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有過什麼又怎樣!
許盈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眸色映入清涼的月光,冷淡平靜。
“你隻不過是睡了我睡膩的男人,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相對孟初析,她寧願相信沈靳舟。
孟初析逼上前一步,語氣陰冷森寒,如鑽入許盈的神經:“那晚他喝了我給他下了藥的酒,你覺得呢?”
許盈心臟一緊,立即抬手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我替他還你。”
孟初析捂著臉,哈哈大笑:“果然,你還是很介意他有沒有碰過我。”
她就是要膈應許盈,讓她以後每次跟沈靳舟滾床單的時候都想起這個男人,曾因為把持不住自己,沉淪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要是真的就好了。
但又如何,效果達到就好。
孟初析勾著唇角,還想說什麼,遠處就響起了警鳴聲。
還有上空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聲。
打破夜的寂靜。
許盈站到懸崖邊,話音擲地有力:“這是你殺我的最後一次機會,不要錯過了。”
無數道燈光映出孟初析愈發蒼白的臉色,她上前一步:“你想不想知道是誰放火製造意外害你母親身亡?”
許盈的指甲陷進了掌心,“除了你母親,許清淮,還能有誰!”
“我母親?”孟初析哂笑,“我母親這麼柔弱的女人,整天隻會哄著男人伸手要錢,看男人臉色過日子,要真有這種本事,你覺得她還需要等這麼多年嗎?”
“還有許清淮,早在縱火案前幾年,就把顧家的資產掌握在手裡,你母親是眾星捧月的當紅明星,殺她,他才舍不得,他貪心得很,想要享齊人之福,一邊擁有我們,一邊霸占你的母親。”
許盈愣怔,“所以是你?”
那時候孟初析也才十八歲。
“是……”她眸色陰森寒冷,如暗湧的海平麵,“你猜……”
許盈瞳孔一顫。
猝不及防間。
孟初析衝向懸崖,縱身一躍。
許盈反應迅速,伸手想要抓她的衣服,卻隻抓了邊角,幾乎沒有任何考慮,跟著縱身躍下。
“孟初析!”
“我死也要抓住你,讓你下半輩子淪為階下囚,彆想一死了之!”
趕到的人都被驚到了,還沒看清楚是個什麼事,緊接又有一道人影追隨跳了下去。
“許盈!”
在呼嘯而過的海風中,許盈聽見沈靳舟喊她。
電光火石之際,他涼颼颼的指尖觸碰到了她的手,緊接快速貼上她的腰背。
一起快速墜落。
這是許盈意料之外的事!
他怎麼也跟著跳下來了!
許盈眉心緊蹙。
也不知道下麵的網兜能不能承受三個人的重量。
容不得她思考,就已經著落在四公子幫忙鋪好的網兜上。
沈靳舟後她一步墜落,卻當了她的肉墊。
縱使這樣,許盈身體還是承受了不少的力,肚子傳來一陣絞痛,痛得她額頭直冒冷汗。
沈靳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一邊緊抓著她的手,然後朝天空放出信號燈,“我在,你不要怕。”
他的聲音乍一聽還是很冷靜沉穩。
他們從小一塊長大,許盈能分辨他此時此刻的情緒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