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大袋子的碎布頭,裡麵還有綢布絹布,木槿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賺錢的想法,前世的夜市許許多多擺攤的人,好多賣發飾的人,這些碎布頭可以做絹花。
雖然說她不是心靈手巧,但是受小視頻毒害,她也看過好幾個做絹花的事情,現在多多少少還記得一些,說不定可以和如意繡坊合作,一起賺錢。
說乾就乾,等回去試一試,要是不錯,下個趕集日給蘇姐姐帶來,再談一談這個生意。
看快午時了,和花老伯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木槿和紅棗花兒與蘇掌櫃姑侄告彆,一人提著一大口袋的碎布頭就朝鎮子口走去。
到的時候,花老伯的牛車已經停好了,就連自家哥哥們也已經等在一旁,正焦急的看著鎮子的方向,一看見木槿她們的身影,就飛快的跑過來把布袋子接住。
“木槿,紅棗,花兒,你們三個丫頭背得什麼東西?看著還挺沉的。”三花嬸目光直直的盯著花大郎手裡的布袋子說道。
看見她眼裡的貪婪,木槿側過身笑著說:“三花嬸兒,我們能有什麼東西呀,還不是一些碎布頭,想著拿回家補補衣裳。”
聽虎嬸和大力嬸說過,這三花嬸可是個貪婪的,路過人家的菜園子都得薅一把,這種人,她才不給臉麵呢。
三花嬸一聽是碎布頭,眼前一亮說:“木槿呀,你們這三大袋子呢?哪兒來的呀?”
花兒心直口快,張嘴就洋洋得意地說:“當然是……”
“當然是從錦衣閣買來的,兩個銅板一袋子呢,三花嬸兒不會不知道吧?也是,三花嬸兒家裡富裕,不像我們這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才去買碎布頭補衣裳。”木槿大聲的接過花兒的話,還捧了她一把。
三花嬸原本是要去錦衣閣買碎布頭的,可是去的時候錦衣閣都關門了,現在看到木槿幾個小丫頭提著幾大袋子碎布頭,心裡直癢癢。
“是嗎?你們是在錦衣閣買的呀?錦衣閣不是關門了嗎?我還說去買點兒布料回去做衣裳呢,結果吃了閉門羹。”三花嬸陰陽怪氣的說道。
在她看來,自己本來要去買的東西,卻在木槿幾個丫頭片子的手裡,就是這幾個賤丫頭搶了自己的東西。
木槿才不管她的陰陽怪氣呢,笑著說:“三花嬸兒應該是去得太晚了,我和紅棗姐去的時候,錦衣閣就正要關門,還是我們低聲下氣的求了人,人家才賣給我們的。”
“哎呀,我這家裡也有些破衣服,就差點兒碎布頭呢,本來想著今天買布料的時候讓錦衣閣送幾塊,這錦衣閣關門了,布料也沒買上。”三花嬸說話時目光一直盯著花大郎手裡的袋子,那火熱的目光都快要把袋子燒個洞了。
就她心裡那點算計,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木槿可不慣著她,假裝聽不懂說:“原來是這樣呀,真是看不出來,三花嬸兒家裡還有破衣服。”
陳三花臉色都變黑了,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氣的。
一起等著回村的人聽了木槿的話,都捂著嘴巴憋著笑,可真有意思,就陳三花那處處占便宜的手,終於吃了癟。
不過木槿這小丫頭也真是厲害,三兩句話就氣的陳三花臉色發黑,還一點兒便宜也沒占到。
很快,回村的人都到齊了,牛車瞬間又擠滿了,不過回去的時候比來鎮上的時候好多了,有些早早賣完了東西的人,等不了牛車,就自己先走了。
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下午了,木槿的肚子早就已經餓得呱呱叫,和紅棗花兒告彆後,木槿跑著就回家了。
“娘,娘,有飯嗎,餓死我了,快給我來一碗飯。”還未到家,就聽到木槿喊餓的聲音。
屋子裡的張氏高興的放下手中的針線催促小石頭說:“聽,你姐回來了,快去給你姐拿碗盛飯,你姐肯定餓壞了。”
小石頭蹦蹦跳跳的跑進廚房拿了兩個碗,灶上溫著的菜,他一個人拿不了,隻能等著娘來拿。
“娘,菜還沒拿呢!你快去把菜拿出來吧!”眼看姐姐都進院子了,小石頭著急的說。
張氏把炕桌收拾好,又匆匆忙忙的跑進廚房拿溫著的菜,中午她按照閨女兒的做法做了一個炒肉片,味道卻差得遠,也不知道閨女兒喜不喜歡吃。
明明她也是按照閨女兒的做法一步一步的做,沒有任何的差彆,也不知道為什麼味道會不一樣。
“閨女兒,快來吃飯,餓壞了吧,娘今天給你們做了肉,你嘗嘗味道怎樣。”張氏滿懷期待的看著木槿。
肉?什麼肉?桌子上除了飯碗,就是一碗鹹菜,還有一碗黑黢黢的東西,那不會就是娘說的肉吧?
看著黑黢黢的肉,即使餓得呱呱叫,此時也沒了胃口,這黑乎乎的肉,看著也不想吃,木槿嚴重懷疑吃了怕是要去見祖宗。
花大郎放下手中的布袋子,一屁股坐在炕上,目光在桌上找來找去,肉呢?不是說有肉嗎?
“娘,不是說做了肉菜?桌上沒有呀,是沒有端出來嗎?”花大郎沒見到肉,老老實實的問道。
木槿一個勁兒的給花大郎使眼色,可惜,花大郎壓根兒看不懂自己的眼色是什麼意思,自家大哥果真是情商堪憂。
張氏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黑,一巴掌拍在花大郎的後腦勺:“要吃就吃,不吃就滾,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肉都堵不上你的嘴。”
花大郎…
好可憐呀!自己越發沒有地位了,肉肯定能堵他的嘴了,可是這個肉,他吃了怕被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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