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吧……說過要管你飽……”
手再次一揮,托盤上又一次出現無數枚極品蘊獸丹,但一般十秒鐘不到,就全進了沈意肚子。
就這樣持續了好一會兒,極品蘊獸丹出現一茬又一茬,極品蘊獸丹沒了,就換成精品蘊獸丹,但精品蘊獸丹也沒能支撐太久,他攢了十幾年的存貨,一朝被沈意吃了個精光。
最後,卞道慶麻木了,表情呆呆的,他有心想耍賴,乾脆躺在竹椅裝睡,可沈意見狀乾脆不走了,就在旁邊用極為詭異的眼神盯著他,看得他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知道對方跟自己杠號了,隻能苦著臉起身繼續進行投喂。
或許在這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直到儲物空間內的蘊獸丹一顆不剩,確認真實情況後,沈意這才離開。
走出煉丹堂,沈意再也憋不住了,嘴巴張著“嗬嗬嗬”地大笑。
今天算是賺麻了!
檢查了一下體內空間,吃光一位煉丹師所有的庫存後,他的紅氣已經龐大到連沈意自己都無法估測能用到什麼時候的地步了。
他決定閉關,把這些紅氣多消化一些,讓自己趕緊達到淨階沉聞段的戰力水平。
想著往後的事情,沈意哼著歌就走了。
之後的幾天,沈意沒有再去煉丹堂,就在鶴見初雲的院子裡宅著,吃了睡,睡了吃。
日子過得滋潤著呢。
六天後,下午,夕陽西落。
幽暗密室中,身穿黑衣,腰間係有金色束帶的男子將書卷攤開。
【後繼者皆死於得道者之手,那位在找我,之後也會找你。】
很簡短的一行字,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男子目光在紙張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將其卷起,放回原位。
他收回手,閉上眼睛,恢複十分鐘之前的坐姿。
眼前陷入黑暗之中,沈意睜眼了,太陽的餘暉將天邊染得金燦燦的,枯葉從枝頭上飄落在他的頭上。
沈意抬起爪子將其掃下,看了一眼,泛黃的葉子上帶著一抹蕭瑟秋意。
他起身,總覺得背後有點發涼,其原因在於那個視角中看到的那一行字。
“後繼者死於得道者之手,這陳星雲什麼意思?”
“是誰在找他?”
沈意眯著眼睛思考著,陳星雲可是一位連玄階強者都懼怕的存在,而他怕的又是什麼恐怖存在?
為什麼不能直接說是誰?
非要當謎語人是吧?
顯然陳星雲對自己做了隱瞞。
而他更多的意思是讓自己也和他一樣,躲起來?
避免被什麼東西找到?
想起上一次對方的回應,陳星雲在等自己的出現,他為什麼要等?
結盟嗎?大家一起去對付什麼東西?
沈意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但是他做不到去信任對方,因為很多地方不對勁,就拿前兩次共享到陳星雲視角來說,當時他在看《荒天拾年錄》,到了共享視角的時間,他明明可以閉上眼睛讓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但他偏偏要睜著眼,將書本蓋上。
那樣子,分明是想讓自己知道有《荒天拾年錄》這本書的存在,但又不給自己看到書裡的內容。
陳星雲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看荒天拾年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不可言?
還是讓“不可言”被稱作不可言的邪祟?
不對……沈意緩緩腦袋,那陳星雲有什麼意圖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首先,在雙方開始相互進行回應後,陳星雲一開始就向自己表明了他想要結盟的意思,所以,他等了自己許久,預料過自己會出現……
也不對,這個世界上有極少數一部分人擁有預言的能力,興許在對自己進行回應之前他就預言過自己的出現。
他比自己先意識到視角被他人共享,如果他想和自己結盟,那麼也應該是他先想辦法與自己溝通才對。
這樣的話,結盟一事大概是陳星雲在中途想到的,那在之前他想的又是什麼?
沈意鋒利的爪子不自覺地刮著地麵,突然靈光一閃,神色凝重起來。
“我之前用來溝通的文字是不是讓陳星雲看出一些破綻了?”
仔細回想一下,沈意更迷糊了。
之前讓老妖婆幫忙寫的那些字中,真的能看出什麼信息?
想不通,沈意乾脆不想了,這陳星雲必須防著,彆的不說,最起碼不能和他奔現。
陳星雲到底是敵是友不好說,但到如今沈意還沒有看出他有什麼惡意,一些事他可以慢慢從對方的回應中搞清楚。
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回應對方,沈意搖頭晃腦地就去找鶴見初雲去了。
這個時候老妖婆應該回來了,所以沈意第一時間就往後院走去,走到一半,他便掉頭往前院去了。
現在沈意的感識可以延伸到百米遠,一個地方有沒有人,不需要看,感識一掃便一清二楚。
不過就在沈意快走入往前院的廊亭時,卻聽到前麵也有人往自己這邊走來,五六個人,都在說話,其中一個是春檀,而其他人都在說著恭維她的話語。
一開始沈意是想直接過去的,不過在聽到其中一人的話語後,突然就往旁邊躲了過去,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著。
“等到春檀姐的表親一來,那直接便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了啊。”
“是啊,到時候春檀姐可就是這裡的半個主人了,以後咱們在停月軒做活計,還得多多仰仗春檀姐呢。”
“胡說什麼呢?什麼半個主人,我們都是給小姐做事的,彆什麼話都亂說。”
“是是是,小人嘴瓢了,該打該打。”
一個仆從連忙往自己扇了幾個巴掌陪著罪,用的力道很足,打得啪啪作響。
走在最前麵的春檀滿意地點點頭,帶著人走遠了。
而他們一走,沈意便迅速從後麵的花壇中出現,凝視著眾人的背影,雙眼眯成了一條充滿危險性的縫隙。
“老妖婆要換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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