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下,車子如駿馬般在道路飛馳而過。
lotte眉梢挑著興致,瞄了一眼副駕座的女人,“需不需要我開慢一點?”
許盈目光懶懶,掃向一身野勁的男人。
“好啊,慢一點。”
油門在lotte腳下,不斷被踩低。
許盈沒有因為加速的推背感嚇得尖叫。
她確實不怕,沈靳舟之前就是跑車狂愛者,每次載她去玩都是開超跑。
在歐洲那會兒,在不限速的高速曾試過400速。
手機忽然嗡嗡震動,拿起一看果然是沈靳舟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信息。
【活膩了?】
許盈笑了一下,答非所問:【四公子還不夠你年輕的時候狂野。】
沈靳舟二十一歲在牛津大學讀完碩士雙學位之後,回到申城,也曾有長達兩年的時間當過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
許盈看到的就是這樣,沈靳舟不是整天出入夜場就是流連在哪個會所。
最過分的是,還經常和一些明星以及名媛傳出緋聞,一度占據娛樂頭版頭條。
沈靳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崩塌得徹底。
她因此傷心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去找他玩,對於沈靳舟有意來找她,也是愛答不理。
那時候,沈司言的母親,二夫人還是沈老爺身邊的得力助手。
至於後來,沈靳舟怎麼就突然收起自己的玩心。
應該是從得知沈老爺的身體每況愈下,有意退位的時候開始的吧。
許盈習慣了每天都會抽時間去關注沈靳舟的動態,在高三學習那麼緊張的情況下也不例外。
不知在哪一天開始,娛樂頭版就再也見不到他的緋聞。
後來,許盈意外地在財經雜誌看到記者對他的采訪。
熱血衝動之下,她決定在高考之後要去跟他表白。
連禮物都是精挑細選,買了一件可以隨身攜帶,無聊的時候還可以拿在手裡盤一下的小葉紫檀。
她就這點小心思,希望沈靳舟不管去哪都會想起她……
過去的事,總是能在不特定的時間一樁樁浮現出水麵。
沒有特意的安排,就這樣湧現出來。
思及此,許盈氣呼呼地給他發去信息:【死渣男!老畜生!我才不要理你!】
信息剛發出,那頭似乎是因為得到了肯定,給她發來了十個問號。
許盈滑走他的聊天,來到另一個聊天框,快速輸入:【孟初析進去野貓俱樂部多久了?身邊都有誰?】
那人給她回複:【十五分鐘前,暫時沒有看到她身邊有其他人。】
許盈看手機看得認真,一邊在跟警方溝通,滿腦子都是待會把孟初析“緝拿歸案”的場麵,誰料車子忽然一個急刹車。
她猝不及防,身體慣性前傾,驚慌地抬頭一看,隻見前方不足一米處,一亮橙色邁凱輪,發動機轟鳴,莫名的一種叫囂感。
她下意識地看向駕駛座上的瘋癲四公子,很意外,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不悅的神情,更沒有聽到他爆一句粗話。
正當許盈以為這四公子怎麼素質變好的時候,前方橙色的跑車再次降速,它像是有意的擋著lotte的道。
許盈心頭一驚,但篤定橙色車裡的人絕不是沈靳舟。
要是在十年前,沈靳舟或許有可能會這樣做,但現在絕不會如此。
她能想到的是,沈靳舟隻會直接到野貓俱樂部找她。
lotte閒散的樣子,眼裡的笑意很深:“不用怕,自己人。”
許盈錯愕:“誰呀?”
這麼好興致,都快撞上了,敢情是想在大馬路上玩碰碰車?
病得不輕!
綠燈亮起,一紅一橙衝過斑馬線,lotte加速,表盤突然急速飆升,兩輛車的距離本就不大,他這一腳就是衝著對方車屁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