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翻過白眼,甩開花大郎的手說:“大哥,你想什麼呢?我隻是在想以後要多挖點藥材來仁德醫館賣,畢竟江大夫還是很好說話的。”
見木槿沒有反悔的意思,花大郎拍著胸脯說:“那是自然,江大夫可是我的恩人,自然是好人了。”
一路上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賣布的鋪子,木槿原本打算買點兒布料好回去做衣裳,家裡人的衣服都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補丁。
“喲,這不是倒黴蛋嗎?這地方是你們這種窮鬼能來的嗎?可彆臟了人家的鋪子。”一聲尖銳刻薄的聲音從木槿後麵傳來。
木槿一轉身就看見一張大餅子臉頤指氣使的看著自己,木槿可不是會白白受欺負的人。
“喲,這是哪裡的野豬下山了,這麼臭。連話都不會說。”木槿不甘示弱的回懟回去。
麵前的女子哪裡受過這種氣,看木槿不像以前一樣好欺負,頓時火冒三丈。
一張本就腫脹如餅的臉顯得麵目猙獰,朝著木槿張牙舞爪的撲過來:“你竟然敢……竟然敢罵我,我……我……我要打死你。”
木槿一個閃躲,大餅臉就撲騰一聲撲到了地上,四仰八叉的。
四周的人指著大餅臉哈哈大笑,木槿也捂著嘴輕笑。
“大哥,這是誰呀?這脾氣實在是一言難儘。”木槿靠近目瞪口呆的花大郎小聲地問。
花大郎一副見鬼的樣子盯著木槿:“你不認識她了?她……她是楊家的姑娘,你們平時玩得可好了。”
就這,還玩得可好了,是自己被她們捉弄吧。
“我這不是被砸了腦子,有些事記不清了嗎?你看我都記不住她,看來也並不是很重要嘛。”木槿一臉嫌棄的看著掙紮著被攙扶起來的大餅臉。
許是摔狠了,大餅臉看見木槿,眼裡得怒火都快要燃燒起來了,不過雙手卻緊緊的被身邊的小姑娘拉著。
“你拉著我乾什麼,還不趕緊去給我教訓那賤人。”大餅臉唾沫星子橫飛,臉上的橫肉更是顫抖起來。
被大餅臉指著鼻子呼來喝去的女孩子,穿著一身洗的已經褪色的青灰色衣裙,眼中飛快的閃過憎恨,附耳在大餅臉身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大餅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指著木槿:“哼,這次就放過你,你給我等著,以後絕對要你好看。”說完陰惻惻的笑起來。
“我娘說了,你們一家子都是窮鬼,怎麼有銀子來布莊,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大餅臉即使被勸住了,依舊不想輕易放過木槿。
木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大餅臉說:“你家住海邊的呀,我們窮不窮,有沒有銀子買布和你有什麼關係?”
“花丫,她什麼意思?海邊是哪兒?”大餅臉一臉茫然的問身邊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要不問問她?”花丫低著腦袋說。
大餅臉怒氣衝衝,一雙綠豆眼瞪著花丫。
“你說你有什麼用?什麼也不懂,我怎麼有你這樣沒見識的朋友,還去問她,我不要麵子呀?”說著那胖乎乎的手指還使勁兒的戳花丫的臉。
花丫低著腦袋不敢反駁,唯唯諾諾的跟在大餅臉身邊再也不敢說話,惡狠狠的目光偷偷的盯著木槿。
木槿被花丫惡狠狠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可不知道什麼是不正當的勾當,還是你們家有學問和見識,這都知道,還是你們家有乾這個的?”木槿捂著嘴憋著笑問。
大餅臉不怎麼聰明的看著周圍打量她的人。還以為大家都羨慕她的美貌。
旁邊的花丫想拉卻沒拉住,隻聽大餅臉已經像個傲嬌的花孔雀仰著頭說:“那當然了,我哥哥可是讀書人,馬上就是童生,我們可是那什麼書什麼門,自然有學問,你們這種地裡刨食的懂什麼。”
“而且我娘說了,我們兩個村,除了我們家是正經人,其餘的可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
“喲,原來滿村上下都不正經呀,這我還第一次聽說,看來還是你們家知道得多,佩服,佩服!”木槿發現人群中多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
花丫也看見了熟人,但是她片刻之間就作曲的低下了頭。
聽到木槿的話,大餅臉還以為木槿羨慕她,又開始說:“那是自然,我娘說了,村子裡那些泥腿子的女兒給我提鞋都不配呢,一個個的還不正經想把閨女兒嫁到鎮上來,這不熱就是不正經嗎?”
人群裡可算是炸開了鍋,那幾個人可都是村裡的大喇叭,家裡個個都有女兒,小心思是有,聽到敗壞自家閨女兒的名聲,忍得住才怪。
立馬扒開人群跳出來,一窩蜂的朝大餅臉撓過去,“讓你胡說,敗壞人家好好小閨女兒的名聲,我看你們全家才是不正經,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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