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世吃的酸漿小果一樣。
“老妖婆。”
“怎麼了?”
“要是你還能契約一隻命神就好了。”
“……”
“最好是像金秋獸那種長得可愛的那種就好。”
“為什麼?”
“我好想有一隻貓擼。”
“……可人隻能契約一隻命神,想要再契約一隻我也無法溝通告問石啊。”
“真無聊……”沈意身體一斜漂浮起來,但後麵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說道:“老妖婆,要不你裝個尾巴戴上貓耳朵讓我擼好了?”
“……”
外麵的鶴見初雲直接不說話了,對沈意的話語裝做沒聽見。
玄厲心裡麵裝得都是什麼啊?
自己是人,最多也是他嘴裡說的女仆,根本不是寵物!
“老妖婆。”
“老妖婆!”
“你給我說話!”
“……你……我沒有尾巴,也沒有貓耳朵。”
“你不會買來戴上啊?”
“哪裡買?”
“呃……好像是哦,沒人賣這些,算了,以後找人做一套出來,嘿嘿嘿,老妖婆要變貓娘咯。”
鶴見初雲鬆了一口氣,但沈意那充滿期待的嘿笑聲她聽得實在刺耳,乾脆趴在馬脖子上,將身上披著的裘衣往上拉了拉,然後閉上眼睛讓沈意以為自己在睡覺。
他也不說話了,把爪子伸進神台中一邊逗弄著紅黃細絲一邊盤算著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這神台看久了自己都快把灰白色當成白色的了。
馬匹迎著風雪一連走了十幾裡的路,突然前方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鶴見初雲連忙睜開眼抬起頭望去。
隻見前麵分叉出去的坡道上,竟然行駛下來一輛由兩匹馬拉著的囚車,囚車前麵坐著兩人,前後一共有四人騎著馬護送著。
六人都穿著紅色的衣服,外麵還披上了一層黑色的褂甲,這樣的裝扮,鶴見初雲和沈意都見過,是吏卒。
看這架勢,還有他們出現的地方,怕是剛剛剿匪歸來。
本來鶴見初雲想把桃山村發生的事情與這些吏卒們說一遍,可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最後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拉著韁繩使馬匹往路邊靠了靠。
同樣的,那六名吏卒看到她的瞬間眼神也變了,好像很警惕她,一個個將手摸到腰間佩刀上。
空氣變得有些凝固,為了不惹麻煩,鶴見初雲什麼動作都沒有,就這樣安靜地騎馬往前走。
在從囚車旁邊走過時,她轉頭看了一眼囚籠裡關著的人,那人身上傳著白色鬆散的囚服,腳銬沒戴,脖子上也沒有枷鎖,隻有雙手被繩子綁住並且固定在身後籠架上,然後就是嘴巴被一塊白布遮住,嘴裡好像還塞了些東西。
他頭發散亂地披在肩上,坐在草堆上就好像路邊乞討的乞丐一樣,被凍得瑟瑟發抖。
在鶴見初雲看向他時,他也抬起頭看來,是一張年輕男子的臉,長得很一般,下巴上有一顆顯眼的黑痣。
雙方目光對視在一起,但很快就錯開了。
駕駛囚車的人這時用力拍了下囚籠的木架子,冷著聲音對裡麵的囚犯喝道:“給我老實點!”
轉過頭,鶴見初雲的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的樣子她看著有些熟悉,但她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沈意也有同樣的感覺,疑惑道:“這人看著好眼熟啊,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你也覺得眼熟?”
“嗯,你再好好看一眼,我想想是誰來著……”
聽著沈意的話,她又轉頭看了一眼,而那“囚犯”也望著她在努力回憶什麼。
這次,她的視線集中在他下巴那顆痣上,下一秒,死去的記憶終於複活了。
“我想起來,是他!”
“我靠,這不是我們進豐禾鎮之前在馬車看你那男的嗎。”
“奇怪,他怎麼變成這個樣了……”
“鬼知道呢,這不就是富家公子嘛,出去坐馬車,回來坐囚車,突出一個為所欲為。”
“……”
在她和沈意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囚犯後沒多久,對方也記起來什麼,看著他們開始掙紮起來。
半個月時間就從坐奢華馬車的公子哥淪為了階下囚,也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但非親非故的,鶴見初雲也不想多管閒事。
從容地騎馬走過囚車,但沒幾秒,她的臉色微沉,囚車裡的“囚犯”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硬是把封在嘴巴上的白布蹭到了鼻子處,然後吐出嘴裡的臟抹布,開口就喊道:“小心!”
伴隨著這一聲喊,身後傳來風聲,鶴見初雲當即一個回身,青色的光點脫手而出。
唰!
馬車四周騎馬的假吏卒已經將佩刀拔出,下一刻其中一人脖子就被青葉鏢洞穿,而後麵的一人手上也有三根手指飛出,手中鋼刀掉落在雪地上。
一時間,被驚動的馬匹發出一聲聲嘶鳴,馬蹄子踩在雪麵上也不斷發出沙沙聲。
一道寒光抹來,鶴見初雲也迅速抽出長劍迎擊而去。
鐺!
刀與劍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聲響。
“正階破關段!”
與她交手之人臉上有些驚愕,眼前這少女才多少歲?修為就和自己相當了?
他來不及思考,當即喊道:“曾九!快點動……”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少女身上就亮起光芒,意識到對方讓契約獸施展命神佑體了,他也不敢含糊,連忙也跟著溝通自己的契約獸。
可還沒來得及,對方恐怖的力量就將他震得躺在馬背上,一起來,鮮血就灑了一身,他看著那顆馬腦袋高高飛起,然後脖子一涼,一眨眼的功夫,他看到了騎在馬上的無頭人身。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