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迎客大院中,此時正在上演一場短暫的追逐戲。
武家的兩下侍衛正在拚命地想要接近祝家,而徐家的族人則在後麵瘋狂追趕。
表麵上看著,似乎是徐家人想要攔住二人然後解釋什麼,但實則已經有徐家人釋放了靈力,望向兩人的眼神也變得格外陰森。
之前祝家考慮的事情,現在輪到徐家來考慮了。
但祝家可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直接帶著人攔在了兩個侍衛身後。
“怎麼,徐家這是想殺人滅口?”
“胡說!”
“兩位!你們誤會了,此事並非徐家所為!”
武家的兩個侍衛頭也沒回,根本不給與理睬。
兩天前的那個晚上,在發現武翰已經死在了望霞庭後,兩人心中怒火難平,已經失去了理智,而徐家正是在那個時候趁虛而入,不斷對他們進行洗腦。
久而久之,兩人就堅定的認為這一切是祝家乾的。
但現在看到了留影石中記錄的影像,兩人這才察覺到很多地方不對勁。
徐家人所謂的證據,還有祝家人直接了當的影像,哪邊更可信,這還用多說嗎?
徐家人連武翰都敢暗算,更遑論是自己兩人?
再和徐家人待在一起,恐怕等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相比之下,和祝家人站在一起明顯更安全一些。
眼看著兩個武家侍衛被祝家人保護了起來,徐家人沒了辦法,隻得停止追逐,眼巴巴看著。
“這下徐家完了。”
“想不到啊,這事竟然是徐家派人乾的,真是卑鄙!”
“要是這事傳到武氏望族那邊去,到時候徐家就危險了。”
“我看呐,這就是活該,那徐家乾什麼不好,非得去殺武家人?還想栽贓給祝家,不過幸好徐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想不到這場壽宴還有這麼大的好戲可以看,真是想不到。”
“……”
周圍議論的聲音時不時響起,大部分都是在唱衰徐家的,而這些話語就好像一把把刀子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插入徐家家主的心臟中,讓他的臉色越發蒼白。
彆說其他人了,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次徐家完了。
徐家這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分明就是搬起一座山來往自己頭上砸!
徐四海這個蠢貨出了一個昏招!
現在事情完全亂套了,最強有力的證據被祝家握在手中,徐家根本無法銷毀,而兩個武家侍衛也隻會被祝家死死保護著,這樣一個打擊徐家的機會,哪怕祝家不要,陳家和羅家也不會輕易放過!
事情發展到這裡,徐家想要補救已經沒有可能了,隻有另做打算,比如說,該怎麼給武氏望族一個交代。
這事徐家糊弄不了。
想著這些,徐家家主一甩袖子,望向現場的眾人抱拳作了一禮,說道:“各位,徐某有很重要的家事要處理,就不打攪祝老爺的壽辰了,我們先走一步,諸位見諒。”
現場沒有人回應他們,都是靜靜的看著。
徐家家主也不指望這些人能表示什麼,帶著一眾徐家家人就朝祝家大門口走去。
誰也沒有出聲挽留,都等著看徐家的笑話,甚至有人準備在江州城多住一段時間,就為了等武家強者找上徐家的那天。
隻是在徐家人走出祝家府邸的大門時,徐家家主回頭往鶴見初雲這邊看了一眼,那眼中一片陰寒。
等徐家人全部離開後,祝劍清也走到了高處,對著參加壽宴的眾人道:“諸位,方才出了一些小差錯,都是祝某安排不周導致,還請諸位莫要見怪,務必吃好喝好。”
“祝老爺不必在意,我等早有預料到,這事必有蹊蹺!”
“是啊!我就奇怪了,祝家怎會去得罪武氏望族呢,原來到頭來是徐家在暗地裡作祟!”
“諸位,我們一起敬祝老爺一杯如何?”
聽著下方眾人奉承的聲音,祝劍清麵帶笑容,也讓下人送來一杯酒,對著眾人一飲而儘。
這時兩個武家侍衛也上前來,滿臉歉意對他道:“祝老爺,我二人之前因情緒之波動,冒犯了您,在此自罰三杯,還望老爺您寬宏大量,海涵我二人剛才不當之言行。”
“兩位不必如此,隻是因一時疏忽遭小人蒙蔽而已,我知道,這並非兩位本意,算不得大過,就讓事情就這麼過去好了。”
“祝老爺真是大度,我二人自愧不如,這三杯罰酒,我等非喝不可!”
之後他又與武家的兩個侍衛寒暄了一陣,把事情都安排好之後,祝劍清臉色恢複如常,目光看向了鶴見初雲。
“你跟我來一趟。”
“好的姑父。”
鶴見初雲點點頭,然後就跟在自己這個姑父的身後。
兩人一路進入了迎客大院的堂廳之中,看著他坐在了座椅上,慢吞吞喝了一口茶,鶴見初雲表現的很是文靜,什麼也沒說,就安靜的等待著。
等到祝劍清喝完杯子裡的茶水,才聽到他開口說了一句:“鶴見初雲……”
“姑父,我在。”
“你年紀輕輕,送得禮倒是不輕啊。”祝劍清的語氣古怪,而老妖婆也不是一根筋,當然聽得出來對方真正的意思是在說自己心機重。
這禮品什麼時候送不可以?
偏偏在那個時候。
“隻要姑父滿意就好。”
“你也坐吧,不必拘束,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謝姑父。”
祝劍清笑著點點頭,等鶴見初雲坐下後,他問了一句:“初雲,聽說你那落香醉酒廠與眾虎幫關係不淺,可有此事?”
鶴見初雲微微蹙眉,這是在試探自己啊,畢竟剛剛眾虎幫的表現就擺在那,這位祝家家主想看不到都難。
不過她還是說道:“我有一手下名叫楊八元,與眾虎幫打過幾次交道,交情嘛……說不上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