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娘總是嘮嘮叨叨,木槿頭上冒出三根黑線,就家裡那一堆破爛,有誰願意來偷。
也是她娘每天想得太多了。
這麼多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張氏垂頭喪氣的出來說:“木槿呀,咱們怕是要花好多錢呢,這屋子裡連床都沒有,可咋睡呀?”
木槿不當回事,擺擺手說:“那有啥,咱們請兩個師傅砌炕吧。”
“冬天那麼冷,睡床太冷了,還是炕舒服。”木槿也喜歡睡東北大炕,尤其是冬天的時候,暖暖的,舒服得很。
張氏想了想說:“隻能這樣了,這屋子裡也臟的很,我去把屋子擦一擦。小石頭呢?咋沒聲音?”
“他在外麵玩兒呢,一個人在院子裡,數螞蟻呢。”說起小石頭,木槿就不想說那是自己的弟弟。
“小石頭,彆玩兒了,快來幫我擦屋子,你的小屋子歸你自己打掃,打掃乾淨了就一個人睡。”張氏提著一桶水喊道。
張氏從來不覺得兒子就是寶,對小石頭,對花大郎都是簡單粗暴的,從不偏心。
聽到自己可以單獨住一個房間,小石頭屁顛屁顛就跑去幫忙了,一點兒也沒有不情願。
一直以來,小石頭都是跟著張氏睡的,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大孩子了,就應該一個人睡,隻是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
看著乾的熱火朝天的母子,木槿提著籃子就出門,一路朝西北街走去。
西北街小飯館比較多,木槿隨便找了一家叫四方菜館的店。
“客官,您請進,您要吃點啥?”小二很有眼色的就湊上來。
木槿看了一圈不大的飯館,說不大,那是真的不大,隻有五張桌子。
桌子地麵都還挺乾淨的,木槿心裡點點頭說:“有菜單嗎?我看著點。”
“客官,您看,我們店就是家常菜,味道也是家常味兒,經濟又實惠。”小二笑得露出大板牙說。
西北街的飯館價格都實惠,木槿就是看著這家乾淨。
“來一個溜肉段,一個紅燒肉,一個清炒大白菜,再來一個雞蛋青菜湯,一盆子米飯。”木槿合上菜單說。
想到得帶走,木槿又說:“小二哥,我要外帶,該如何?”
“這個沒問題,交200文錢的定金,我們可以提供食盒,下次把食盒還回來,我們退還200文錢。”小二不以為意的說道。
顯然平時是有這種打包帶走的,不過好想念以前的外賣打包盒呀。
聽木槿要外帶,小二不相信的揉揉眼睛說:“客官,要不您還是換一個人來吧,你點那麼多菜,加上盤子什麼的,您拿的起嗎?”
哦豁,搞忘了,這裡外帶是要自己提的,不是下單了留給送到家門口來。
“你算算多少銀錢,我待會兒讓我哥來取。”木槿毫不猶豫的打了退堂鼓。
這種體力活,她這種又嬌弱又可愛的小仙女怎麼能做,還是讓他哥做吧,反正這些飯菜大半都是進了他的肚子。
木槿才不心虛呢!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掌櫃的算盤打得飛起。
“溜肉段20文,紅燒肉30文,炒青菜6文,雞蛋豆腐青菜湯8文,米飯一盆8文,一共72文。”
木槿數了272個銅板,覺得還挺劃算的,有肉有菜還有湯,才72文錢。
“做好了就幫我放食盒裡,我回去讓我大哥來提,這些菜的確是太重了。”木槿留下銅板和姓名就走了。
回到家,花大郎也剛剛回來,還扛回來一塊門,就是看著有些舊了。
“大哥,你趕緊去西北街四方菜館,我定的飯菜應該好了。”花大郎剛放下木門就被木槿抓住打發去提飯菜。
花大郎張大嘴巴:“飯菜?你啥時候訂的?”
“哎呀,你就彆管那麼多了,趕緊去吧,我已經付了錢了。”木槿推著花大郎出門。
廢話可真多呀,要是自己提得起,早都吃上飯了。
西北街不遠,不一會兒,花大郎就提著食盒回來了。
“快來吃飯了,香得很,隔著盒子都聞到了香味兒。”花大郎笑著說。
從家裡的廚房找了一張桌子,擦的乾乾淨淨的,紅燒肉,溜肉段,青菜,豆腐雞蛋青菜湯,還有一大盆的米飯。
還熱氣騰騰的,肉香味兒濃鬱,饞得人流口水。
見張氏一直夾青菜吃,木槿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在她碗裡說:“吃肉呀,這麼多的肉,敞開肚子吃。”
紅燒肉入口即化,紅汪汪的,肉皮帶著棗紅色,有一點微微的甜味兒。
“阿姐,這肉肉太好吃了,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小石頭舔著嘴巴說道。
張氏恨不得給他一巴掌,豎起眉毛說:“吃都還管不住你的嘴,還想天天都吃肉,咋就光會做夢呢。”
小孩子就是愛幻想,誰家有那個條件天天吃肉,就連村長家也不行。
“可是這肉這麼好吃,不天天吃,多可惜呀。”小石頭嘟著嘴巴道。
這麼好吃的肉,不能天天吃,太不劃算了。
木槿喜歡吃溜肉段,以前她就很喜歡吃溜肉段,鹹香鹹香的,還有嚼勁兒。
“娘,你嘗嘗這溜肉段,味道不錯。”木槿夾了一筷子溜肉段說。
又對小石頭說:“你要是喜歡吃,下次咱們再來鎮上的時候,咱們去店裡吃。”
一家人歡歡笑笑的,站著就吃完了午食。
幾個菜,還有一大盆子的米飯,全被一掃而光。
“大哥,把菜碗飯碗洗好了,就和食盒一起送回去,這可是壓了200文錢的呢。”看著正在洗碗的花大郎說。
啥?就這食盒還得200文,他還以為這是送的呢。
花大郎小心翼翼的洗著,“好好好,我洗好了就給人家送回去,早點兒把押金拿回來。”
自己的銀錢還是要在自己的荷包裡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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