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周天猛然心裡一閃過一絲寒意,
是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好似已經好像漸漸疏忽了這個時代,流言蜚語對於乾部的影響,雖然他曾極力的警示自己,要與工人兄弟打成一片,可內心深處似乎不知覺也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
是因為這幾年在工廠的獨斷專行嗎?還是因為恃寵而驕,明知道上麵肯定不會自己如何?漸漸心裡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警惕感。
越想,周天越是覺得渾身冰涼,尤其是在想到當初自己差點將秦淮茹變成小三,變成外室的事情,現在想起來,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尤其是在運動時期,這不是明顯著要將自己的把柄送給人嗎?
一下子他整個人冷汗直冒,臉色蒼白至極。
“廠長,你這是怎麼了?”
宋衛國看到周天的臉色一下變得這麼難看,蒼白,連忙關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頭一下子很疼!”
周天麵對宋衛國的關心,不由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解釋說道。
“廠長,那要不要去醫院去看一下!”
“不用,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周天擺了擺手,將宋衛國打發走,這才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吐了口氣,將額頭的冷汗擦拭掉。
“好險,好險,幸虧自己還沒有做出那種自毀前程的事情!”
喃喃自語了一番,他忍不住苦笑自語道。
虧他當初覺得這是自己的一種自保手段,通過自汙可以從容麵對一切,反正自己也沒有在仕途上繼續往上走的心思。
可是現在想來,這是何等愚蠢的一件事,要知道這個年代中,對於乾部的操守可是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而他竟然打算自汙。
在外人看來這簡直就是對於組織的一種褻瀆,同時也是給了彆人能夠輕易打壓他的借口。
要是他因此而被下放,或者說被趕下台的話,那他如何在將來運動的時候保護自己的家人,妻子,弟弟妹妹或許也因此而被牽連。
一想到這這裡,他就忍不住一陣心裡顫抖起來。
曾子曾說,三省吾身,反求諸己,慎獨自律,修己安人,而他一開始也曾經這樣要求自己,可是現在他卻是忘記了他已經多久沒有這樣做了。
人,最怕就是失去敬畏之心,可現在竟然也在這個道路上竟然越走越遠,所幸,他醒悟的及時還沒有徹底鑄下大錯,還有機會改正。
“從明天開始,也是時候將所有能夠影響到自己的一切給斬斷了!”
想到這裡,他雙眼瞬間閃過一絲堅定。
下午下了班,周天並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秦淮茹家。
“周大哥,你來了?”
秦淮茹看到周天的到來,自然是欣喜異常,這可是周天第一次主動前來找他,一時間她的芳心裡充滿了感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