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甲板的黑鯛,夾雜著一些紅色的,綠色,白色,黃色的蝦蟹。
江夏第一時間就撿起那條還會跳的紅色的東星斑,又去撿那條金光閃閃的大黃魚。
接著又撿起那條蹦蹦跳跳的青衣。
全都放到大水桶裡養著。
周承鑫叉著腰笑得和周父特彆像“還是和你們一起出海運氣好。”
前幾天和田財興一起出海,拉十網都沒有現在一網多。
害他都不想出海了。
周承磊對此不發表評論。
運氣這東西,確實每個人都不同,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釋。
他知道自己的運氣確實不錯,但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運氣不錯。
以前在戰場上,他多次替戰友擋炮火,每一次被轟動眼前一黑都以為死定了,沒想到都沒死!
所以他也覺得自己運氣特彆好。
當然,運氣不好,他也娶不到江夏。
娶到江夏是他最大的幸運!
周承磊看了一眼已經坐在那裡戴著手套準備分魚的江夏。
陽光出來了,江夏已經戴上了帽子,她低著頭在那裡戴手套,帽簷擋著看不見她的樣子,隻能看見她的下頜線,白得發光。
周承磊都可以想像到她此時的神態和模樣,一定很溫柔。
他的眉眼也不自覺的溫柔下來。
周承磊來到江夏身邊坐下,小板凳她已經幫他搬好了。
他扭頭對周承鑫道“大哥,你去開船,我分魚。”
“好,拖網嗎?還是先去喂魚?”
“幾點?”周承磊聞言握住江夏手腕,看了一眼,順便拿過她手中的剩下那隻手套。
他剛剛下水,手表脫了。
江夏也看了一眼“八點十五分。”
“再拖一網,拖到十點。我一會兒去放網,你先開船吧!”周承磊將手套放一邊,拿過水壺擰開。
“好。”周承鑫應了一聲,就去起錨開船,積極的當好一個稻草人。
周承磊拿著水壺喂到江夏嘴邊“先喝點水。”
她又一個早上沒喝水。
江夏用沒戴手套的那隻手握住水壺,周承磊也沒有放手,小心的幫她扶著水壺。
等她喝完了,鬆手了,周承磊才喝。
周承鑫看了一眼,就不看了,繼續當好一個會開船的稻草人!
他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一個稻草人,來蹭兩夫妻的運氣,鍍金的。
好好開船,爭取早日從稻草人成為一個小金人!
周承磊喝完擰緊蓋子,放到一邊,又拿起之前放下的手套,拉過她的手搭到自己的大腿上幫她戴上。
江夏看著他幫自己戴手套,他的手指修長,手形很好看,就是很多疤痕,幸好都已經淡了,不細看看不見。
不過,這人身上的傷疤數都數不過來。
周承磊幫江夏戴好手套,就站起來去放網。
完了,回來坐到江夏的身邊,沒話找話,
“猜猜剛剛我在水底看見了什麼?”
周承鑫看了一眼沒話找話的周承磊。
嘖嘖,他就是稻草人,不配說話!
所以以前和周承磊一起出海,那臭小子才會惜字如金。
江夏動作飛快的分魚,頭也沒抬“看見什麼?沉船?還是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
古代不是很多沉船的嗎?那海裡應該許多一箱又一箱金銀珠寶留下啊!
要是看見什麼鮑魚,海參,珍珠貝之類的,他應該會直接說,不會讓她猜。
周承磊無語了,哪來那麼多金銀珠寶?
那麼多漁民出海,有誰像她今天撿塊銀,明天撿兩塊翡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