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晏?”
許盈隔著煙霧繚繞,對上他吊兒郎當不羈的灰色瞳孔,莫名覺得好笑。
“祁晏在馬路上跟你鬨那一出,是為了跟你告訴這個?”
lotte撚滅煙蒂,頗有委屈地點點頭,“下次,下次我一定幫你,不知者無罪。”
他像做錯事的孩子,委屈巴巴地扯著許盈的衣袖,“好不好,這次就原諒我。”
許盈沉了口惡氣,“你沒對我的人做什麼吧?”
lotte拍拍胸口:“放心,本來想做什麼,一聽是你的人,現在就放了。”
許盈勾唇,笑意很淺,正準備起身,肩上忽然就被一道力量按了下去。
lotte姿態放得很低,討好著說:“想不想我幫你?”
被他居高臨下的盯著,許盈有說不上來的不適,“好呀,你有什麼條件?”
“親我一口?”
許盈笑:“除了這個呢?”
lotte的視線垂下,“或者脫兩件衣服,給我看看。”
許盈還是笑,轉頭朝舞台那,提了提下巴:“那裡不是正在表演嗎?”
四公子沒騙她,連世界著名脫衣舞娘都請來了。
“那你還是親我一口吧。”他的語氣輕挑,但舉動依然尊重,並未逾池半分。
許盈隻是在想,沈靳舟怎麼還沒來,是塞車了嗎?
她垂頭喪氣地回眸,表現得興致闌珊,“如果我都不想,四公子是不是就不會幫我?”
lotte卻表現得很舔:“當然會幫,你給個時間,我幫你打配合。”
“好,一言為定……”
話未落,包廂門就被人踢開。
許盈知道是誰,故意彆過臉去看舞台的表演。
lotte畢恭畢敬:“沈先生終於來了。”
終於?
他原本也要來?
許盈立即轉回頭,男人已經站到她麵前,猝不及防間,溫熱的大手覆上腰際。
沈靳舟的手臂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掛到了身上。
許盈順勢勾住他的脖子,借著這麼一點力,輕輕一躍,腿環住了他的腰。
一下就撞進男人不辨喜怒的眸色,隻見他唇瓣微抿。
被抱著走出俱樂部,坐進邁巴赫後座,許盈深吸了口氣,軟下語氣哄著他:“我不是故意要罵你的。”
她在為罵他死渣男、老畜生道歉。
沈靳舟低頭瞥了下去,小女人埋在他胸膛前,小心翼翼地玩著他襯衣上的紐扣,時不時抬眼偷偷打量他。
他看到她這個樣子,氣頓時就消了一大半。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讓人省心。”
許盈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一把抓著他的襯衣,“靳舟哥不也有過讓人不省心時候。”
沈靳舟知道她在說自己曾經那段“頹廢”的日子,但又不是真的像她看到的那樣。
“壞妹妹,不好好讀書,整天都在關注我。”
他笑起來桃花眼灼人,許盈抬手蓋住他的眼睛:“我又沒影響學習,隻是利用空閒時間翻翻雜誌而已,這就壞啦!”
沈靳舟抓住在眼前的手,把涼涼的手揉在手心裡,試圖按住將要炸毛的小貓。
“好了,彆鬨。”沈靳舟空出的一隻手從她的後腦往下順,“找孟初析的事,交給我,最多兩天,給你一個交代。”
氣氛忽然變得嚴肅,許盈覺得他應該不是在騙自己。
她思量著道:“我想親手把她抓住,這樣會比較有成就感。”
沈靳舟啞然。
許盈從他身上下來,躺到他腿上,閉上了眼睛,但嘴巴還在低喃:“後天需要你的幫忙,事成之後,我給你跳……”
後麵的話由沉沉的呼吸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