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嬸兒離開的背影,張氏在巷子口久久沒有轉身,看到這樣的張氏,木槿挽著她的手說:“娘,咱們現在在鎮上,您要是想溫嬸兒了,隨時可以去溫嬸家聚一聚的。”
她還沒看見過張氏對哪個朋友這麼傷心,哪怕是大力嬸和虎嬸,張氏也是沒有這般不舍過。
“回吧,你說得對,現在住的這麼近,想啥時候見就啥時候見。”閨女兒挽著自己,她也不好再待下去。
回到家,木槿激動的說:“娘,你知道嗎?我之前種下的那一棵玉壺春已經開始發芽了。”
“就是之前撿回來的那要死不活的玩意兒?”張氏完全不記得是啥。
玉壺春,聽著名字還挺好聽的。
“什麼?種活了?那枝丫都乾了的花還能種活?”花大郎驚訝的問道。
驚訝過後,更多的是狂喜,他可是記得妹妹說的玉壺春是名花,價格昂貴,是不是自家又要發財了。
想到這些,花大郎咯咯咯的笑起來,聽著就瘮得慌。
張氏一巴掌拍在神經兮兮的花大郎胳膊上,“你正常點笑,嚇人得很。”
“小妹,你說的玉壺春是不是那個很值錢的?”
“值錢?”
好像自己是說過玉壺春值錢。
“就是那個,等明年中秋節之前咱們就賣出去,肯定有一個好價格。”對於玉壺春,木槿是有信心的。
也許鎮上賣不上好價錢,但是明年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搬到縣裡去了。
小石頭還記得阿姐交給他的花呢,嘚嘚嘚的跑去看了一眼。
笑得牙不見眼的說:“阿姐,你交給我的花也冒綠葉子了,我也要拿去賣大價錢。”
聽到阿姐的花可以賣大價錢,小石頭也拍著胸脯說自己馬上就要掙大錢了。
聽著小石頭的童言童語,一家人都笑了。
“娘,大哥,我是這麼想的,咱們搬到鎮上,肯定不能坐吃山空,還是要想法子創收。”木槿說道。
創收?
無論是張氏,還是花大郎,都十分的讚同,坐吃山空要不得。
“小妹,你說怎麼做,你說啥我做啥,實在不行,我就去打零工,也能掙到銀子的。”花大郎拍著胸脯說。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自己的娘和妹妹餓肚子。
打零工?
木槿……
這種體力活,木槿是不會讓花大郎去做的,花大郎也才15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絕不會讓他毀了身體。
自己的花草生意,是沒有那麼快有收獲的,就是玉壺春的回報,也得等到明年秋天。
“我是這麼想的,我想了兩種小吃,我們可以交給大力嬸家和虎嬸家,他們每個月給我多少利。”
“這樣,大力嬸家和虎嬸家也有了收入,咱們家也每個月都有收益。”
“再加上咱們要開始做的絹花生意,肯定能把日子過好的。”木槿細細的說著。
花大郎覺得是個好主意,連連點頭。
張氏想了想說:“這生意咱們也可以做呀,這樣收入還高些。”
木槿才不想自己做吃食生意呢,起早貪黑累死人不說,自己也沒有那個手藝。
“娘,總不能讓大哥一個人去買早食吧,我大哥可沒有那個手藝。”木槿看了一眼花大郎,搖頭說道。
不是她看不起自家大哥,就花大郎那廚房殺手,做出來的早食真的有人吃,不會把人毒死了。
花大郎一聽,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乾,做菜多嚇人呀,他還記得上次差點兒把廚房燒了的事情呢。
“娘,我可不敢,要做你自己做去,我寧願去扛包。”花大郎十分抗拒的說道。
花大郎不願意,張氏也沒有辦法,讓她去做,她也做不過來,至於木槿,她是沒有想過的。
木槿那丫頭才不會做起早貪黑的事情呢。
“娘,我們要一層利或者兩層利,一個月也能的好幾兩銀子,夠我們一家人生活,而且還有和如意繡坊的合作呢!”木槿覺得技術入股這個法子是最好的。
10兩銀子的兩成利就是2兩銀子,兩家差不多就是三四兩銀子,三四兩銀子最後一家人一個月的嚼用,還能剩一筆呢。
最後,張氏隻能忍痛割愛,“算了,算了,咱們家也做不起早食生意。”
覺得痛失一大筆銀錢的張氏,覺得心口疼,看著花大郎和木槿都不順眼。
第二天,張氏不知怎麼想通了,迫不及待的就跑到大力嬸和虎嬸家把合作做生意的事情說了。
聽得大力嬸和虎嬸麵麵相覷,也沒聽木槿提起過呀,張嫂子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她們兩個懷疑張氏,實在是張氏在家裡不管事,家裡都是木槿做主呀。
“做生意?”
“張嫂子,你能說說具體是什麼生意嗎?”
“是呀,我們泥腿子,哪兒會做生意呀。”
虎嬸覺得張氏不靠譜,聽著就像是真的。
張氏一問三不知,“這個嘛,我也不清楚,隻是昨晚聽木槿提了一嘴,好像是吃食生意。”
吃食生意?虎嬸更覺得張氏搞錯了,就她的手藝,隻能把菜做熟,好吃那是不可能的。
“吃食生意,那得我婆婆做吧,我哪兒會什麼吃食。”大力嬸兒連連擺頭。
怎麼回事,自己都說了要合作做生意了,她們怎麼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張氏心裡想到。
“走走走,跟我去問木槿,你們還不相信我!”張氏拉著大力媳婦和虎頭媳婦就要去找木槿。
兩人也隻能跟著她走。
木槿正在院子裡看她的月季花,她總覺得她的月季花沒有之前好了,葉子蔫答答的,不會是被早上的白霜活活凍死了吧。
“木槿,你快給你大力嬸兒她們說說合作做什麼生意。”張氏看到木槿就讓她解釋。
這昨天晚上剛說起的事情,她都還沒具體的章程,自家娘就給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