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丞相就是最大的官,所有的讀書人都想當的官。”木槿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得說一個張氏最能聽懂的。
其實,木槿也不知道丞相是乾啥的,不過並她還是知道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官。
張氏睜大眼睛,沒想到她們鎮還有當官的人,還是那麼大的官。
“閨女兒,你說是縣太老爺的官大,還是那個莫老太爺的官大呀?”張氏還是不懂,又好奇得很。
正在喝水的木槿,差點兒一口水噴了出來,這是開啥國際玩笑,縣令能和丞相比嗎?這不是螞蟻和大象比嗎。
“娘,丞相比縣令的官大多了,縣令得聽丞相的。”木槿強忍住笑意解釋道。
可得解釋清楚了,自家娘平日裡喜歡和虎子嬸她們嘮嗑,可彆出去鬨了笑話。
“哦,那是挺大的官,連縣太老爺都得聽他的。”張氏自言自語的說道。
在張氏眼裡,最大的官就是縣太老爺,縣太老爺都得乖乖聽話,那就是天大的官呀。
想想自家和這麼大的官做買賣,會不會被欺負呀,張氏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
見自家娘又開始唉聲歎氣,木槿吩咐小石頭陪著娘親,自己拿著籃子和肉抓緊時間去處理了。
這麼多的肉,雖然已經是深秋初冬時節,這兩天你就有點熱,木槿怕這麼多的肉壞了。
羊肉不容易得,今晚就把羊肉做來吃了,家裡也沒什麼調料,清燉的怕是不容易吃得下去,還是做一個紅燒的。
怕放不下去,木槿把雞、肉和蹄髈都抹了一層鹽,這樣可以多放幾天。
收拾好東西,木槿小心翼翼的把莫管家送的那一大包花種拿出來,還提前給小石頭打了招呼,不準他亂抓。
看小石頭吃著糕點,鼓著小嘴巴像個小鬆鼠一樣,木槿戳戳他的臉說:“石頭,待會兒姐姐拿出來的東西,你一定不能摸喲,這些東西都是姐姐的寶貝。”
小石頭吃著糕點,嘴裡塞的鼓鼓的,重重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聽阿姐的話。
木槿小心翼翼的打開紙包,發現裡麵裝著無數個小紙包,數了數發現有二十幾包,木槿驚喜萬分。
二十幾個小包,那就是有二十幾花籽呀,等明天她的種花事業就將徹底開啟了。
“啊啊啊啊”
木槿興奮得在屋子裡跳了起來,這些天,她總是擔心沒有花種,沒有花種就沒有花苗,沒有花苗,她的花草盛世如何打造。
看著這二十幾包花種,木槿信心倍增,她相信這二十幾種花種就是她花草事業的起點。
花大郎被木槿的笑聲嚇了一跳,自家妹妹這笑聲也太驚悚了,嚇死人了。
尤其是自家妹妹又笑又跳,就像是發癲了一樣,花大郎連忙去叫在房裡放布鞋的張氏。
“娘,娘,你快去看看吧,妹妹不好了。”花大郎驚慌失措的喊張氏。
聽到花大郎的喊聲,張氏也嚇到了,之前木槿都差點沒了,這終於好起來了,咋又不好了呀。
張氏臉色煞白的從屋裡衝出來,就看見木槿一個人對著一堆紙包傻笑,張氏心裡一沉,這孩子不會是招惹上臟東西了吧。
說起來這段時間不正是村口花老七的祭日嗎?會不會是那死老頭纏上了木槿,自家和他無冤無仇,他咋就死了也不安生。
“閨女兒,閨女兒”張氏小聲地叫了兩聲木槿,木槿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裡,壓根兒沒聽見?
完了,完了!
鄭氏定了定心神,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她可不能亂呀。
是不是要去找隔壁村的何婆子來看一看,或者去討要一點符水回來給木槿喝。
“娘,你在想啥呢?想得那麼入神?”做完美夢的木槿一回頭就看見張氏雙目無光,不知道在想啥。
想得入迷的張氏:“也沒啥事,晚上娘去何婆子那裡給你討一點符水,也不好空手去,你說娘給何婆子割幾兩肉去行不?”
啥?搞封建迷信,還是搞給自己喝,想想就這麼想吐呢。
“娘,你可不能亂來嗎,那符水是能亂喝的嗎?”木槿嚇得連連後退,生怕張氏逼自己喝符水。
看木槿反駁得厲害,張氏皺著眉頭勸道:“閨女兒,聽娘的話,吳婆子厲害著呢,她的符水一喝,啥妖魔鬼怪也不敢近身。”
開玩笑,喝符水,自己是不要命了嗎?符紙可是用朱砂畫的,朱砂是重金屬呀,重金屬中毒,那就沒救了。
“娘,封建迷信要不得,會害人命的,你可不能助紂為虐,做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木槿拚命的解釋。
作為在紅旗下長大的木槿而言,封建迷信就是害群之馬,要堅決抵製,自家有這種危險分子,更要杜絕。
啥是封建迷信,自己不就去討要符水嗎?咋就變成閨女兒嘴裡的封建迷信了,雖然她不明白是啥意思,但是總感覺不是啥好話。
見女兒如此深惡痛絕,還說喝符水害人命,張氏半信半疑道:“不會吧,那麼多人吃了吳婆子的符水,也沒聽說誰沒命了呀。”
見張氏說不通,木槿疑惑地問:“娘,你咋突然要給我喝符水呢?”
不就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咋就鬨著要搞封建迷信了,這裡麵絕對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木槿目光落在花大郎的臉上,花大郎急得低下了頭,木槿更加覺得這裡麵有瞞著自己的事情。
被木槿一問,張氏欲言又止,目光在木槿身上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才說:“閨女兒,你是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就跟中了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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