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沈意喊了一聲,對方也迅速睜開眼,同一時間手摸到了劍柄處,作勢就要拔,不過回過神來,她看著對方倍感疑惑。
可無論她怎麼努力,揮出的劍都無法攔住落向自己的刀。
……
沈意搖搖頭,拿眷靈法器左看右看的。
“不說話?不說話那我就是猜對啊,嘖嘖嘖,狐狸精來了都得羨慕你。”
她的確是睡著了,但是昏迷的這兩個月裡,她反反複複地做著同一個夢,不斷的閉眼,又不斷的睜眼。
沈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醒了,第一時間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張紙,其中一麵是空白,但另外一麵卻寫著幾個歪七扭八的字。
“老妖婆,你先彆走。”
沈意這邊,在趴到毯子上後,他就沒有閉上眼過,一直在等著什麼。
而鶴見初雲的生活也簡單,要麼煉一煉丹,要麼就是在打坐恢複傷勢,但儘管劉大娘和熊叔待她如親女兒一般,可這樣在人家家裡待下去卻什麼事也不幫人家做可不是個辦法。
然後就尷尬了,鶴見初雲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下,這些時間想要回複陳星雲信息,沈意都隻能靠自己手寫,但他對這個異世界裡的文字還沒認全,寫著寫著就會不自覺地用上簡體,所以其中有兩次共享視角陳星雲完全沒認出來他寫的什麼字。
鶴見初雲點點頭,握著筆唰唰唰兩下就在紙上留下四個大字,接著把紙扔給了沈意。
“我想想。”沈意思索起來。
科學研究表明,男性在基因方麵的影響下,會優先選擇皮膚白皙的女性,老妖婆就屬於這一類女性。
當然了,也不能和陳星雲直接攤牌,所以沈意短暫了思考了一會兒,就對鶴見初雲說道:“寫四個字就行了。”
“行……”
老妖婆現在就是這樣,半隻腳踏入鬼門關被自己及時拽了回來,可能以後都害怕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這……好難看。”
經過這麼一遭,除非是神經特彆大條的那種人,要不然根本緩不過勁來。
鶴見初雲鬆了一口氣,緊了緊懷裡抱著的劍,又閉上了眼。
“你沒告訴那個人你在哪裡吧?”
不過沒多久,沈意就看到老妖婆走了回來。
“不是,你到底要乾什麼。”
看來萬裡鷹那些人的夜半襲殺給老妖婆的帶來了很大的心裡陰影啊。
“我睡覺。”
“嗯。”
在夢裡睡著之前,她都會下意識地抓住自己的長劍,隻等睜眼的時候劍揮出去。
“好了。”
村裡會識字的幾乎沒有,唯一一個德高望重的秦爺還是個半文盲,沈意也從來沒想過去找他。
不管怎麼說,確定了共享視角雙方都被屬於被動接受的這一點,沈意也就不需要擔心陳星雲是在玩自己了,隻是說對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惡意,這一點沈意還不敢肯定。
“帶回這麼多東西,咋一點都不高興?”
“嗯,你叫我做什麼?”
“沒有,我睡著了。”
她總是夢到自己睡著了,做了很多奇怪的夢,而夢境外,她卻摸到了很多的東西,聽見了很多聲音,每一次醒來,都會看到一把刀朝著自己劈來。
“你這樣睡啊?”
“乾什麼?”
divcass=”ntentadv”“幫我寫個東西。”
“……”
稻果村地理位置偏僻,整個村子也就十來戶人,生產力有限,除了冬天,在大部分時候村民們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就連女子也勉不了會被父母逼著下地乾活,所以皮膚偏黃甚至黝黑。
不過這樣就算了,主要是村裡的一些年輕夥子,那各種獻殷勤搞得她疲於應對,那些婦人也是在那說自家兒子哪裡好哪裡棒什麼的,一個個好似月老一般,恨不得直接把紅繩綁在她身上。
鶴見初雲撇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
晃晃腦袋,沈意也沒想那麼多,直接推開門出去了,爬到院子裡的水缸上,將腦袋伸了進去猛喝了幾口水。
值得說的事,出去時她兩手空空,回來時卻攬著一篩子的白麵饅頭,進了堂屋把這些還冒著熱氣的饅頭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坐在長凳上情緒好像有些煩悶。
“嗯。”沈意看了看,又把這張紙扔進了儲物空間中。
“哦……”
心臟被飛刀洞穿,這絕對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自己當時要是晚那麼一點,老妖婆就死了!
“不是。”她搖搖頭,之後低了下去。
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明白上麵寫的是什麼字。
“你又乾什麼?”
在夢裡,她躺著睡,站著睡,坐著睡,用各種各樣的姿勢睡,都是為了更快地拔劍應敵,儘管每次結果都是一樣的,但她一直在拚命地想去改變結果。
其中一次沈意見過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兩個手下,然後攤開書卷,上麵寫的無非是什麼東西已經察覺到了,他是第一個,自己則是下一個。
回屋的時候,他看到老妖婆好像是睡著了,閉著眼睛,呼吸很平緩,但是她的睡姿明顯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她沒有躺著,而是背靠著牆壁坐在那,懷裡抱著長劍,明明自己睡著之前她是頭朝自己這邊躺著睡的。
“你什麼情況?睡覺就睡覺,你拿著劍是要砍誰?砍我啊?”
她一直想幫劉大娘一家做些事,但卻不知該做些什麼,怎麼說呢,她一般睡到早上六七點鐘醒來,而劉大娘,熊叔夫婦倆,天不亮,也就四五點的時間就下地乾活去了,根本不會叫她。
實在不行,鶴見初雲隻能讓沈意進山裡打點獵物送給劉大娘一家,沈意想想也是,畢竟做人要厚道,所以就照做了。
不過在頭兩天拖過來兩頭鹿後沈意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所以在第五天早上的時候他堵在門口很不滿地吼鶴見初雲。
“老妖婆你妹的,你承人家的情憑什麼讓我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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