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易容過了,頂著薑乙乙的模樣,可她皮膚白皙的像冰雪一樣,走在路上,與那些難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差,不引人注意都難。
“老妖婆,你應該易容成男的。”
“你以為我不想啊?”
以鶴見初雲的易容技術,讓自己看上去像個男人倒是不難,可問題是易容成男人之後她就不能開口了,一丹開口絕對會暴露性彆。
看來修練一事以後要先放到一邊了,得多練習了一下口技才行,早日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她沒有將劍放入儲物空間中,而是將它掛在腰間,以此來震懾一些宵小之徒,好在,雖然還是會有難民向她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但都沒有真正動手。
遠處的建築距離她並不遠,她很快就看到了近前,也看到了更多的細節。
眼前是一根根木頭壘起來的木牆,高一丈多些,牆麵上布滿斑駁的痕跡,到處都是刀砍出來的豁口或是箭矢射出來的洞,一些地方還有重新修補過的痕跡,從木頭縫隙間所填充的泥巴來看,這堵木牆建造後好像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
抬頭看去,牆頭的木樁子上還掛著幾具嚴重腐爛的屍體,天空盤旋著數不清的烏鴉和禿鷲。
在其中一具屍體旁邊,能看到三個大大的字樣。
秀波村。
“額……”
無論是鶴見初雲還是沈意,在他們看來,這秀波村看著根本不像是一個村子,更像是一個土匪寨子。
裡麵的聲音很吵鬨,像是在舉辦某種狂歡派對。
空氣中那種腐臭的味道揮之不散,走進了寨中,耳邊聽到的聲音更加雜亂了,濃濃的血腥味夾雜更是撲麵而來,說不清是動物身上的還是人身上的。
因為她隱隱聞到了動物糞便的味道。
城寨中地麵潮濕泥濘,被踩得坑坑窪窪,到處都是混合著血液的汙水。
不遠處的板子上,有幾個圍在一起,手中拿著刀,正在肢解一頭很奇怪的動物,鶴見初雲看了看,一眼就看出那是契約獸,也不知是那個倒黴蛋的。
寨子不大,一進來就能隱隱約約看到另一麵的寨牆,但人卻很多,不過大部分都瘦成了皮包骨頭,穿著連補丁都沒有的破爛衣裳,就好像戰敗被俘虜的士兵,神色麻木的聚集在兩邊,讓街道顯得極為擁擠。
這時,正在肢解契約獸的屠夫將一些不要的內臟扔在了路邊,一瞬間,那些人就好像喪屍一樣,嘩啦啦地像潮水一樣湧了過來,抓起內臟也顧不得上麵的臟汙,塞進嘴裡就啃。
這些難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全部躲在了這裡,而那些原本就住在秀波村裡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穿著用獸皮製成的衣服,或者乾脆袒露著上身,露出一身猙獰的肌肉。
就是這一會,不遠處一座建築閣樓上突然“砰”的一聲,一個人的身影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地稀泥,之後就沒了動靜,就躺在泥濘之中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很快有兩個人推開門走了出來,一邊說笑著一邊來到那人身前,各自抓住一隻腳,很粗暴地將其拖進了房屋之中。
鶴見初雲皺著眉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沒有插手,等事情結束後,才繼續往前走。
秀波存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臟亂差,充斥著野蠻的氣息,讓她本能地討厭起這個地方來。
寨子的中心是最寬闊的地方,各種建築都整齊建造在四周,誰也沒有越界,就這樣形成了一個廣場,但也因此,這裡是整個寨子最熱鬨的地方,大部分聲音也都是從這裡傳出。
“山狼!你格老子快點站起來!打回去!”
“出力!蠻鳥!出力啊!打死他這個狗雜種!”
“打!弄死他!”
“你娘,山狼我”
“蠻鳥再加把力!不要給他站起來!”
“對!再給他一腳!”
“我”
“山狼我日謔”
“……”
數不清的人影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四周建築的閣樓也都站滿了人,抬著拳頭揮舞著,嚎叫著。
每個人臉上的瘋狂儘收眼底。
那種戾氣各種鶴見初雲視角沈意都能感受到。
不難判斷出,人群中心空出來的地正在進行著一場格鬥比賽,可惜人太多了,鶴見初雲根本看不到裡麵是什麼情況,隻能聽到人們的喊叫聲。
不過這格鬥比賽好像並沒有規則,很快她就看到有人遞出了一把刀,一邊喊著前麵的一邊把刀往人群送。
“投山狼贏的都看過來。”
“這裡,這裡,乾什麼?”
“把刀給老子遞給他,讓那個蠻鳥死!押了那麼多錢,不想輸。”
“拿來!”
“接好了!”
“山狼!接刀!”
“……”
隨著那把殺豬刀在人群中消失,下一秒,最中心的決鬥場地就飆出一條血線,一時間,人們喊叫的更大聲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山狼!山狼!山狼!”
“贏咯!”
“山!狼!”
隨著場麵變得混亂起來,鶴見初雲也終於看到場地中心的情況。
隻見一個身子一米八,滿是是血的漢子站了起來,手握著剛才的殺豬刀,另一隻手拎著一個人的頭顱,將其高高舉起,向人們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之後陸陸續續有人進場,將蠻鳥無頭屍體拖走,迅速開始下一場比賽,隨著有人喊開始押注的聲音,鶴見初雲也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心情,選擇繞道離開。
而沈意在意識空間中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好家夥,這什麼村子啊,真夠硬核的,怕不是已經被土匪占據了……”
聽到他的話語,鶴見初雲腳步一頓,來了一句:“你好像……說對了。”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