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舟按住她,不讓她脫下,不急不慢地解釋:“林淑是我的遠親表姐,我總不可能饑渴得連我表姐也不放過吧,妹妹當我是什麼人了?”
許盈怔然。
沈靳舟輕笑了一息。
“過幾天我們就去申請結婚,好不好?我的證明材料都準備好了。”
許盈訝然:“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他們現在是不同國度的身份,手續相對來說麻煩了些。
沈靳舟伸出手,揉著她懵懵的臉蛋,“從你回來的那一刻,每天都在計劃這件事情,做各種能想到的打算。”
許盈抿開一抹笑,是似笑非笑。
“沈總真是深思遠慮。”
他攬過她肩膀,“過譽了,妹妹。”
……
半夜,沈靳舟做著一個夢。
他和許盈在洛杉磯舉行婚禮,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齊了。
在所有人祝福下,他與他的妻子深情對望,互訴忠心,交換戒指。
止不住的淚悄然在他臉頰滑落,讓他不禁想起沒有她的那五年,如墜入深淵一樣的黑暗。
還好,這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
他在大昭寺虔誠跪拜了足足九十九日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她回來了,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他們的兒子也活得很好,集萬千寵愛,健康長大。
此刻,他牽著她的手,將與她攜手一生,白頭偕老,再無其他願望可求。
不知為何,這樣的幸福,他竟覺得有些不真實,捏著她的手也就更緊了些,生怕下一秒她又被消失不見。
或許是捏得太緊,倏然間,她的手變成細沙從指縫中一下子溜走。
他慌了,驚愕地發現,上一秒還在對著他笑的妻子,變成一團虛無縹緲的煙塵,教堂外狂風大起,所有親朋好友也在這一刻消散得徹底。
他瘋了一樣喊她的名字,嗓音竭嘶底裡,肝腸寸斷,撕心裂肺,萬箭攢心。
一個戲弄的狂笑縈繞在狂風中。
“她死了,她早就死了,你再也見不到她,她帶著你們的兒子葬身大海……”
不!不!
她怎麼會死!
他們會一起白頭到老,她比他年輕,他會比她先走在前麵。
那個笑聲又出現,他瘋了一樣跑出教堂,卷起的風中有一團黑影,肆意的笑聲越來越諷刺。
“是,她現在是沒死,但快了,很快她就會再次消失不見。
“一場夢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