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肉的時候,他過一會兒又去問娘兩個時辰到了嗎?過一會兒又去,煩的娘讓他好好守著火,兩個時辰會叫他。
木槿終於放心,太好了,肉沒有煮爛,那肉鬆就能搗鼓出來了。
源源不斷的銀子呀,向我砸來吧。
木槿把陶罐端到炕桌上,教張氏、花大郎、石頭把肉塊撕成肉絲。
撕好的肉絲,要馬上炒製,木槿在鍋裡倒入一勺油,然後將肉絲均勻地鋪在鍋中,將火調至最小,慢慢的烘著煎著。
再加鹽、醬油、料酒、白糖進去不停地翻炒,把肉絲裡的水分炒乾。
就這樣,木槿不停地翻炒著,約摸兩刻鐘,肉絲越來越乾並蓬鬆,顏色也變成了金黃色。
木槿把炒好的肉鬆盛出來,晾在油紙上。
事情做完了,木槿才發覺自己的手臂又酸又脹,簡直就不是自己的了。
早知道就讓大哥來,反正大哥閒著沒事乾。
等著肉鬆晾涼,木槿把金黃的肉鬆裝進早就已經洗好晾乾的陶罐裡。
肉鬆的味道乾香乾香的,散發著濃鬱的肉香。
花大郎在屋子裡聞到這樣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恨不得衝出來吃上一口。
木槿將肉鬆罐子放在自己的屋裡,叮囑道:“這肉鬆誰都不能碰,過兩天趕集的時候,我帶到城裡去獻給莫府,莫府的老爺老太太應該會喜歡。”
放好陶罐,木槿一番洗漱後就上床休息了。
下午上山累得不行,木槿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小呼嚕聲。
一夜好眠。
天色大亮,木槿起床洗漱的時候,花大郎已經在院子裡曬昨天砍回來的柴,穿著他那一雙惹人注目的草鞋。
伸一伸懶腰,看著院子裡擺了一地的柴火,木槿不禁感歎,自家大哥這精力不是一般的好呀。
昨天已經那麼累,都不知道睡一個懶覺,今天還能這麼早就起床。
木槿打了一個哈欠,“大哥,你又起這麼早呀,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呀?”
花大郎擺擺手,“那怎麼行,不能浪費時間呀,一天沒幾個小時,當然要早點起來做事了。”
聽到花大郎的話,木槿不能再說什麼休息呢話。
“那行,你認真乾活吧,咱早飯你想吃啥,我去做。”木槿洗漱完轉身離開。
這幾天早飯不是稀飯就是餅,木槿好想念軟乎乎的包子,湯紅味美的米粉,黏糊糊的豌雜麵。
可惜她不會做呀,不行,為了口腹之欲,她一定得好好掙錢,以後請一個廚娘回來,想吃啥就讓廚娘做啥。
想想都覺得那樣的日子美呆了。
花大郎不管那麼多,在他眼裡,隻要好吃就行,而自家小妹做的飯菜,咋可能不好吃。
“小妹,你想吃啥就做啥,我啥都吃,反正你做的都好吃。”花大郎摸著頭說,目光無比的真摯。
自己廚藝好?不錯,真有眼光,那今天就做一個好吃的簡易版肉夾饃,好吃掉他的舌頭。
家裡啥調料都沒有,昨天剩了一塊瘦肉,還煮了一塊五花肉。
木槿把瘦肉和五花肉剁碎,兩碗麵粉加水加老麵揉吧揉吧的揉成一團,讓石頭端進屋放在炕頭上。
剁碎的肉,倒進鍋裡翻炒幾下,加入一點水,一點江油,一點蔥,一點蒜,水收的隻剩一點點就好了。
本來肉夾饃裡麵的肉是鹵肉,家裡啥也沒有,能有一點肉和醬油就不錯了。
聞到味道也是挺香的,味道應該還是不錯的。
差不多過了兩刻鐘,木槿讓小石頭把發好的麵拿進廚房,陶罐裡的麵白花花的,長得老高了。
簡簡單單的烙了十個餅,剩下的等一會兒蒸饅頭。
木槿把餅從中間劃開,每個餅的中間都塞上肉,山寨版的肉夾饃就做成啦。
十個餅端上炕桌,無論是花大郎,還是小石頭,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盤子。
“阿姐,可以吃了嗎?香得流口水。”小石頭咽了咽口水說道。
花大郎也是一臉渴望的看著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都想吃唄。
木槿隨手拿了一個遞給張氏,點頭說:“這個先給娘,咱們也吃吧,今兒早食有點晚,大家都餓了。”
話音剛落,一大一小的兩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著餅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花大郎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好妹,這餅好吃,比昨天的筆還好吃,肉可真香呀!”
吃的麵目猙獰,嘴巴張得大大的,三兩口就解決了一個肉夾饃。
小石頭吃得滿嘴流油,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阿姐做的飯太好吃了,阿姐,下次啥時候又做這個餅呀?”
看著兒子吃得噴香,張氏也覺得好吃,不過想想,又有麵,又有肉,能不好吃嗎?
小兒子這次還沒吃完,又想著下次了,小石頭從小跟著受苦,他出生沒趕上好時候,剛出生不久,就沒了爹。
家裡本就窮苦的生活,更是一落千丈,她的奶水也沒有了,石頭還是喝米湯長大的。
怪不得這孩子比同齡的孩子小了一圈,張氏慈愛地看著小石頭,“好好好小石頭想吃的時候留給你阿姐說,讓你阿姐給你做。”
剛說完又想著自己似乎給女兒找事了,女兒本來就為了家裡的生計奔波,一時手足無措。
看出張氏的不安,木槿笑著說:“是呀,你想吃留給阿姐說,不過你可得聽話才行,隻要你乖乖的,想吃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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