準備好東西,明天早上起來你就走,不過以後你要記得回來看看,知道沒有?”
至於沈意給她的入眠方式,她根本沒有任何采納的心思,這聽起來實在是太憨了。
不過自己這個西方龍的形態,難不成頂著張人臉去蒙騙陳星雲?
對方不是傻子,這樣顯然不合理,得易容成其它的契約獸。
可該是什麼契約獸呢?
沈意思考起來,但很快他眼睛一亮,想起了某個被自己吃掉一隻翅膀的倒黴獸。
那玩意的軀乾除了尾巴比自己短一些,顏色不一樣外,其它看著都差不多,當然了,隻要不仔細去看的話。
他隻需要把腦袋易容成寒甲巡遊獸的模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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