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磊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江夏,接近一米九的挺拔身姿,讓他看起來像高山一樣,冷峻沉肅,氣勢強大,非常有侵略性。
江夏也看著他。
原主喜歡白淨斯文,溫文爾雅的,但她不喜歡,她就喜歡這種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非常有侵略性,冷峻、禁欲、氣勢強大的。
看看他這身材,寬肩窄腰,大長腿,白襯衣擋不住若隱若現的線條……
這身材絕了!
周承磊發覺江夏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之前是滿滿的嫌棄,現在是……
隻差沒流口水了。
果然腦子燒壞了!
“我帶你去衛生院看看。”他冷冷的開口。
“哦,好,謝謝。”江夏沒有逞強,這具身體應該還在發燒,渾身都疼。
穿都穿過來了,總不能躺著等死,身體不舒服就得趁早治。
她掀被下床,雙腳一落地,便眼前發黑,一陣天旋地轉……
然後她被一條強有力的手臂攬入一個結實的胸膛裡。
江夏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哪怕暈眩感還沒過去,她也清晰的感受到什麼叫銅牆鐵壁。
這胸膛也太結實了吧?
這手臂也太有力了吧?
怎麼練的?
她下意識的摁了摁,捏了捏。
周承磊“”
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放回床上。
“我去生產隊借輛拖拉機。”聲音冷冽。
江夏看著大步離去,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挺拔身姿。
捂臉!
剛剛她又將人調戲了嗎?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將人嚇得落荒而逃了。
就在十分鐘前,她剛醒過來,以為做夢,就對對方“上下其手”調戲過一次。
周承磊步履生風的走出家門,連周母問他去哪都沒有聽見。
那女人果然病得不輕,都燒傻了!
十分鐘後,江夏坐在轟隆隆的拖拉機上,身上被薄被包得嚴嚴實實。
被子是周承磊幫她裹上的,人也是周承磊抱她上拖拉機的。
田采花看著周承磊忙前忙後,抿嘴心想人家都不稀罕他,還將人當寶,簡直犯賤!
她還是沒管住嘴,忍不住道“我看江夏挺精神的,不用去醫院吧?誰沒有發燒的時候?熬一熬就過去了。何必去醫院花那冤枉錢?”
江夏坐靠在拖拉機的車鬥上,虛弱的道“大嫂說得對,發燒不用去醫院,熬一熬指不定好了。幸運的能省下十元八元,不幸的燒成傻子,到時候大嫂養我一輩子,倒黴點,萬一燒死了,大嫂替我給我爸媽養老就行了。”
田采花“……看來真的病得不輕,去吧!趕緊去,不看好彆回來!”
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錢!
拖拉機轟轟隆隆,跌跌撞撞的走在坑坑窪窪的鄉村小路上。
路上遇到幾個扛著鋤頭,提著菜籃或者挑著水桶的婦人,她們看見周承磊開著拖拉機帶著江夏,好奇道“承磊,這麼晚了你們去哪?”
“開著拖拉機出去,是去市裡嗎?”
大家的視線都忍不住落在江夏身上。
江夏一個都不認識,也沒打招呼,隻保持禮貌的微笑。
“出去一下。”周承磊回了一句,拖拉機便“突突突”開過去了。
身後的幾個婦人忍不住討論起來。
“你說周承磊是不是連夜將人送走?”
“百分百是!江夏都跟人跑了,周承磊頭頂都綠得出油了,還能要她?是我早就趕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