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三傻,分批回小院。
他們並不知道趙飛燕想了什麼。
更不知道趙飛燕和孫二娘竊竊私語了一些什麼羞人的虎狼之詞。
看著劉薛生回來後。
遊仗義沒有多說。
有些事情,他懂。
雖說大家並肩作戰生死與共過,可他畢竟是朝廷中人身不由己。他們兄弟幾人對自己有些防備實屬正常,一番打打鬨鬨之後跑出去,看似荒唐,卻是步平安有意引導的。
目的應該是方便說一些他不方便聽的話罷了。
遊仗義沒有怨言。
甚至還有些釋然。
義我所欲也,忠君報國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義而取大義也。
步平安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也明白他的難言之隱,這就夠了。
劉薛生是山匪出身,哪怕如今從良,遊仗義對麵他依舊沒有其他兩人來的親切。
所以他沒有說話。
隻是從容喝著茶,低頭沉思了起來。
劉薛生笑道“對不起!怠慢了!”
遊仗義隻是搖搖頭。
劉薛生指了指腦殼,笑道“你知道的,步平安有些幼稚。”
遊仗義笑道“他很聰明,一直都很聰明。”
劉薛生“你真這樣認為?”
遊仗義笑道“他聰明著呢!他是故意引你們出去的,因為有些事我不方便聽,不方便說,更不方便解釋。”
劉薛生尬笑道“遊兄見諒!”
遊仗義搖頭苦笑道“我們隻是彼此的立場不同罷了,不該心有芥蒂。真要說起來,也是你們救過我幫過我,是我欠你們,不是你們欠我。”
劉薛生認真的看著遊仗義。
“我突然就喜歡你了。”
遊仗義帶著屁股下的凳子,微微挪開了一步。
“可我喜歡女的。”
劉薛生比了一個饅頭的模樣,打趣道“喜歡大的女子?”
遊仗義為難情的說道“你咋知道?”
劉薛生“有弟子說你盯著看,然後被我們家女弟子扇了一耳光。”
“我那是想知道她胸前掛的是什麼。”
“當然是饅頭。”
遊仗義不悅道“不會說話就彆說話。”
劉薛生“不會說話才要學說話嘛。”
兩人正說著。
楊天歌走了回來。
他打了某人一頓,神清氣爽的很。
劉薛生打趣道“感覺你有些輕快啊。”
楊天歌“想通了唄。”
遊仗義舔著狗臉八卦的湊了上來,問道“你想通誰?”
說好的國字臉,說好的正義之士呢?
楊天歌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想通了,讓步平安一個人去。”
劉薛生打趣道“你舍得?”
楊天歌認真道“孩子總是要長大的,不能永遠躲在為父的庇護之下。”
這話可以。
這話好用。
劉薛生剛要借鑒。
步平安捏著鼻子走了進來。
對眾人笑了笑。
然後歉意的看著遊仗義。
“對不起!雖然把你當成兄弟,但我並不放心你背後的勢力。”
遊仗義沒有想到,這句話就這麼被步平安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有些話,其實可以不說的。這話一說,我既不知道怎麼回,也不知道怎麼和你相處了。”
步平安擺擺手。
“自然點自然點。”
“這跟談戀愛是一樣的,都相愛了,雙方父母相看兩厭不祝福,咱就不談了嗎?沒有這樣的道理,這麼容易被旁人影響的感情,那還是感情還有情義嗎?”
遊仗義笑了。
這話聽的稀奇有趣,細一琢磨又好像挺有道理。
步平安笑道“其實你自己也感覺到了是吧?”
遊仗義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當陛下問起我時,我就知道我已經是棋子了,雖然猶豫過片刻,可我依舊決定以身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