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的食盒,大力媳婦兒才知道花大郎說的買的東西有點多是什麼意思。
這哪裡是有點多,這分明是太多了,這群孩子太不會過日子了,連飯菜都要從縣城裡帶回來,這怕是花了不少的銀錢了。
提著食盒進了廚房,大力媳婦兒感歎道,“這些可是縣城裡的菜,咱們也嘗嘗啥味兒,和咱們鎮上有啥區彆。”
“怎麼這麼多?哦喲,這是小雞燉蘑菇吧,還有殺豬菜呢!”虎嬸揭開兩個食盒,正好都是肉菜。
熱菜的事情,張氏有經驗,上次木槿帶回來的菜都是她熱的,味道還不錯,沒啥影響。
家裡蒸籠不夠,借用了一些虎頭家的,他家做著包子生意,有的是蒸籠。
每一層蒸籠都放了兩三個菜,加上自家的菜,整整用了六層,一共有18個菜。
每道菜都分成了兩小盆,男人和女人分成了兩桌。
李老太太是長輩,等她說了一句來吃,所有人的筷子都動了動了起來,除了咀嚼聲和碰撞聲,沒有一點兒其他的聲音。
“今兒中午我們在縣城吃了一頓好的,想著家裡人,總不能我們吃香喝辣,你們在家吃糠咽菜吧。”
“下午就請飯店做了幾道菜,帶回來咱們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木槿坐在凳子上,看著吃得滿足的大家說道。
“不知道大家喜歡吃什麼,我們就隨便點了一些,殺豬菜,小雞燉蘑菇,鐵鍋燉大鵝,地三鮮,護心肉,扒肉片,溜肉段,醬大骨,紅燒肉,大豐收,茄子燉土豆,鍋包肉。”木槿報菜名的說出一堆菜名兒。
除了鍋包肉有一些軟塌,其餘的菜都越來越入味兒。
十幾個大肉菜,大家吃得滿嘴流油,桌子上的大盆小盆都空空的,連菜湯都不剩,每個盆子乾淨的跟洗過一樣。
吃過飯,張氏、虎嬸和大力嬸在廚房裡忙碌著,洗著今晚吃飯的碗筷,收拾廚房。
等張氏忙完了廚房的事情,回到堂屋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今兒木槿她們從縣城裡帶回來的東西大眼瞪小眼。
“你們都愣著乾啥呢,趕緊把東西分了,這麼晚了,弄好了趕緊睡覺。”張氏頭疼的說道。
她看過了,這一堆東西裡麵,最多的就是布料,十幾匹呢,這裡麵自家恐怕又是好幾匹的布。
想到前些日子大郎定親的時候,用了一匹木槿的布,她哪裡還敢說木槿買太多了。
“著一四天青色的,暗紅色的,還有藍灰色的是咱們家的,還有這些糕點和糖也是。”紅棗站出來認領自己的東西。
見紅棗都把東西拿了,花兒也急急的說,“這個鵝黃色,深紫色,竹青色的是我的,這一盒一糕點是我的,這一盒酥糖是我的,這一盒紅棗糕也是我的。”
花兒買回來的東西,除了穿的,就是吃的,是一個十足的小吃貨。
“這……這太多東西了,你們的錢夠花嗎?”大力媳婦兒和虎頭媳婦愣愣的看著自家的東西。
光是這布料就看著不是便宜貨,這麼好幾匹,應該能穿許久了。
紅棗笑著說,“娘,你看看這布料,都是細棉布,木槿找熟人買的,價錢便宜著呢!”
看著這麼多的東西,大力嬸子和虎嬸子強壓下心底的意見,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等紅棗和花兒家帶著東西走了,張氏才不收拾自家的東西。
六匹布,除了一匹深色的是自己的,剩下的布料都是淺淡的顏色。不用說,這些淺淡的顏色,肯定大部分是木槿的,小部分是兒子們的。
“這些布料怎麼安排?收拾好了自己拿去放著吧。”張氏眼不見為淨。
木槿假裝沒聽出張氏話裡的酸意,把自己的三匹布拿到房裡去放好,到時候請紅棗和花兒幫自己做幾套衣服。
當然,請人幫忙做衣服,她肯定不會虧待了紅棗和花兒的,到時候該給銀子給銀子,該給布料給布料,她才不會占便宜呢!
至於張氏,對不起,她沒有考慮過讓張氏幫忙做衣服,一是手藝不行,做的衣服永遠一個樣,二是張氏愛念叨,她不喜歡聽。
看著剩下的三匹布,張氏全部一起收起來,反正大郎和石頭的衣裳都是自己做,自己收著也是一樣的。
想到今兒最重要的事情,張氏急著問,“簪子買了沒有?多少銀子?看著體麵不?”
花大郎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層層疊疊包著的布一層一層的揭開,七八次後才看到了那一根白花花的銀簪子。
木槿:需要這樣嗎?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簪子好,沉甸甸的,看著也簡單大氣,這一次的眼光還不錯。”張氏愛不釋手的看著,喜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