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舟驀然怔住,眸光漸暗。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親口跟他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
他也不是沒問過,曾在無數個夜晚,貼在她耳際,低聲哄著她讓她說愛他。
隻不過每次都被她躲閃開。
許盈能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漏了幾拍。
她得意地勾起唇,好像憋著一股哭腔,囁嚅道:“靳舟哥哥,你也愛我嗎?”
沈靳舟燥熱且鬱火,直視她無辜的雙眼,看她勾在唇邊旖旎的笑容。
嗓音啞到了極致:“你還記得在我們婚禮上,我當著所有親朋好友來賓說過的話嗎?”
他愛,並且會愛一輩子。
許盈哼聲道:“記得,你當時說了一大段很虛偽的話。”
誰不知道那是說給大家聽的呀。
“虛偽?嗬!”
冷嘲從他的鼻息響起,緊接發狠地咬了口她的脖子。
許盈想要推開他,反被控製住雙手。
他好像又生氣了。
莫名其妙。
許盈也就隻能逞口舌之快:“沈靳舟,你要真有自信,就給我時間好好想想跟你的關係。”
沈靳舟死壓著她不安分的手,仰頭凝著她不屈不願的倔強,低笑了一聲,“你要我給你時間,不是想我和你之間的關係,而是想看看能和祁晏發展到哪一步。”
“對吧?妹妹。”
許盈突然就不想否認了,誠實地點了點頭,“我想試試能不能愛上其他人,可以嗎?”
可以嗎?
沈靳舟呼吸驟然一緊,胸腔有根弦在緊繃著。
像五年前,知道她墜崖的那一刻。
天崩地裂。
仿若所有事情都變得毫無意義。
“我不允許!”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幾個字。
許盈擺明就是要跟他對著乾,但又有些軟磨硬泡的態度,像小朋友跟家長討要糖果。
她鼓著嘴,“靳舟哥哥好小氣呀。”
“我看你是活膩了。”
沈靳舟身上的暴戾因子瞬間被激發,眼神陰鷙,“你要是敢再說要愛上彆人這種話,我就咬斷你脖子。”
許盈害怕地眯起了眼睛,連忙道:“我再也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
實際在心裡默默扭曲。
計劃著從明天開始遠離他。
“真的?”
許盈軟軟地看著他,“真的。”
女人柔弱示好的語言是能安撫任何情緒,不開心快一整天的悶壞心情好似要消失不見。
他放開禁錮在她下頜的手,起身靠坐在床頭,大手握上她的後腦勺,“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許盈睜開眼,看到桃花眼裡的色澤已然是渾濁不清。
她隱忍著他的撩撥,又重複了遍:“我愛你,靳舟哥哥。”
沈靳舟嗓音嘶啞:“那就證明給我看,你有多愛我。”
許盈氣息一沉,直起腰……低頭看他的發頂,明知故問:“你想讓我怎麼證明?”
沈靳舟仰著頭,下頜線完美優越,鋒利的喉結滾動,眼神情愫暗潮翻湧。
“我今天在秦家騎馬的時候,想到了你。”
許盈撞上他眼裡的笑意,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