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倒出最後一小杯清酒,逐一與他們對碰。
沈湛一飲而儘後,放下酒杯,笑問:“待會是照舊去隔壁spa館嗎?”
許盈想起背後的傷沒徹底好,搖了搖頭:“不了,今天我想去逛街。”
她興高采烈,時不時瞄幾眼沈靳舟,卻見他神色如常,好似依舊謙潤溫和。
“逛街啊?”沈湛對此興趣不大,便問秦禮:“秦總,我們去做spa嗎?”
秦禮放下筷子,不回答他的問題,卻是問:“沈總,待會打算去哪呢?”
許盈偏頭過去,看到沈靳舟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嗓音沉沉:“我陪你去逛街。”
溫熱的大手將要碰到她的手,許盈快速躲閃開,並朝他吐吐小舌頭。
然後背起斜挎包從高腳椅下來,“你們去spa,那我就跟祁晏哥去逛街啦。”
話落,祁晏跟大家告辭後,跟上她的尾巴。
秦禮見沈靳舟要跟上去,立即攔下,攬上他的肩膀,好言相勸:“逛街這麼無聊的事情,有什麼好跟著的,而且還是陪女人逛街,最麻煩了。”
沈湛在一旁笑:“況且人家也不見得想讓你陪,瞧她那開心的樣兒。”
想到什麼,他摸了摸下頜,若有所思,“我記得好多年前,祁晏還跟她表白過,堂弟,你說他們倆會不會有戲呀?”
沈靳舟溫溫和和:“要真有戲,她當初也不會拒絕,更不會跟我好上。”
想起這事,他抄在西裝褲裡的指尖蜷了一下,眼神微凝。
那時候小姑娘才剛高考完,她還這麼小,祁晏這個人麵獸心的變態……
“那也是。”沈湛並不想多談及堂弟的私事。當年,他就是站錯隊,才導致來這裡待了幾年。
至於許盈,沈湛從小就知道沈靳舟喜歡她,那個暗搓搓的勁看得都煩。
最讓人無語的是,每次不管誰問起,沈靳舟的答案永遠都是否認。
甚至還會表現出萬分嫌棄……什麼“絕不可能會喜歡這麼幼稚又愛吵鬨的小姑娘”,“她那性子太惹人討厭”,“我看見她都煩”。
明著表現出好像比較喜歡孟初析,實際就是怕沈司言這個笨蛋對許盈下手。
堂弟這點小心思,他看得透透的。
天底下,他就沒見過這麼虛偽的人。
秦禮瞧著沈靳舟淡定從容的樣子,好笑道:“那我們也彆站這兒了,回我家騎馬去。”
……
秦家莊園,騎馬場。
秦熠身穿褐色騎馬服,跨坐在小白馬駒上,看見有人過來,扶著馴馬師的手下來,興高采烈地啪嗒跑過去:“大伯,沈叔叔,湛叔叔。”
秦禮一把抱起小家夥,“熠熠累不累?”
秦熠搖搖頭,“不累,我在等大伯回來陪我一塊玩。”
秦禮放他下來,一起走向那兩匹馬,“那我就來看看熠熠玩得怎麼樣了。”
沈湛瞥向沈靳舟,隨口道:“秦熠跟你小時候長得真夠像的,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可惜了,他跟你不親。”
沈靳舟隻是笑笑,挑了匹摩根騎上去,神色英俊而冷淡,一身黑色騎馬服,溫雅的氣質多了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