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北蠻人立即選擇趟過河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些人則見勢不妙,想要先逃回寧太關再說。
這些企圖回到寧太關的北蠻士兵很快發現,返回的道路居然已經被一群突然出現的烈鷹軍士兵攔住了,見到這一情況,這些北蠻人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被敵人埋伏了。
不過,麵對這一情況,好些北蠻人也不慌張,這種正麵的遭遇戰,他們和寧國人打了很多年,基本上都是穩占上風。
北蠻人一般性子都比較急,他們想清楚這一點之後,便沒有任何猶豫,向攔住他們道路的烈鷹軍士兵衝了過來。
負責攔截潁水河北岸北蠻人的是樊靈煙和她率領的朱雀軍士兵,他們的任務並不需要如葉鷹和祁嬌帶領的兩支隊伍一樣全殲敵人,而是負責攔截他們,不讓他們回寧太關報信。
但就算是這樣,朱雀軍的任務難度卻比江南岸的葉鷹和祁嬌他們大了許多。洪源縣這一帶地勢開闊,北蠻人在這裡的搶糧隊伍很分散,他們有很多道路可以返回寧太關。
在這種情況下,朱雀軍士兵隻好將隊伍分散開來,隻能以營甚至是隊為單位,攔截企圖往回逃竄的北蠻人。他們也準備了許多鐵蒺藜和鋸馬槍、絆馬索等阻攔騎兵的東西,但是由於地勢太過開闊,這些東西無法將道路全部攔住。
沒有辦法,朱雀軍士兵隻好和企圖衝過去的北蠻人正麵對抗,然而,這種作戰方式正是北蠻人喜歡的,往往他們一個衝刺突襲,變成讓好些朱雀軍士兵傷亡。
戰鬥還沒開始多久,地上就倒著好些士兵的屍體,其中大多數是不擅長這種作戰的朱雀軍士兵。不過,形勢對朱雀軍士兵雖然極為不利,但他們卻沒有退縮,他們結成一個個防禦隊形,拚儘全力抵擋想要衝過去的北蠻人。
在一個小土坡上,張貴正帶著手下一個營守在這裡,麵對北蠻騎兵的衝擊,他隻得讓手下士兵暫時占據高地,讓一部分士兵手持盾牌擋在最前麵,後方則是長槍兵和弓箭兵進行保護。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這也是張貴能夠想出對付騎兵最好的辦法了,不過對麵的北蠻士兵實在彪悍。這些家夥去路被擋住,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凶性,一個個手持武器拚命地朝土坡上衝來。
但在最前邊的一個盾牌兵,儘管已用儘全力握住盾牌,但是一個手持鐵錘的北蠻兵,一錘便將他的盾牌紮破,還順勢一錘砸在他的頭上,這名朱雀軍士兵很快被砸得腦漿崩裂。
麵對這一情況,身後一名烈鷹軍士兵立即衝了過來,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同伴的屍體,又高高舉起盾牌死死地擋住這名北蠻騎兵。
居然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這北蠻騎兵露出殘忍的笑容,將手中鐵錘高高地舉起,又準備一錘砸下去。
但這時候,後麵一名朱雀軍長槍兵及時出手了,一槍刺向這北蠻士兵的胸口。這北蠻士兵見勢不妙,趕緊一拉馬韁,讓過了刺來的長槍,不過這樣一來他便失去了先機,沒有機會在砸向麵前的盾牌兵。
而另一邊,一名手持長槍的北蠻兵十分狡猾,他看見朱雀軍盾牌陣中有一個縫隙,一槍便從縫隙中刺了過去,盾牌後麵的一名朱雀軍士兵沒有任何準備,直接被刺了個透心涼。
而另一名盾牌兵見到自己的同伴被刺死,一下子急紅了眼,他乾脆扔掉手中的盾牌就地一滾,身子朝著北蠻人的戰馬下麵滾過去。
這名朱雀軍士兵的確十分勇敢,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北蠻士兵早已識破他的計劃。北蠻士兵用力一拉馬韁,那匹戰馬便將兩隻前蹄高高抬起,然後狠狠地踩了下去。
這個滾到馬腹下麵的朱雀軍士兵,正好被這匹戰馬踩中胸膛,一下子便口吐鮮血。不過這北蠻士兵也沒高興太久,這名朱雀軍士兵在臨死之前,用手中的長刀狠狠地刺進了戰馬的腹部。
戰馬受傷倒地,連帶著馬背上的北蠻士兵也滾落在地上,還沒等他爬起來,幾名憤怒的朱雀軍士兵便七手八腳地將他砍成了肉泥。
北蠻人的這一次衝刺,使雙方都折損了不少人手,但是步兵始終沒法和騎兵硬杠,所以死的有七成是朱雀軍士兵。
騎兵的優勢在於衝刺,第一次攻擊占了便宜之後,他們並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又一次調轉馬頭,朝後麵跑了四五十步。
當然,這些北蠻騎兵並不是要逃走,在雙方間隔了一定距離之後,他們又一次快速衝了過來,借助馬匹衝刺的力量,狠狠地朝守在土坡上的朱雀軍士兵攻去。
由於自己等人的任務是攔住這些北蠻人,所以張貴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結起防禦陣型,全力抵擋對方騎兵的衝擊。
有些衝得最快的馬匹,直接撞上了朱雀軍士兵布起的盾牌陣,儘管眾人已是齊心協力,但人的力量卻抵擋不住衝起來的馬匹,又有好些人在這一次衝刺中被馬踩死或者被北蠻人殺掉。
還沒等朱雀軍士兵回過神來,這些北蠻人又一次向後方退去,在保持一定距離之後,又一次轉過身向朱雀軍士兵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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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蠻人的幾次衝擊之後,張貴所率的營已經折損過半,看著對方的騎兵又一次調整隊型,想要衝擊過來。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因為這一次又將有許多兄弟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