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誰家正正經經的閨女兒一口一個賤人地罵,我看呀,這才是不正經的。”
“我看木槿說的對,看他們家才是做了不正經的勾當,不然小姑娘哪裡懂這些。”
“救命呀,救命呀,花丫,你愣著乾嘛,還不快過來救我,這群老女人想打死我呀。”大餅臉被圍在中央,唾沫星子都快把她淹了。
花丫在一旁愣愣的看著,心裡莫名的覺得爽,第一時間沒想著向前幫忙,而是巴不得楊桃花的臉被抓個稀巴爛。
聽到楊桃花驚悚的聲音,花丫嚇了一個激靈。
“桃花,我也進不來呀,我我我馬上去叫人,咱們村子裡的人都在鎮上呢,你等我,我馬上帶人回來救你。”花丫看了一眼五大三粗的幾個婦人轉身就跑。
見幾個戰鬥力非凡的嬸子圍著楊桃花,木槿拉著花大郎退出人群趕緊跑了,生怕遲了就走不掉了。
原本想要買布料回去做兩身衣服,被那大餅臉桃花一胡攪蠻纏,衣服是買不成了,不過也提醒了她,她們家可是窮的揭不開鍋了,如果突然穿上了好衣裳,不提大房那一家子豺狼,村子裡那些偷雞摸狗的地痞流氓聞著味兒就來了。
雖然說大房那一家人好對付,那幾個小混混也好對付,但是木槿並不想暴露自家掙到了銀子,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露富容易招人嫉恨。
“大哥,我想著家裡的衣裳還是可以穿的,咱們上山下地的,好衣裳也用不著,就先不買布料了。”木槿笑著對花大郎說。
花大郎本就不同意買布料的,隻不過銀錢在木槿身上放著,他也拗不過木槿,才不情不願的跟著,一路上臉臭得很。
聽木槿不買布料,花大郎哪有不願意的,笑得黝黑的臉變得黑紅黑紅的:“那就好,衣裳有啥用,就我上山打柴,一天就壞了,銀錢還是存著好。”
“大哥,布料可以不用買,但是有一樣東西必須買,你得聽我的。”看著花大郎守財奴的模樣,木槿哭笑不得。
果不其然,一聽要花錢,一臉肉疼。
木槿才不管他呢,拉著花大郎就走進了一家小小的糧油店,店麵不大,卻有好些米麵。
在紅旗下吃了幾十年的白米白麵,這幾天的時間,如果不是為了活命,木槿才不會吃那些咽也咽不下去的東西。
“掌櫃,給我來十斤白米,十斤白麵,再來十斤小米,十斤黃豆,我買這麼多,你可得給我最低價。”
木槿本來想買個百來斤,但是想想自己的荷包,好像承受不起,以前看小說都知道白米白麵老貴老貴了。
一聽是大客戶,掌櫃臉上笑出褶子:“客官,您就放心吧,您彆看我們店小,那是童叟無欺,絕對的貨真價實,小老兒敢說鎮上沒有比我們店更便宜的了。”
“小姑娘要的黃豆原本13文一斤,就給12文吧,小米養人,價格略高,18文一斤,白米25文,白麵20文,總共是750文,小姑娘還需要其他的東西嗎?”掌櫃目光略過花大郎看著木槿。
木槿想了想說:“那再來兩斤豆油,一斤鹽,一斤糖,10個粗碗。”
家裡什麼都缺,先緊著一些要緊的東西,銀子不多,還要買棉花棉被那些,不然這個冬天難熬得很。
“小妹,買豆油那金貴的玩意兒乾啥,煮菜放豆油不好吃。”花大郎皺著眉,自從進了雜貨鋪,他的眉頭就沒鬆過。
從小到大,花大郎聰沒有嘗過豆油的味道,聽村子裡老人說過,豆油又貴又有一股怪味兒,一聽木槿要買豆油那玩意兒,連忙阻止。
“大哥,你彆管,以後家裡的銀錢都歸我管了,你也彆說什麼舍不得,這有什麼舍不得的,咱們一家大小都麵黃肌瘦的,再不吃點兒有營養的,這個冬天都熬不過去了。”
“而且豆油買來我是有用處的,絕不是浪費,接下來掙錢可就靠它了。”木槿抿嘴一笑,神神秘秘的說。
木槿一說有用處,花大郎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隻是那目光一直盯著豆油瓶不曾錯開。
看花大郎那摳摳搜搜的樣子,木槿輕歎一口氣,還是太窮了呀,看來得努力掙錢了。
雖然家裡還差很多東西,但是囊中羞澀,花大郎又一副心痛的樣子,把東西放進背簍後,拉起花大郎急衝衝的離開了雜貨鋪,她怕自己不快點走又控製不住購物的欲望。
“大哥,咱們家裡的米缸連老鼠都不願意光顧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飽了才有力氣掙錢呀,況且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掙錢的法子,你就彆擔心了。”看花大郎依舊愁眉苦臉的樣子,木槿安慰道。
一聽有掙錢的法子,花大郎臉色才不那麼難看。
“大哥,反正走了掙錢的法子,銀子會源源不斷的進我們的荷包,不如今天咱們買一點肉回去打牙祭吧,娘的身子就是虧空得厲害,吃肉最補了,買一點回去給大家補補身子。”木槿杏眼滴溜溜的轉。
聽木槿提起家裡人的身子,花大郎隻能閉口不言,帶著木槿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家豬肉檔。
“大郎,你到鎮上來啦?怎麼不早點兒過來找我呀?”肉檔前一個高瘦的少年看著花大郎眉開眼笑的說。
說完話才注意到身邊的木槿,摸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這應該就是木槿妹妹吧,好多年不見了,我都認不出了。”
“定哥,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家裡忙,沒上山打野味,就沒怎麼來鎮上。”花大郎咧著嘴說。
見木槿呆愣愣的看著,花大郎一巴掌拍在木槿肩膀上說:“差點兒忘了,木槿都多少年沒見過你了,哪裡還記得,小妹,這是定哥,大哥最好的朋友,你小的時候還抱過你呢!”
“是啊,那時候你小小的,就愛跟在你大哥後麵當跟屁蟲。沒想到現在大了,也跟在大郎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