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笑眯眯的拍了拍遊仗義的後背。
“彆怕嘛,坐下來喝茶。”
背後傳來一股柔和的靈氣,一下子就撫慰了他躁動的心。
遊仗義訕笑道“是!”
乖乖坐下。
心裡尋思著,我離開這裡上交任務,步平安之後到底發生了多少事啊?
看門的是洞虛。
眼前這兩位明明看不出境界卻感覺高深莫測,應該是洞虛沒逃了。
“不知這位前輩是?”
金老一邊斟茶一邊笑道“前朝文相,謀逆罪人,金羽藍。”
遊仗義的屁股向外移出來了一些。
如坐針氈,寒芒在背。
“不要驚訝嘛,我一個垂垂老矣的人了,有必要害怕嗎?”
遊仗義笑道“聽說你死了?”
金老點點頭。
“我也聽說我死了。”
這話聊的。
“說起來宋暢輕也是我學生,他現在怎麼樣?用什麼政策來治國?”
遊仗義不知如何作答。
於是苦著臉說道“大夫子啊,你就饒了我吧,我就一個粗鄙武人,怎麼知道那些啊?”
金老歎息道“坐了張三的位,沒有張三的智。”
直白的打擊最是致命。隻能說,你看人真準。
黎民笑眯眯的說道“你不是好奇你家天子為何突然把文相的弟子外放嗎?”
遊仗義脫口而出。
“您怎麼知道?不會是步平安…不會,他不是這樣的人。”
黎民笑道“他當然不是那樣的人,你認識的他們都不是那樣的人,可你難道不知道境界到達一定程度就可以聽到自己想聽的嗎?”
遊仗義的屁股又移出了一些,一點肉掛在凳子沿。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黎民輕輕的把遊仗義推回凳子裡。
“彆這樣坐,我看著就覺得難受。”
“我還知道你說我口味重呢!”
遊仗義慌張道“前輩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其實…其實,其實老嬤嬤也很有味道的,她們知道疼人。”
說著認真的點點頭,確實疼孫子。
黎民笑道“這還真沒說錯,她們真的很會疼人。衣食住行,安排的明明白白,大事小事,整理的妥妥帖帖。”
遊仗義乾笑了起來。
黎民認真道“要不然,你帶回去一個?也省得喝醉後喊著叫著要婆娘。”
不要臉的遊仗義突然感覺臉燒的慌。
耷拉著腦袋,恨不得埋到褲襠裡。
金老氣道“這有什麼難為情的?你又不偷不搶不害人,喜歡女子不是男子的天性嗎?誰來這世上是為了‘不愛人’和‘不被愛’的。”
遊仗義突然大義凜然道“可我心裡更想讓國家強大,更想為國家不被外族欺辱而奮鬥。”
金老是先生,是教過太子和皇子的大先生。
而先生的習性就是聽到片麵之詞愚蠢之論就想去講上一講。
“沒有小愛,哪裡來的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