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該,對唔住,係邊度呀……”
許白鹿拿著一個小本本,很認真的跟老師學粵語。
這位老師祖籍是南粵的,發音很正宗,據說跟香江人交流沒問題。
除此之外,許白鹿還抽空學英語,天天強迫自己背幾十個單詞。
上學那一陣子,她都沒有這麼用功過。
主要是,她想融入香江,甚至嫁入豪門的心願太過強烈,肯定得多下功夫。
至於生意那邊,已經完全交給了許美婷,還有幾個心腹手下。
反正不在省城開店,還讓她省了不少事。在其他城市的分店,雖然麵臨著新時代和新天地兩家店的激烈競爭,但是仍舊有銷量,橫豎是餓不死她。
驟然間,斌子拍門進來,跟許白鹿耳語了幾句,這位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因為有人看見,許正茂帶著許近東,去鄉下拜訪周春明,還送上了一份厚禮。
經曆過那麼多風波,甚至還有金燕被拍到去酒店跟龔姓富商幽會的事情,許白鹿已經開始著手注意情報搜集,在一些她認為有必要的地方,都砸錢收買了眼線。
現如今,物價相當低,每月幾十塊錢就能雇人專職盯梢了。
“到底怎麼回事?這件事情,事先沒有跟我商量過啊。”許白鹿暗暗嘀咕。
起了疑心之後,她就學不下去了,腦海裡麵浮現出諸多猜測,隻能讓家教老師先回去。
看了看時間,許白鹿判斷,老許不管是來省城,又或者是回鶴山,車子還都在路上,打電話過去肯定找不到。
她隻能耐心的等一等。
終於,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許白鹿好不容易,跟老許取得了聯係。
“爸,你今天去哪裡了?有人跟我說了。”許白鹿質問道。
許正茂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找周老四求情去了,讓他不要把店鋪開到鶴山。”
“什麼?!你怎麼能這麼乾?!”許白鹿傻眼了。
她沒料到,老許居然會背著她做這件事。
“我不求他,許家的生意就會完犢子,”許正茂說道,“他也承認了,原先打算今年之內,就到鶴山開分店。”
“號稱身家千萬的龔慶南,都徹底的輸了,你該不會認為,咱們的剪標牛仔褲,可以跟‘萍果牌’、‘公牛牌’和‘海浪牌’競爭吧?”
聞言,許白鹿頓時說不出話來。
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事實。
隻要周春明的店開到那裡,許氏布店和成衣店,隻有被碾壓的份。
如果說周春明如今是鋼鐵巨艦,許氏“父女”的就是小舢板,一碰就翻的那種。
“那你也該事先跟我商量啊。”許白鹿抱怨道。
許正茂嗬嗬道“跟你商量有用嗎?你不停的得罪周老四,關係惡劣到什麼地步了?”
“我這是被迫自救,否則肯定被你拖下水。”
“周老四已經答應,今年之內不會到鶴山開布店和成衣店,隻開眼鏡店。”
許白鹿心中惱怒,一股邪火直衝天靈蓋。
但是,她不敢衝著老許發飆。
因為如今牛仔褲的貨源,還是老許幫著聯係的,真要跟人家鬨翻了,自己的生意就徹底涼了。