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眼露讚賞:“很好,很好,但,我對忘恩負義的人隻有鄙夷。”
笑容說消失就消失,秦老爺起身,拂手走向電梯,祁晏上前卻被宋助理攔下。
……
沈靳舟進來的時候,許盈還在吃午飯。
秦禮見他回來了,幸災樂禍地勾起了唇,“怎樣,沒被罵得狗血淋頭吧,需要我去幫忙說情嗎?”
意識到這句話不對,他又當即改口:“沈總搶了我的女人,我父親能留你性命,已經是他老人家這輩子做過最大的善事,怎麼還敢進來,就不怕他一個動怒,真把你崩了。”
許盈屏住了呼吸,沈靳舟卻波瀾不驚,來到病床前坐下,不疾不徐道:“能被搶走就說明不是你的,你父親不是不講理之人,也不會如此殘暴,至於他做過的善事,每年至少上百事,最大的當然是不會用在我身上。”
許盈挑了挑眉。
秦禮目光意味深長,看著許盈,失笑道:“嗯,說得真好,門都沒進,就開始阿諛奉承,真不愧是你。”
許盈與他對視上,不明所以:“進什麼門,為什麼要阿諛奉承,我惹你了?”
秦禮唇瓣微抿,起身,拍掉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看到你沒死,也沒缺胳膊少腿,我就沒必要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有什麼事,電話聯係。”
話落,闊步走出病房,祁晏恰好迎麵撞上。
秦禮頷首:“祁總也來了。”
祁晏溫和一笑,“秦總。”
“那進去吧。”說完,邁步離開。
祁晏走進病房。
許盈看見來人,甜甜一笑:“祁晏哥來啦。”
“嗯,你還好吧?”祁晏把花放在床頭櫃。
許盈語氣輕快:“好得不得了,孟初析都被抓了,我的事又少了一件。”
祁晏的視線掃向沈靳舟,“沈總也還好吧,聽說昨晚你們墜崖了,沒傷到哪兒吧?”
沈靳舟薄唇輕啟,正想說話,許盈就奪過他的話語權:“哎呀,太爽了,這比去跳傘還要好玩,祁晏哥都不知道有多刺激呢,在漆黑的懸崖縱身一躍,回來還完好無損,這事我能吹一輩子。”
祁晏抬手摸她的頭,“你命大福大,五年前她拿你沒辦法,現在當然也會沒事。”
沈靳舟的眸色深了深,指尖蜷起。
許盈故作天真,“最危險的不是跳崖這件事,而是在下麵突然蹦出一個不知道是何方人物的男人。”
祁晏神色無異,討好著道:“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我幫你去找找。”
許盈撇撇嘴:“那裡太黑了,我夜視力又不好,根本就看不清。”
她轉而笑道:“不過這件事不用麻煩祁晏哥,我有靳舟哥就可以了。”
說完,她覆上沈靳舟的手,與之十指相扣。
沈靳舟輕笑道:“妹妹吃完飯還要休息,祁總如果還有其他事就先去忙吧。”
藏在鏡片後的眸色深了深,卻也隻是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