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賀依依喜歡沈靳舟這麼多年,但凡死渣男有點喜歡她,早就在一起了,郎心似鐵,還不如趁早放棄。
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可偏偏當事人不這麼認為。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賀依依沒有表現出很生氣,但語氣裡都是輕蔑和譏諷,“你是不是沒認清自己的位置,沈總身邊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罷了,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哦對,你想不想知道他今天約了誰去乾什麼嗎?”
許盈自知說不通,就像她勸服不了沈靳舟不要來打擾自己一樣。
對於她的嘲諷,她隻是微微一笑:“依依姐,我又不是他的誰,他去哪去做什麼,我不想知道,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走兩步,又回頭:“對了,我也不是隻有沈總一個男人,還是奉勸依依姐一句吧,不要吊死在一棵不屬於自己的樹上。”
說完,不去看賀依依偽裝出的冷靜,大步離去。
許盈到了室外,舒了口新鮮空氣,鬱南上前,關心問道:“測的結果怎麼樣?”
許盈笑笑,話音輕快:“沒怎樣。”
鬱南跟著坐上駕駛座,“那有還是沒有?”
許盈老實將驗孕棒給她。
鬱南一看,立即問道:“小姐打算留嗎,這裡的法律可不允許……不要的話可以去其他地方。”
冷酷殺手的思維向來果斷決絕,鬱南現在想的是如果她說不要,立即就帶她去能處理的地方。
許盈支起額頭,語氣懨懨:“還沒想好,先去溫泉城赴約吧。”
鬱南猶豫著說:“如果小姐要生下來,老爺會願意幫忙……”
許盈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說,疑惑地挑了挑眉:“孩子是誰的,我以為你應該猜得到。”
鬱南不再說話。
兩個小時後,剛下車就看到不遠處向她走來的祁晏。
很有默契,他襯衣上也係了那天逛街時買的小麥色領帶。
像是特意為了係這條領帶,專門配上西裝三件套,跟上班應酬一樣有講究。
唯有頭發比較隨意。
許盈眉開眼笑走上去:“祁晏哥打算在洛杉磯待多久呀?”
“怎麼?不想在這裡看到我了?”祁晏調笑說,“我有這麼不受你待見嗎?”
“沒有啦。”許盈眉眼彎彎,沒心沒肺的樣子,“前幾天晚上還在大街上碰到祁晏哥的車了,想打招呼,但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
她停頓下來,很直接地打量他。
鏡片後茶褐色的眸子除了笑意瑩然,沒有其他變化。
他看著她說:“沒想到你跟人來瘋的四公子這麼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