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太陽落山比較早,這會剛五點外麵已經擦黑了,
方長拎著一壇酒還有小鹹菜溜溜達達的往回走,
住在正陽門這一帶的都是比較殷實的家庭,這會胡同裡的熊孩子們仨一夥倆一串拿著拆下來的小洋鞭還有香頭在胡同裡放鞭炮,
一路上方長的臉上帶著笑容看著這些熊孩子,
想必就是這些熊孩子把鞭炮二踢腳茅坑給傳下來的吧!
方長一邊想著一邊走著,回到家後又給爐子裡壓了點煤麵便打開收音機聽著戲曲喝著熱茶捧著一本書坐在書桌前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收音機中已經沒了節目,方長抬頭看了一眼掛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方長拿起書簽合上書重新把手裡的書放回書櫃,鋪好被子轉身去外麵上廁所回來後就脫衣鑽進被窩,
“再忍忍,過兩個月就能開葷了。”
躺在被窩裡方長嘟囔一句便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
司機開著一輛嘎斯吉普來到胡同中方長家門口,秘書小王打開副駕駛的門跳下車從兜裡掏出煙遞給司機小孫一支,
司機姓孫,是上麵派過來保護方長的,
小孫跟小王跟靠在車邊煙點燃抽著,
一根煙剛抽完,方長家的大門被推開,方長拎著一個包走出來,
小王把煙頭扔到地上忙小跑過去接過方長手裡的包:
“處長!”
方長點點頭,徑直走向吉普車,小孫忙幫方長打開後排車門,
小王幫著方長把大門落了鎖這才拎著方長的包小跑著上了副駕駛關上車門,
方長靠著椅背把頭往後一仰,吉普車緩緩啟動駛出胡同口。
日子一天天過去,方長很快便融入了這個世界,熟悉了現在的生活節奏,
這一日方長在日化廠給保衛處各個科室的副科長以上的乾部開了一個加強日常生產生活安全會議後,已經是夜裡十一點。
等方長出了保衛樓才發現外麵大雪紛飛,冰冷似刀的北風呼呼的吹著,
風中夾雜著雪花吹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方長緊了緊大衣把包遞給小王便鑽進車裡,
無論是領導的司機還是秘書,上下班時間點都不固定,領導一個電話,哪怕是在溫柔鄉中也得起來。
所以小王跟小孫並沒有抱怨。
吉普車緩緩駛出日化廠,順著馬路直奔城區而去,
方長坐在四處漏風的車裡感受著冷風,望著窗外飄散的雪花,
剛才還呼呼的北風,此時風已停,
鵝毛般大的雪花像是翩翩起舞的芭蕾舞演員一般在空中緩緩的落下。
望著窗外的雪花,方長的思緒早已飄向爪哇國,
吉普車進去城區後穿過幾條街道來到前門大街,
由於路上的積雪很厚路很滑,小孫不敢大意,吉普車緩緩的形式在大街上,
在路過小酒館的時候方長看向小酒館,此時小酒館已經漆黑一片,
方長收回目光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