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說了這麼一句,他也掃了一圈,這周圍除了一些木板外,就是成堆成堆的西瓜。
當然,隻是沈意叫西瓜,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將西瓜叫做是水瓜,這樣叫也是有原因的。
而它也對的上水瓜的名。
沈意吃過,就在鶴見府的時候,但這種事情也不值一提。
說說感受吧,這裡的西瓜它裡麵的瓜瓤可不像前世那種紅沙沙的,劈開後,裡麵的瓜瓤是一種未成熟的白色,搞不好還帶著一些青澀。
吃起來根本不甜,相反還帶著一些苦味。
正因如此,這樣的西瓜不會被百姓們所接納,但偏偏它被大規模的種值,原因也隻有一個,雖然瓜瓤不好吃,但水多啊。
完全就是一個天然的儲水器,因此,行軍打仗水瓜這玩意是必備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分水可不是像前世那樣有礦泉水一瓶瓶地去往外分,雖然有水袋儲水,但除非是法器,要不然一個尋常儲水袋又能裝多少水?
哪怕法器水袋,裡麵內有乾坤,但要知道,儲物空間是不能套娃的,因為一套就爆,要不然沈意當初在劉家村收繳了那麼多儲物袋也不至於纏在腦袋上去一個一個的破解。
而水瓜卻可以大量放入空間儲物袋中,口渴的時候劈開一個不僅能解渴,還能稍微填飽一下肚子。
看著眼前的這些西瓜,人們也猜到了什麼,一個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哪裡還不知道,從宋國來的那些人哪裡是一般的奸細?
他們是軍中之人!
“都給我打起精神,繼續往前走。”
趙延之大喝一聲,命趙家的私兵繼續往前走去,穿過甬道,是一片更為巨大的空間,四周的堆放的物品一片雜亂,想來原本在這裡生活的人離去時走得匆忙。
見這裡也沒人,眾人腳步不敢停,繼續往下一片空間的密室奔去。
而越往前走,沈意聞到的血腥味就越重。
漸漸的,前麵的人好像也聞到了,步伐不由地放緩下來。
不多時,所有人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廣場,有人不由出聲:“練武場……”
沈意往下麵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把身子縮回關口裡麵去了。
至於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那練武場上一眼望去全是人,目測起碼有四五百人,他們全部盤腿而坐,赤裸著上身,從腹部開始到臉部,還有胳膊上,畫滿了血紅色的符文。
雖然不知道那些符文又什麼用,但沈意也知道,這是要乾架的節奏。
而自己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乾什麼?”注意到正在往後退的沈意,鶴見初雲轉頭問道。
“你彆給我上,看他們打就行了。”
她吐出一口氣,有些無語,還沒說話,卻聽到前麵的趙秉文對她喊道:“初雲,你就待在後麵,不要亂來。”
聞言,鶴見初雲轉過身子點了點頭,竟然沒有逞能。
隨後趙秉文手中憑空握起一把劍,嗆地一聲將劍拔出後,俯視著下方的景象。
一眾人緊鎖著眉頭朝著下方的練武場走去,鶴見初雲也退至關口後麵,和沈意一起觀望著。
但沈意看了她幾眼,不由諷道:“不是,你要隻是來打醬油的,咱就回去行吧?”
“什麼是打醬油?”她理解不了沈意的話,詢問道。
“……就是乾啥啥不行,隻得一邊看戲的意思,懂吧?”
“我不是看戲的。”
“那你在這乾什麼?”
“我在保護我,也是在保護你。”
“啊?什麼意思?”
“那些人中了血役,有人在背後操控他們,如果你暴露了你的品級,那些中了血役的人會率先解決掉我。”
“……行吧,不過那興寶對你來說真有那麼重要?”
鶴見初雲怔怔看了沈意一會兒,收回目光後搖搖頭卻沒有回答。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契約的命神思想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換句話來說就是價值觀不同。
她理解不了沈意,同樣的,沈意也理解不了她。
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方都不會改變想法,雙方更多的是希望對方認同自己,而非自己認同對方。
就這樣簡單。
不過話說回來,龍族一直都是這般奇怪嗎?
見她不回答,沈意也懶得問了,他何嘗不知道,這老妖婆和自己有思想代溝?
她一隻手拎著劍,在自己麵前觀察著練武場上的情況。
隨著四大家族的人步步緊逼,練武場上盤坐而坐的四五百人也有了動作,齊齊站起身來,張開手臂,做出迎敵姿勢,但怪異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閉著眼睛。
最前麵趙延之與其他三個家族的識階存在同時大喊。
“列陣!”
一聲令下,所有兵卒快步向前,各自排列在一起,形成一個沈意無法理解其用意的陣型。
手中的兵器哪怕中也散發出冷光來。
“殺!”
四大家族這邊率先發起進攻,而練武場上被血役所控製的人也動了,閉著眼睛朝著這邊快速飛掠而來。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兵器戳刺間寒芒閃動,
“殺!”
第二次的喊殺聲震耳欲聾,一眾列陣的兵卒氣勢更盛幾分,但他們所麵對的敵人也並非簡單貨色。
他們想要推進,但無論怎麼努力,不僅沒有前進半分,反而被這些中了血役控製的修士逼得不斷往後。
“上!”
很快,後麵四大家族強者也出手了,雙腿彎曲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飛衝天,靈力彙聚間形成一道短時間之內難以描述清楚的虛影,接二連三地砸入人群之中,硬生生掄出一片空白地帶。
但這些被血役控製住的人們好像變成和侍怨徒類似的存在,感受不到疼痛,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不斷地攻擊攻擊再攻擊,似乎他們唯一能做的便隻有殺戮一般。
divcass=”ntentadv”而隨著識階強者相繼出手,這偌大的練武場也被震得顫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