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燒烤的劉薛生,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讓他成為宋朝和養雞穀之間的利益橋梁,是對他最大的保護。”
步平安知道他在說誰,也知道他在表達什麼。
將一大串烤肉放到劉薛生的盤子裡。
楊天歌笑道“人生是副棋盤,所有遇到過的人,所有的經曆,會讓自己身處某種立場,化身或黑或白的棋子。天地更是副棋盤,所有入局和沒入局的人,哪怕已經有了立場和顏色,依舊會隨著時間的和空間的轉移而立場轉變。”
劉薛生認真道“自從你跟我們這兩個聰明玩在一起後,你是越來越聰明了。恭喜恭喜啊!”
對於這種“看似誇你,實則是在捧自己”的不要臉行徑,楊天歌置若罔聞。沒事的,畢竟這種不要臉的聊天術,他也會。
步平安淡定道“彆人是黑色還是白色,我不知道,反正你天歌是什麼顏色,我肯定知道。”
楊天歌知道步平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所以既不好奇也不接話。
劉薛生倒是很配合。
“什麼顏色?”
步平安一本正經道“黃色!”
劉薛生哈哈大笑。
楊天歌不聲不響。
這粗劣的梗,楊天歌還年輕尚純潔,不懂也正常。
正吃著聊著呢。
腳下土坡突然從中斷裂,然後轟然坍塌,緩緩流下。
看來老鼠挖空了底下。
步平安平淡道“讓弟子們先退!”
弟子依言而行,利用龍筋彈簧一個一個的飛出土坡。
“有那麼點憤怒小鳥的味道!”
步平安白了劉薛生一眼。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要是楊天歌問起啥是憤怒的小鳥,又是麻煩的事情。
好在楊天歌此刻化身貪吃的小豬,沒注意到憤怒的小鳥,這才不需要多此一舉。
“想走?”
一個傲然且憤懣的聲音響起。
步平安抬頭看去。
就看到兩道身影臨空而立,“含情脈脈”的看著步平安等人。
弟子們圍了上來,急吼吼的嚷著要宗主和長老先走。
對於這麼孝順的弟子,步平安連踢帶踹的給了他們親切的關懷。
“滾蛋…你以為你們是誰,還敢逞英雄?”
“快滾快滾,想報答我就好好修煉,不要對不起為你們犧牲的家禽就行。”
“讓你扯我褲管,撒手,滾蛋,看到你這副哭兮兮的模樣就討厭。”
…
巴特巴爾和三本剛烈目瞪口呆。
楊天歌和劉薛生先是瞠目結舌,然後是有樣學樣。
步平安拿出一把燒烤,遙遙遞向兩個洞虛敵人。
“吃點?”
巴特巴爾扯了扯嘴角。
“你平時就這麼賤兮兮的嗎?”
步平安不悅道“打聽我私事乾嘛?”
巴特巴爾說道“因為我想知道,像你這麼娘娘腔的人為何能統領彆人的,是靠身體的嗎?”
這話當然不好聽,但是步平安未過心。能說出這話,隻能說明他們滄瀾國的整體顏值…嘖嘖嘖…不好說。
巴特巴爾這種惡意的揣測,就是“自己吃粑粑長大,就覺得彆人肯定也是吃粑粑長大”的典型。
“聽說你還是滄瀾國的駙馬,我還聽說你那媳婦跟不少人發生過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巴特巴爾眼睛沉如寒潭,嘴角微扯。那眼神,溫煦中帶著一種深深的歹毒。
“屁股這麼緊俏,怪不得三本剛烈說你很有味道呢。”
變態的國家,變態的人。
和我屁股過不去了是吧?
真厭惡這種一上來就聊這麼隱私敏感話題的人了,你以為你們和珠兒一樣可愛啊,珠兒雖然流氓,但那種急迫的占有欲裡帶著深深的愛,可眼前這男的一張嘴,那變態的趣味裡就莫名帶著一股屎殼郎的氣質。
因為他吃過粑粑,所以認為天下人都吃粑粑,甚至還有種吃粑粑光榮的挑釁意味。
在華夏文明古河裡遊過泳的步平安,不說則已,真要嘴毒起來,那也是抓心撓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