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被罵了,還表現得一副好心情。
有毒!沈靳舟肯定在預謀著什麼,而且勝率還很大。
許盈低下頭吃飯,不敢再說話。
吃完飯後,她想幫忙收拾,沈靳舟卻把她趕出廚房,說什麼他可以。
既然這樣,許盈也不跟他客氣。
剛給自己倒了杯水,餘光掠過被沈靳舟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原本漆黑的屏幕忽然亮起來。
一條消息格外刺眼。
孟初析【靳哥,南希發熱哭得厲害,你能來一趟金帛府送我們去醫院嗎?】
許盈差點被喝下去的水嗆到。
不能叫家庭醫生嗎?再說了,沈靳舟不是有給她母子倆安排司機和傭人嗎?
喔…明白,孟初析想把沈靳舟找過去。
她轉頭看向廚房,男人身高腿長,肩寬腰窄,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在剪裁合身的襯衣西褲裡若隱若現。
他的手很漂亮,特彆在這時候渡上了一層水光,隨便拍一張都是手控福利的程度。
莫名地,許盈臉頰一熱,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他怎麼連洗個碗都能這麼性感……
許盈連忙回過神,朝那人陰陽怪氣道“誒,你兒子生病了。”
沈靳舟一頓,用毛巾擦乾淨手,走到她麵前,“他怎麼了?”
許盈用下巴指了指桌麵上的手機,端著水杯好整以暇,“沒錯呀,是你兒子。”
沈靳舟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不是許梓潼。
男人站在她麵前看手機,高大的身影籠著她,冷調的淡花香與香甜的茉莉在空中開始纏繞。
許盈探頭瞄了過去,想要看看他給那惡毒的女人回複什麼。
結果沒看清,沈靳舟就已經把手機收好,桃花眸掀起,沒什麼情緒地說“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如果你困了就先睡。”
他拿起西裝外套往外走的姿態像極了五年前那晚,然後他們一彆就是五年。
眼看他就要轉身闊步走出去。
驀地,許盈紅了眼眶衝上去,做了五年前沒有做的事。
一雙藕臂圈住他的腰身,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話音急促“靳舟哥哥,你一定要去嗎,我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你了,五年前那天晚上,你沒有回來,我一整晚都睡不著。”
憋在心裡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不僅秦初說,秦禮也說,她這是心病,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快速好起來,就必須要勇敢去麵對。
她很明顯地感覺到了男人的身子一愣。
沈靳舟的下頜抵在她的發頂,也是想起了過去,胸腔裡有什麼東西不斷在翻湧,抬起手臂將小女人摟得很緊。
生怕一不留神,她會在眼前消失不見。
這幾年過得煎熬的,何嘗隻有她。
沒等他說話,許盈帶著哭腔又開口“那天晚上我在等你回來,想著我們可以再好好聊一聊。”
“但又害怕見到你,害怕你對我提出離婚,害怕聽見你說你愛她,更害怕你說不要我們的孩子。”
她的話音漸漸模糊,淚水如泉水湧來。
男人胸膛上的襯衣濕了一大片。
因為害怕麵對,她第二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簽下離婚協議離開沈家。
許盈仰起頭,淚水模糊她的雙眼,白裡透粉的臉頰布滿淚痕。
“靳舟哥哥,你那時候沒來得及告訴我的話,現在告訴我好不好?”
她盼切地看著他,想得到一個答案。
她隻是想放下,她想真正告彆過去。
“我的傻女人。”
沉啞的聲音緩慢落下,繾著她聽不懂的情愫。
沈靳舟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某處難以抑製地疼痛起來,連呼吸都變得緊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