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磊不敢將摩托車開得太快,來到市裡已經十一點了。
他找地方停好摩托車,帶著江夏走進醫院去找高大夫。
軍醫院的病人不算多,曾媛又轉到了耳科,病人就更少了,她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個早上關於耳膜受傷失去聽力的研究論文,累了,就出去走走,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看見了周承磊拉著江夏出現醫院的走廊。
她眼裡閃過驚喜,喊了一聲“阿磊,你怎麼來了?”
周承磊看向她,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
曾媛忙道“我現在轉到了耳鼻喉科,我幫你看看你的耳朵?”
她轉到耳科是為了他,她想了解一下他耳朵現在的情況,她想根據他的傷情有目的的去研究,希望有一天能治好他的耳朵,讓他重新回到他的位置,乾他該乾的事,而不是天天在家打漁。
周承磊“不用了。”
曾媛“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不積極治療,不定期檢查,以後有可能另一隻耳朵也聽不見?”
江夏頓住了腳步“曾醫生,阿磊另一隻耳朵也會受影響?”
周承磊冷冷的看了曾媛一眼。
曾媛避開了他的視線,看向江夏“時間久了,又不管,當然會!你作為妻子也不關心一下自己的愛人的身體嗎?”
她為了他,專門申請出國學習了半年,回來後就申請轉到這邊的醫院,就是想幫他恢複聽力。
而周承磊呢?他對自己視而不見,卻將一個對他的身體健康毫不在意的女人捧在手心!
江夏“……”
周承磊看著曾媛眼底一片冰冷“不要給我愛人亂扣帽子,製造她的焦慮。我的過去她從未參與進來,怎麼知道情況?事已成定局後她才嫁給我,知我身有殘疾不嫌不棄,為我生兒育女,洗衣做飯,照顧我的父母,兄弟和侄子侄女,麵麵俱到,事事儘心,怎麼就不關心我?麻煩你下次不要叫我,不要裝得很熟的樣子,我和你根本不熟!你是誰?你用什麼身份指責我的妻子?你一個字都沒資格指責她!她沒有任何的不是!就算有,我和她父母都不舍得說一個字,甘之如飴,你算什麼?”
他自己都不舍得說江夏一個字的不是,她算什麼東西?
曾媛“……”
走廊裡有護士經過,看見一向高高在上的曾醫生被懟得滿臉通紅,差不多要落淚,嚇得趕緊躲進辦公室。
周承磊說完就摟住江夏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我以前的醫生說過影響不大,可能到老了才會有影響。人老了,誰都有可能耳背,不僅耳背,牙齒都可能掉光,視力也會變差,你到時候彆嫌棄我。”
江夏白了他一眼。
“真沒事,醫不好了,但也沒她說的嚴重。”
江夏“到時候找個醫生看看。”
“好,不信你一會兒問問高大夫。”
很快來到高潔的辦公室,周承磊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高大夫。”
高潔抬頭,看見兩人又來了,笑道“今天一早起來就聽見了喜鵲聲,我猜,你們這回是來報喜的吧?”
江夏笑著打了聲招呼“高大夫。”
周承磊拉開椅子,扶著江夏坐下“是來報喜的,十天前在穗交會被箱子砸到了後腦昏迷了一個晚上,有先兆流產的跡象,所以來找您看看。”
高潔聞言表情正式起來“手放上來,我把一下脈。”
她中西醫都會,但高潔師承國醫聖手,中醫更加厲害。
她給江夏兩個手都把了一下脈,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江夏“好像不止一個孩子。”
周承磊下意識就看向江夏的腹部,不止一個?
江夏眼裡閃過驚訝“雙胞胎?”
高潔沒說話,繼續號脈,一會兒後,她看向周承磊,表情也是有點難以置信“估計有三個。”
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